“好说好说,黑施主,这幽婉双豆目前所在之地,贫僧还不能告诉你......”
黑袭风听到此处,就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哼气道:“那你说屁!”
“哎呀!黑施主,贫僧这话不是还未说完。”黑袭风的话让苦尘苦笑,又道:“贫僧一月后会将幽婉双豆双手奉上,不过......”
“不过?就知道你这和尚没按好心,当时把豆豆交给我们也是这样,绝岭现在每天都是以泪洗脸,这到底是谁害得?”
想起红绝岭,黑袭风想想就有气,他们五人原本可以在这里逍遥。
可这苦尘大师偏偏跑来要骚扰他们,并且在半年前抱来了一女娃。
红绝岭居然对那女娃一见如故,疼爱有加,让他们其余四人也只能将这女娃收养,没想到还没有几天,这和尚就又跑来跟他们说,这女娃竟是......
就算当时他已经垂首顿足的后悔不已,想要将女娃交还给苦尘,可是红绝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说什么也不肯。
这下可好,半年下来,小女娃已经亭亭玉立,小嘴甜的能酿出蜜汁,不管是人是仙或是妖,总会有感情,一年的相处不单单红绝岭对梨豆疼爱异常,就连他们也是同样疼爱着梨豆。
苦尘当然知道他的手段是有些卑鄙了点,不过要是不这么做。
这五个老怪物又怎么会接受梨豆,要想在一年里培育幽婉双豆就只能借助五人的力量,当然苦尘同时也知道红绝岭一直都很喜欢孩子,特别是女孩,就从他下手了。
“贫僧自知有愧,贫僧说过,三年时限一到必然会将整件事全盘拖出,到时候你们有任何的怨言,贫僧都将接下。”
苦尘脸上的苦笑渐渐转变成苦涩。
“你......”黑袭风其实也并非是咄咄逼人的人,只不过心中担心梨豆,看到苦尘的脸色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挥了挥手,说道:“罢了。”
“谢黑施主的大意,贫僧这次前来实则是要告诉你们,梨豆将在近期回倒梨花村,在她回来半月会有一少年来此,局势期望你们务要插手两人之间。”
“什么意思?”
黑袭风皱起眉宇。
“三年时限!”苦尘伸出三个手指,说道:“这一切三年时限一到一定说。”
“我们是不是欠了你的?”
黑袭风就算想要发作,也只能作罢。
“黑施主,一切拜托,贫僧现在还要要事,就不叨唠了。”
苦尘将事情说完便要离去。
“这天色看来要下雨了,你等雨停后再走不迟。”
黑袭风望望天,天色灰蒙蒙一片。
“黑施主好意贫僧心领,事情耽误不得,必须告辞了。”
苦尘忧心。
“那就不留你了,好走。”
黑袭风不再强留。
“告辞!”
苦尘向着黑袭风点了下头,身影一闪便已经消失而去。
黑袭风望着那冉冉升起的一缕青烟,低头沉思了一会,转身,身影缓缓向着前方的竹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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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皇国边境湘语城
一袭白色长袍,一把纸折扇,一头束缚在身后的飘逸黑发,一脸的淡笑,深邃的双眼释放出锐利,望着端坐在身前一位紫袍男子,从容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着茶......
“白尚书,你这话可是当真?”
紫袍男子狐疑的望着坐在他身前一脸悠哉的少年,完全摸不透这位少年的心思。
“王爷,我主忧天,甚感旬吴国目前正处于内乱当中,遂派遣微臣前来相助,要是王爷犹豫不决,到时候叛军一破都城,为时已晚,还望王爷三思。”
优雅的放下茶杯,扇子一收,敛去脸上的笑容,沉声道:“王爷,我朝军队现在就在湘语城外的十里坡整顿代发,就等王爷您的一句话了。这是开城门还是拒绝开启城门,都是王爷您的一句话。”
“本王,白大人,这是那条件......”
紫袍男子目光闪烁不定,不知是否应该答应下来。
“王爷,与两百年的和平换取灭国之灾,孰轻孰重,您掂量着办。”
“兹事体大,本王需要呈报陛下定夺,可否暂缓两日。”
“在下倒是无所谓,可就是不知你旬吴国的叛军是否可以给王爷两日的时间,去将此事呈报陛下。”提醒着紫袍男子,切不要忘记,那已经驻守在都城外不远的叛军,可是虎视眈眈的观望着。
“这......这盟约是好,可本王真的......”
紫袍男子的脸上还是犹犹豫豫,下不定决心。
“王爷既然无法下定决心,那多说无意,在下先走了。”
说着便要起身。
“等等白大人......让本王再好好想想......”
紫袍男子的脸上一直在挣扎着,跟励皇国签订两百年的友好盟约这事确实没有什么坏处,只可惜......
他不过是个驻守边境的将军,虽然是王爷可这事还真是一时难以做主,不过要是现在不答应。
那城门一破,别说是他这小小一王爷,就连国主都要......思忖了许久,打定了主意,说道:“好!本王就相信你的话,将会打开旬吴国北边的喀富列城城门,迎接励皇国的大军进入。”
“好,王爷既然已经答应,那白某人即刻就去城外,王爷也请速速回去城中。”
说着人已经站起,对着紫袍男子一拱手。
“白尚书,一切拜托,旬吴国的百姓不能再受苦了。”
紫袍男子随着白袍男子的起身而站起了身子,脸上有着一份沉重。
“放心,旬吴国不会改朝换代,百姓将不再受苦,云太妃的心愿也将会完成。”
“谢谢,谢谢励皇国,谢谢励皇帝,本王代旬吴国的百姓谢谢你们了。”
紫袍男子粗犷的脸上因为心中的激荡而呈现出感激,双眼中居然闪烁着泪光。
“王爷,快回城去吧!我们还需要你的内应。”
“好的!本王这就回去,天一黑,以烟花为讯号。”
“嗯!在下先告辞了。”
白袍青年对紫袍男子点了下头,便转身缓步离去。
紫袍男子目送白袍青年离去,消失,才举步朝着房外走去,来到门口,对手下说道:“马上飞鸽致陛下,旬吴国有救了。”
“是王爷!王爷刚才那名少年就是励皇国的吏部尚书白夏岚?”
“这你就不要多问了。”
紫袍男子斜眼,阻止手下追问下去,他眼中有着一份疑惑,白夏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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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语城外十里坡
“皇上......皇上......”
“黄将军,我不是说过了么,现在我的身份是白夏岚白尚书。”
轩辕无痕对跑进他身前的黄子林提醒道。
“太......是白大人,这次与旬吴国的紫霖王爷交谈的如何?”
黄子林黝黑的脸上因轩辕无痕的话而浮上两抹红晕,样子有些可笑。
轩辕无痕抿紧了下唇,半天没有回应。
“难道还是不行?这紫霖王爷,名字还跟我的名字发音一样呢!怎么就是那么胆小,不行,看来我还是要去一趟。”
黄子林说着,转身就要离去。
“你给我回来!!”
轩辕无痕猛拍了一下额头,他不过是在想些事情,这黄子林就是沉不住气。
“可是......”
被轩辕无痕一吼,黄子林举起的脚步,不敢放下,也不敢再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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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无痕的吼叫声让黄子林不敢再踏出一步,踌躇在原地,等待着轩辕无痕的靠近。
缓步走到黄子林的身前,轩辕无痕抬眼望向他,问道:“黄将军,太后在我们临行前可是有对你说过什么?”
黄子林脸上一阵清白红,小声回道:“太后让莫将要听从......白尚书的命令,切不可操之过急......让莫将改改毛躁的性子......”
黄话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就连头低垂下了。
“嗯!很好,太后的话黄将军看来没有忘记。”轩辕无痕满意的点了头,又道:“黄将军听令,立刻整顿三军,烟花升空绽放时,即是我军进入旬吴国之际。”
“哦!”黄子林低声回答,“莫将这就去整顿......整顿三军?进入旬吴国?”才想迈步离去,才不禁为轩辕无痕的话而惊讶出声,双眼紧锁在轩辕无痕的脸上,急问道:“白大人,难道已经跟紫霖王爷谈妥了?”
“唉!子林啊!子林,让我说你什么好,神经大条也应该有个限度吧?你这急躁的性子跟迟钝的反应,就不能变动变动?”
轩辕无痕真是对这位同他与白夏岚、语韶可、橙言书一起长大的黄子林叹息不已。
另外三人武功不及黄子林,都是文官,五人当中也只有黄子林一人从武做了将军,不过这位黄大将军领兵打仗是骁勇善战,就是这急性子怎么也无法改变了。
“呵呵......白......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性子。”
黄子林笑嘻嘻的用手肘顶了顶轩辕无痕腰际,说着。
“得,现在我们不说这个,你快去把事办了,现在可是关键时期。”
轩辕无痕无奈的摇了摇头,提醒着黄子林。
“好!莫将这就是去。”
黄子林隐去笑容,一脸正色对轩辕无痕抱拳回答后,转身踏步离去。
轩辕无痕打开扇子,仰起头,望向天际,思绪则已经飘向了远外,脑中所想的是梨豆的,不知道那小丫头现在可是也在想他,虽然时隔千里,但是他却没有一天不是在思念中度过的。
将目光收回,轩辕无痕整理了一下心情,缓步向着不远处的营帐走去,现在他还是要将所要办的事情办妥,这是他的筹码,是让他可以与父皇交换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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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丞相府林怡轩
白夏岚手拿着酒壶,双眼望着同坐的两人,嘴中幽幽吐道:“花前月下一壶酒,对座三人悄无声,望天捶地无人理......无人理......”
“无人理那不是更好,可以让你发发牢骚。”
语韶可悠闲地举起酒杯,慢慢地品酌着。
“好个屁,要是不想陪我喝酒,就滚蛋。”
白夏岚一肚子的窝囊气,怎容得下语韶可这样轻描淡写的回应。
“要是没我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休息了,夏岚喝酒没人反对,不过你也被忘记了,你要做的事。”
轩辕子寅说着懒懒地伸了个腰,就要回房休息。
“喂......臭小子,我们可是一天都没时间去看看豆豆了,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白夏岚出声提醒,不过想来轩辕子寅会现在早退,一定是心里有鬼!
“谁......谁忘记了。”
轩辕子寅被白夏岚看出了心情,一时挂不住脸,他可是一直都挂记着梨豆,一天都在东奔西跑,好不容易熬到了空闲下来,却又被白夏岚给拖来这院子里望天。
他不喝酒,难道真的就只是来看白夏岚与语韶可的斗嘴不成?
语韶可在两人说话间,从凳子上站起,从腰际拿出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人缓步向着院落中走去。
白夏岚与轩辕子寅的目光并未有放在语韶可的身上,反倒是紧盯在桌子上的纸条上。
轩辕子寅更是出声询问道:“韶可,这纸条是什么?”
“你们打开看下不就知道了?”
语韶可说话间,人已经与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手中紧扣着扇子。
“哦!”轩辕子寅将纸条拿起,摊开;白夏岚俯身靠近,两人头顶着头,齐齐望向纸条上的字,一看之下,两人不约而同的阴沉下脸,抬头,望向远处的语韶可,齐声吼道:“语韶可!!”
“在在在,就算距离远,我耳朵可没聋,你们可以把声音降低一点。”
语韶可说着,脚步不断朝后移动,三人中可就他的武功最菜,不事先做好准备,吃亏的一定是他。
“语韶可,这纸条你是什么时候收到的,为什么到现在才给我们!!”
轩辕子寅一把就将纸条捏在手中,紧握“咯嘞嘞”骨头的声音传出,打开之时纸条已经变为点点碎片,一甩手,如雪花般飘荡在空中。
“呵呵......你们冷静点,不过是刚巧你去了琴缘居的时候,隔壁很嘈杂,我就好奇的去看看,没想到就捡到了纸条,原本很早就想交给你们了,不过看你们这么忙也不敢叨扰。”
语韶可现在人可是已经走到了院门口,说完,人一闪便已经消失而去。
“语韶可——”
从院落中传来怒吼声。
轩辕子寅跌坐在凳子上,脑中呈现出真空,怎么办?
梨豆走了,她居然一声不响的走了!!
原本还以为她不过是一时无法想通,他就知道不能离开她,可是......
现在他再如何的后悔、懊恼,都已经为时已晚,梨豆现在早就已经离开了丞相府,接下来他应该如何做?
“夏岚,我要去梨花村找豆豆,我不能就这样让她消失在我的眼前。”
轩辕子寅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去追回梨豆,梨豆的离去他要负责。
“轩辕子寅......”
白夏岚错愕的抬起头望向轩辕子寅......
他虽然也很想要去追回梨豆,但是他知道,就算他出现在梨豆的面前都不会起到什么作用。
他对她的那份爱意注定只能深深地埋入在心中,可......
现在轩辕子寅的话让他深知,要是再不将知道的事情说出,就实在有点对不起轩辕子寅。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白夏岚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轩辕子寅疑惑。
“嗯!”
他不能再将所知道的藏在心底了,还是应该要让轩辕子寅知道。
“那就说啊!”
轩辕子寅催促道。
“轩辕子寅,其实这件事情,我很早就想告诉你了,轩辕无痕......轩辕无痕喜欢的人也许是豆豆。”
白夏岚怀着忐忑的心,将话对轩辕子寅道出。
轩辕子寅听着白夏岚的话,错愕、惊讶、不信,一一在他的脸上闪过,最后摇着头,笑道:“呵呵......夏岚,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皇上喜欢豆豆?你是不是疯了?
皇上可是跟曲媛婉有婚约的,年底他们就要完成大婚了,这件事在我们励皇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无法相信,轩辕无痕喜欢的人会是梨豆,白夏岚一定是搞错了,这绝对不可能!
“轩辕子寅,这件事情,若非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
要不是他亲眼看到轩辕无痕深情的目光所望的人是梨豆,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轩辕无痕喜欢的人会是梨豆,要不是顾忌轩辕无痕,他又怎么会这样压抑心中的那份悸动?
他何苦?
“你说什么?夏岚,你......你亲眼看到了什么?”白夏岚的话让轩辕子寅从凳子上站起,疾步走到他的身前,询问道:“快点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轩辕子寅的激动让白夏岚已经料到,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样的失常,手紧揪起他的衣领,那一脸的焦急,就差没有将他拖到面前了。
白夏岚吞了吞口水,他的武功可是不及轩辕子寅,话既然已经对轩辕子寅说开了,他也没有什么好在隐瞒的了。
手搭上轩辕子寅揪住他衣领的手,说道:“轩辕子寅,事情我会对你说清楚,不过,你现在首先要稳定下心神,这样抓着我的衣领,你不难受我还难受呢!让我怎么好好将事情对你说清楚呢?”
轩辕子寅听着白夏岚的话,望了望手,闭了闭双眼,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将手从白夏岚的衣领移开,问道:“现在可以了?”
衣领的放松,让白夏岚转动了一下脖子,暗暗吁出了一口气,对轩辕子寅点了下头,回道:“那你先坐下来。”
轩辕子寅听话的将一旁的凳子搬近到白夏岚的身旁,坐下,问道:“现在可以说了?”
“嗯!可以了,不过你要答应我,现在不能像刚才那么激动了。”白夏岚抓紧衣领,他可不想在让轩辕子寅揪他的衣服了。
“好吧!我尽量克制。”
他只能做到尽量,希望白夏岚不要奢望他能完全控制好心情。
“哎!轩辕子寅,其实在语韶可说起轩辕无痕为什么要让我入住丞相府的原因时,我就在想,轩辕无痕难道就只是为了让我来保护曲媛婉吗?这不是说不过去,也许确实要做个隐秘工作,不过这也实在太诡异了,你难道不觉得吗?”
白夏岚将心中的疑惑对轩辕子寅说道:“语韶可的话有一句话我算是听进去了,轩辕无痕的原因并非是只是这点,只不过我当时被他的条件疑惑了,没有好好考虑,现在想想,他是不是在利用我做鹊桥?”
“什么意思?”
轩辕子寅接问道。
“鹊桥知道吧?为牛郎与织女相见而搭建起来的桥梁。”
白夏岚解释道。
轩辕子寅蹙眉,说道:“你以为我是白痴吗?这鹊桥相会,谁不知道啊?”
“那就是啦!我就是轩辕无痕来见豆豆的鹊桥呀!”白夏岚说着,现在想想还真是有这种可能......
只要他在丞相府,轩辕无痕自然出入丞相府就方便多了,并且能用来看他为理由,不用去见曲媛婉又能来丞相府见梨豆。
也不知道是冥冥中自有安排,还是别的,他所居住的地方竟然与梨豆所居住的云若阁只是一墙之隔,这完全是顺了轩辕无痕的意思啊!
真是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不然怎么他才入住的第一天......
轩辕无痕就来了,还大刺刺的就将梨豆给带出了丞相府,虽然他们出去的方法几近小偷了,不过还是方便了许多不是么?
“夏岚,你是说,轩辕无痕会让你入住丞相府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能方便他接近豆豆?”
轩辕子寅的脑子还是有些无法回应过来,这......
一向他就很佩服轩辕无痕想事情的周密,可,还不至于这样吧?
轩辕无痕居然会是为了要接近梨豆,才让白夏岚来此的?
这的确是很像轩辕无痕的作风,轩辕无痕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的人。
“嗯!我也不想这么想,可惜现在想想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白夏岚只能认命的点点头,一世风流的他,居然成为了别人的桥梁还不知自,还是为他所喜爱的女子与其他男人的会面,很讽刺不是么?就像是现世报,他的报应来了。
“呵呵......轩辕无痕会这样做吗?”
轩辕子寅还是不想那么想,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轩辕无痕喜欢的人是梨豆,哈......
这他就算是想破了头皮也不可能会想到的事情,居然会从白夏岚的口中得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轩辕无痕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提起过他喜欢上了什么女子,可现在却又......
而且梨豆来京城才多久,两人又是如何见面的?
难道轩辕无痕比他认识梨豆吗?
无数个问题如潮水一样涌进了轩辕子寅的脑中,让他陷入了混沌之中。
“轩辕子寅,不要想太多了,一切等轩辕无痕回来,你自己去问他吧!”
轩辕子寅脸上呈现出来的痛苦神色,让白夏岚无法再说下去,要是告诉轩辕子寅......
他曾经与轩辕无痕跟豆豆一起出丞相府去琪琳苑,那时候他所受到的惊吓与那份压抑的痛苦,并不比现在的轩辕子寅少。
“不行,我不能等下去,我要去梨花村问豆豆,不管如何我都要豆豆亲口告诉我,到底她心里喜欢的人是谁,不管是谁我都要在豆豆的口中知道答案。”
现在他根本无法等待轩辕无痕回来,他要去梨豆,要亲耳听她给予他答案。
“你不要这么冲动可以不可以?”
白夏岚以为他说了这么多,至少能让轩辕子寅能不再这么冲动,可现在看来事情完全没有他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
“不可以,我一定要去梨花村找豆豆。”
轩辕子寅意志坚定的说道。
“你能找到梨花村在哪里吗?”
现在唯一能劝阻轩辕子寅去梨花村的举动也许只有他那打路痴症了。
轩辕子寅在白夏岚的问话中身体一阵颤抖,手扶住桌角,强硬道:“我会带傅立一同去梨花村,就算我会迷路,傅立总不会吧?”
是的!
目前他只能让一人同行,而那人不是白夏岚,也不是语韶可,而是傅立;现在也只能让傅立为他带路。
“子......轩辕子寅,你就非去不可吗?”
白夏岚知道轩辕子寅已经听不见去他的话了。
“嗯!不用再劝我了,主意我已经打定,明天一早我就让傅立带路,去梨花村。”
轩辕子寅点着头,现在说什么他都要去。
“我,算了,既然你那么想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希望你能一路顺风了。”
白夏岚现在只能希望轩辕子寅所得到的答案不会让他伤得更重。
白夏岚能看得出来,梨豆真正所喜欢的人是轩辕无痕,但是他现在却不能告诉轩辕子寅,这个答案还是让轩辕子寅自己去寻找比较好。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现在进去跟傅立说一下,你一会跟韶可说一下吧!明天天一亮我就跟傅立离开这里。”轩辕子寅说着,人已经向着房中走去。
“知道了。”白夏岚目送轩辕子寅离去,看来现在他还是老老实实的一人独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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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琴缘居
“嬷嬷,你告诉我,当年娘亲为什么没有回去自己的故乡?”
曲媛婉望着坐在床头的嬷嬷,心中很好奇,娘亲既然是旬吴国的公主。
为什么会甘愿以一名琴师的身份嫁给爹爹,要是娘亲是公主,那也就不会被人说成是攀龙附凤了,不是么?
嬷嬷双手握着曲媛婉的手,拍打着她的手背,回忆一一在她的眼中闪先过,当年她有着与曲媛婉同样的好奇,其实就算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无法相通,为何善绫公主会做出那样的决定,放弃她的公主身份,嫁给当时还不是丞相的曲易清。
“小小姐,其实当年老奴也曾经同你一样,询问过公主,为什么下这样的决定。”
“那娘亲是怎么回答你的呢?”
曲媛婉闪烁着双眼,直直望向嬷嬷。
“公主并没有告诉老奴,只是淡笑的对老奴说,等老奴有了心上人自然就明白了。”
嬷嬷说着,老脸上居然浮上了两抹红晕。
曲媛婉则是在听完嬷嬷的话,开始沉思,娘亲这句话的意思,是否说她会下这样的决定完全是出于对爹爹的爱意?
娘亲为了不让爹爹为难,为了想要留在爹爹的身边,不惜隐瞒身份,嫁给爹爹。
娘亲是真的很爱爹爹。
“嬷嬷,那你现在有明白了娘亲当年的话了吗?”
嬷嬷的年纪已经不小,只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一直都未有为自己考虑一下,嬷嬷这辈子是否有过喜欢的人呢?
嬷嬷在曲媛婉的询问声中,扭捏的移动了身体,回道:“老奴都已经一把年纪了,有那心也无那力了,恐怕这辈子老奴也无法体会出公主所说出的话了。”
“是么?嬷嬷,难道你就没有喜欢的人?”
嬷嬷会孤老一生,是否都是因为娘亲与她?曲媛婉动容的想着。
“小小姐,你就不要担心老奴了,就算一生孤老又有什么关系,这是老奴的选择,其实老奴能存活至今,也是因为公主去世前的托付。”
想想当年主子去世前那双满是哀怨的眼睛,她就为主子感到不值得,强忍着疼痛就是想要等待曲易清的回归,奈何就算她望穿了天际,还是没有等到所要等的人,含恨而终。
在合眼前,主子将普出生的小主子托付给她,让她要好生照顾,只可惜后来发生的事情,让她不得不装疯卖傻。
“嬷嬷,这些年其实受苦的人又何止是我一人。”
曲媛婉望着嬷嬷,在嬷嬷的眼睛中她看到了许多,有怨恨,有悲伤,有疼惜,有悔恨......
太多太多的情感在嬷嬷的心里一直都压抑着。
“老奴受罪没关系,可是相爷怎么能对小小姐这般的冷漠,公主要是知道她拼命保护的小小姐居然会遭受这么多的苦,当年她还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吗?”
想想善绫公主在地下也无法安眠,一定每天都会以泪洗面。
“嬷嬷,不要管爹爹,其实爹爹这几年来已经对我好了许多。”
爹爹其实也是个可怜的人,所爱的人早早的离他而去,身为丞相却并未有再娶......
爹爹这一生都将他的爱给了娘亲,娘亲不会管爹爹的。
曲媛婉在听到娘亲对嬷嬷说的那些话,她就知道娘亲对爹爹爱,绝对不会少于爹爹对她的爱。
相爱的人却因为她的降生而天人永隔,要是换作她是爹爹,兴许也会如何吧!
人的感情本来就很脆弱,不能怨恨任何人,不能将自己的不幸归咎在爹爹的身上!
曲媛婉现在终于有了一个答案,这么多年来一直缠绕在心间的疑问被解答了。
“小小姐,难道你就一点不怨恨相爷吗?”嬷嬷实在不明白,为何当年公主会放弃身份嫁给曲易清,现在就连小主人也是这样,就算受到了再大的伤害......
她还是笑着对她说:爹爹其实也有他的苦衷。曲易清到底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让他妻子与女儿都能如此的宽容与他。
“嬷嬷,就如娘亲对你所说的,到你有了喜欢的人,自然会明白。”
嬷嬷也许无法体会出娘亲所说话中的含义,但是现在的她却深切的知道,为了自己所爱可以抛开一切,华丽的身份不过是表面的东西,何必要去在乎那么多,只要两人彼此真心相许,就够了。
是的!
现在她就深深地体会到那份爱意,夜罗......
现在要是夜罗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会放弃一切,毫无顾忌的跟随他离开这里,身份不过是华丽的光环,幸福才是最为耀眼的东西。
苦尘大师也许想要让她参悟的就是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