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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蔷薇小黎鬼故事---7下

“树……五哥,她怎么能躲在树上呢?”

五哥笑了笑:“出横祸的人跟病死的人不一样,病死的人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当咽气的时候他的魂魄还是清醒的,如果是出横祸的人,她会跟普通人都一样,感觉到疼痛依然会昏迷,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死亡的了。这个时候尸体如果找不到了,那么就会在树上,或者是桥下躲着,等到阴差来了才能走出去。不过,虽然她不知道尸体在哪里,但是她能感觉到。不信你问她?”

我看了看秦岚问道:“那什么。你能感觉到你的尸体吗?比如现在你的是尸体怎么样了?是烧了,还是感觉到别的了?”

她看了看我:“埋了!没烧!”

“埋了?这年头还有这样的活雷锋?那你知道你的尸体现在在哪里呢?”

她摇了摇头。

我想了想问道:“这样吧,你告诉我一个只有你和你弟弟才知道的秘密。我去找你弟弟,了解一下情况,争取帮你找回尸体,你不知道啊,为了你,现在整个市里都闹的人心惶惶的。”

秦岚似乎在思考,良久才说道:“二十块钱?买鞋!我偷的。不怪他。”

“什么意思?”我看了看五哥

五哥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你不是警察吗?这个得问你。”

我苦笑了一下:“你再告诉我一个你们之间的秘密吧、”

秦岚想了想,摇头说:“就这个,就这个。”

我点了点头:“行,就这个,你知道谁撞的你吗?”

她摇了摇头,我心里不觉想到,要是自己连凶手都不知道,那可叫死的惨啊。“五哥,让她回去吧。”

五哥笑道:“你还想干涉人家人身自由啊,到时候她自己就回去了。咱走吧。”

我笑了笑,本想跟她挥手再见,抬起手,挠了挠头,还是永别比较好。

清晨,我来到公安局,依然像昨天一样的守护,还行,老天爷很照顾瞎家雀、真的被我碰见了。

看见他要进单位,我按了俩下喇叭,慢慢的放下车窗,招了招手:“你,过来。”

秦冲皱了下眉头,走到车前:“又是你们。什么事?”

“上车。”

“你们要干什么?”

五哥笑道:“看你那架势,好像谁要揍你似的,在公安局门前打警察?呵呵,我们没那胆量,上车,问你点事。怎么样,敢上来吗?”

秦冲毫不犹豫的打开车门上车,五哥点了点头,而我却是苦笑一下,这样的警察,没啥发展。

车开了一会,我问道:“秦冲啊,想问你点事。关于你姐姐的。”

“什么?你们是谁?”他突然站起来,抓住我的后衣领。

“靠,你慢点,还想撞死啊,开车呢。坐下,说你呢,坐下。五哥,我的证件在那呢,给他看看。”

五哥拿出我的工作证,他看了看问道:“你是黑龙江的警察,到我们这里干什么?”

我开车笑道:“好像我愿意来似的。这不嘛,出去玩,路过,听说你们这里丢尸体了,作为警察,顺便查查,呵呵,我可不是为了你们。我是为了一份责任。实话告诉你,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能帮你找到你姐姐的尸体,你信不?”

秦冲看了看我们:“我凭什么信你?”

五哥笑了笑:“刚子,秦岚怎么说来着,二十块钱。买鞋。我偷的,不怪你。”

我和五哥对视一眼,笑着问秦冲:“怎么样?信了?”

嗯?没反应,一回头,这小子,又哭了。

我摇了摇头:“秦冲啊,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吧。实话告诉你,我们昨天见过你姐姐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所以问你姐姐你们之间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你姐姐亲口告诉我们的。怎么样?信吗?我这个哥们会点嗯,就是咱们说的迷信吧,他是学密宗的。如果你相信的,我问,你答,如果你不相信,那也好办,我把你送回去。怎么样?”

秦冲看了看我们,摸下眼泪:“你们问吧。”

“你姐姐出事以后,你们家人给换过衣服吗?”

“换过!”

“什么样子的?”

“白色的连衣裙。我姐姐最喜欢那条裙子。”

“有你姐姐相片吗?给我看看。”

秦冲拿出钱夹,抽出一张相片递给我。接过相片,仔细的看了看,嗯,身材不错,长的也挺好。要不说这南方姑娘好看呢,只要白、个子在高点,五官只要一般看上去就很漂亮。秦岚的一头长发披在肩上,长长的睫毛,清新的贝齿。一双眼睛透露出慈祥的光芒,抱着身穿警装的秦冲,贴着脸,看着前面,说不上来的喜爱。

我想了想:“你家里几口人?”

“就我和姐姐。”

五哥一愣:“那你父母呢?”

秦冲低头说道:“我父母都是警察,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那时我才十三岁,姐姐比我大四岁,我们都是公安局帮衬着才过来的。后来我考上警校,分配到这的。两位大哥,我知道前面得罪你们了,只要你能找到我将姐姐尸体,你说干什么吧,我秦冲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笑了笑:“就你这样的警察,狗屁不是,你能干什么?人家叫你上车你就上车,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真要是找你麻烦,你抗的住吗?小小年纪,什么事情都不想后果,你既然穿上了这身衣服,你就要明白它的责任,你要保全自己才能消灭敌人,就你这样的,连自己都保不住,你还消灭谁?还眉头都不皱一下,你出了猛点,你还会啥?”

“我……”秦冲想反驳,可是一切都是无力。

五哥笑道:“行了,行了,人家也不是你手下,干嘛这么说他。秦冲,我们什么也不用你做,今天告诉你一个线索,我们在来的路上看到一个人,背着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在路上走,那个时候我们刚过一个村子,刚子,你给他画个地图。”

我那出笔,找了一张纸,开始细细的描述我们来的路线以及发现犯罪嫌疑人的时间和地点,秦冲听完后不断的点头:“行,我马上回局里找人。”

我叹了口气:“谁能跟你去,说实话,我俩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你回去跟局里人说这事,他们能派人吗?你以为你是局长啊。”

“那、那怎么办?要不我自己去。”

此时我也在思考当中,如果看见的那个男人背的真是个尸体的话,抓来也没事,可是人家万一真是他媳妇呢。那谁敢抓。

不过回头一想,靠,要是他媳妇肯定是活的,*什么心。去一趟还能如何,大不了就费点事呗,万一抓到人了不就立功了吗?嗯,怎么想怎么对,我和五哥商量一下,五哥也觉得可以。我们便决定开始往回走。

“大哥,大哥,你们带我一个行吗?油钱我拿,所有的费用我都报销。”

我笑道:“行啊,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我们等着你,你回去请个假吧。把衣服换了。别穿警装。”一切就绪。

我们三个人开始往回来的路上出发。没走多久,便来到了那个村子。把车开进村口,一大帮小孩子在边上起哄。按了好几下喇叭才让开。围着村子转了一圈,连个旅店都没找到,看来今晚是要住车上了。

“刚子,想什么呢?”五哥问我。

我座在车里,看着外面:“五哥,你说这村子一般都是几点睡觉啊。”

秦冲忙答道:“这里没什么娱乐,睡觉都比较早。晚上七八点种就睡了。”

我看了看表,刚刚中午,我问五哥:“怎么才能找到当初背媳妇的那个男人呢?”

五哥摇了摇头:“不知道,你问秦冲!”

回头看了他一眼,也是摇了摇头,突然又点了点头:“我可以一家一家的找,反正也没多少人,麻烦你把他的相貌告诉我。”

我点了根烟说道:“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平头,晚上看的不太清楚。这样吧,你下去找找看。你就问问谁媳妇穿白色连衣裙,人在哪里?至于什么借口,自己想去。”

秦冲下车后,五哥笑道:”我发现你看他很不顺眼。”

我笑了笑:“岂止是不顺眼,我看他跟看孩子似的。穿个警服没个警察的样。切,要是我手低下的兵,你看我怎么拾到他。刑警队出成绩最快,可是危险系数也最高。要我看啊,实在不行就管户籍吧。省心。”

五哥笑了笑:“人家毕竟上班没多长时间,你这么要求他有点高了,行,就说你。你怎么能打听到这个村子里有没有咱们看见的人,万一是咱误会了怎么办?”

我笑了笑:“跟我学着点吧。切。看见那边几个孩子,买点饮料过来。”说完,下车,关门,朝着一帮正在玩耍的孩子走去。

“小朋友,你们好啊。玩什么呢?带叔叔一个呗!”我笑着接近他们。

几个孩子正在地上跳格子,看见我走过来,大有稀奇之意。其中一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子,穿着蓝色的背心,虎头虎脑的对我一笑,露出一棵小虎牙:“叔叔,我们玩跳格子呢。你会玩吗?”

我哈哈一笑:“当然会了,叔叔小时候和你们玩的一样。看你玩的比较好,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男孩子笑道:“我叫铁蛋。”

“呵呵,铁蛋啊,来,叔叔给你跳一个,你看看。”说完,拿出钥匙往格子里面一扔,开始和他们玩了起来,玩了一会,看见五哥拎这饮料过来,大家找个树跟座了下来。刚开始孩子们不敢要,还是我露出了和善、慈祥、美丽、活泼、等等吧,反正是很好的眼神,他们才算喝了起来。

我喝了一口,问铁蛋:“铁蛋,最近你们村子有什么事没有?”

铁蛋喝了一口:“什么事?”

“就是比较喜庆的事啊,比如谁家盖房子啦,谁家娶媳妇了,当然,还有谁家有人去世了,都算。”

几个小孩子听到我的问话,开始叽叽喳喳的互相说话,铁蛋挠了挠头:“俺不知道。”

我笑了笑:“拿你再好好想想,比如谁家放炮,谁家吃席,”

铁蛋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前天老吴家吃席来着,好多好吃的呢。我们都去了。”

“他们家为啥办席呀?”我问道。

“嗯……”铁蛋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我知道,”旁边一个和铁蛋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说道:“老吴家的儿子结婚,可是没看见新娘子,我和娘一起吃的,娘不让俺进屋。”

我和五哥对视一眼,我笑了笑:“老吴家儿子多大了?”

铁蛋说:“去年钓鱼的时候死了。多大俺不知道。他娘为了这事都快疯了。”

铁蛋一说,我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真的让我猜中了。这个年代真的有阴婚?

“铁蛋,老吴家在哪?”

铁蛋用手一指:“就在前面,过了道,往西走,第一家,一个大铁门就是。”

我又问道:“那你们谁看见新娘子了,漂亮不?”

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头说道:“没看见。”

我刚要起身,就听铁蛋说道:“虎子,咱俩看见的是不是新娘子?”

虎子想了想:“不知道,能是吧。”

我连忙问道:“铁蛋,你看见的新娘子什么样,好看吗?”

铁蛋摇了摇头:“没看清楚,我和虎子刚趴窗户,就让俺爹给拽下来了。”

“新娘子穿的什么色的衣服?”

“白的,躺在炕上。”铁蛋很肯定的说道。

我笑了笑,把五哥手里的饮料都拿了过来:“你们喝吧。叔叔还有事。有时间再来陪你们玩。:”

上了车,五哥笑道:“我真服了你,你怎么知道能从孩子嘴里套出话呢。”

我笑道:“说你傻吗?这个村子本就不大,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孩子肯定第一个知道,人家放鞭炮,他们捡剩下的炮玩,谁家吃席,他们肯定一窝蜂似的冲进去。所以,问孩子是最好的办法了。”

五哥点了点头:“你别说,有时候看电视,别人家放完炮都是孩子们先冲上来。呵呵,真行啊你。”

“告诉你,学着吧,学会了都是自己的。别人抢不去,走,去老吴家。”

“你不告诉秦冲了?”

“先打听明白再说。”

按照铁蛋的说法找到老吴家,我把车停在门口告诉五哥:“你别说话,一切看我的。”

下了车,来到院子里,看见一个年纪五十多岁的老头,身穿灰色的背心,蓝色的短裤,蓝色的拖鞋,头发稀少,中间发亮,园脸稀眉,嘴唇比较薄,一看就是个骂街的好手。当然,他现在没骂。正蹲着摘葱。旁边的凳子上放着一碗大酱。

我咳嗽了一声,看见他转过头笑道:“摘葱呢,还没吃呢?”

他站起身来点了点头笑道:“可不是,刚上地回来,呵呵,你们是……”

我笑了笑:“呵呵,我们是民政局的。”

他一愣:“你们……有事啊?”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走到他家的院子看了看:“这葱不错啊。有点事。”

“嘿嘿,有啥事屋里说,屋里说。嘿嘿。老蒯啊,来踥了。”

我也没给他好脸,无所事事的看了看周围,抬腿迈进屋里,他老婆连忙冲我们点了点头,擦了擦炕沿:“那什么,你们,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倒点水。”

“别忙活了。今天来呢,就是跟你们说点事。”说完,看了看门口。

“哦,哦,”那个女人连忙把门关上,和他老板对视了一眼:“啥事啊?”

我对五哥说道:“你先上外面,别让人家偷听。”

五哥点了点头,站在屋里向门外望去。很有放风的意思。

老头看了看我们煞有其事的架势,有点发懵:“同志,啥事啊?整的怪神秘的。”

我冷笑一声:“啥事?实话告诉你,我们是民政局稽查队的,专门管清理户籍,退坟还林,嗯,呵呵,还有一些没有响应国家号召,不主动火化的。你说我找你们啥事?”

老头一机灵:“同志啊同志啊,我儿子已经火化了。”

我一笑:“是,你儿子是火化了,可是有人举报你儿媳妇没火化吧!对了,有人举报还说你的尸体是偷的呢。呵呵,你看把你吓的,我们局里都不相信,哪有偷尸体的呢,呵呵,肯定是自己家里人,对吧。”

老头脑门全是冷汗,听我说完不住的点头:“是,是,那是俺们家的儿媳妇,前几天得癌症死了、

我听着心里笑道:“你这话要是让秦冲听见,脑袋都能给你踹碎了。”我叹了口气:“唉,可是你们这么整就不对了,为什么不火化呢,咱们国家有规定,除了是海外华侨,港澳同胞,少数民族享有土葬的权利以外,其余的都要进行火葬的,别说你了,你看看不管多大的官,人家谁不火葬。所以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呢也简单,一呢,就是让你在我们的监督下把尸体拉到火葬场进行火化,二呢,就是根据国家法律处罚规定,要对你们进行五千块钱的处罚。当然了,你也可以对此事提出意义,你要是不想交也行,你们家谁说的算?一会跟我们去趟法院。”

老太太一听一下就盘腿坐在地上,举起双手拍这膝盖:“我的天妈啊,这日子没法过……”

“闭嘴!”老头一声大喝:“哭什么玩意你,都怪你,我说火化你嫌乎费事,这下好了,人家找上门了。你现在知道哭了,早你干什么去了。”

老太太无辜的看着老头:“我没……”

“你没什么玩意你,出去。败家玩意。你给我憋回去,听着没?说你呢,憋回去。”

我冷笑了一声:“都别废话了,这样吧,你们谁跟我走一趟,大哥,就你吧,让你媳妇给准备点衣服被褥什么的,万一进去了,省得在拿了。”

老头一惊:“啥?还得蹲笆篱子,那,那俺们交。俺们交,可是同志,俺们手头没那么些钱啊,你能不能宽容宽容。”

我正色道:“这事能宽容吗?这钱是我管你要的吗?这是国家的法律。”说完,冷冷的看了看他们,叹了口气:“唉,也是,看你们也不富裕,这样吧,你先拿五百块钱,然后跟着我们去把尸体抬出来。拉到火葬场火化,可有一点,如果领导问起来,我们还得说你没交钱,如果领导不问嘛,我估计有个两千块就差不多了吧。就是不知道领导能不能问。”

老头眼睛转了转:“成,成,同志,俺也不是不识抬举,您给俺们这么大的方便,俺不能望了你们。老蒯,去拿两千块钱去给同志们。”

我忙摆手:“你看这事整的,这样吧,你先把钱拿着,我们身上也没带工作证什么的,咱们把尸体送到火化场,然后我们再给你开个收据什么的,不过要是开收据,就得五千了。”

老头摇了摇头:“不要收据,不要了,俺们要那个东西也没用。”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看了看周围,起身道:“那行,那咱们就去起坟吧。早整早利索。”说完,又仔细的想了想问道:“其实看你们不容易,唉,谁让我心好呢,这样吧,如果你们能给我找出谁家还没有火化的,咱们就不罚款了。但是必须要火化,怎么样?当然了,那家经济条件要好点,你说是不是,要不然罚款交不了那么多。我们也没办法交代你说是不是?”

看见他们在思考,我哈哈一笑:“算了算了,既然全村就你们一家没火化的,那就别怪我了,那咱们就……”

“别,别,大兄弟,别介,俺告诉你一个还不成吗?”老头拦着我说道。

“一个哪行啊,罚款凑不够,我们也不好办啊,这样,你再多想几个。就三个吧,只要你说出三个,咱们就的那个没这事,呵呵,我们也是给公家干活。睁一眼闭一眼呗,你说是不是!”

“那是,那是。你容我想想。”说完,坐在哪里开始琢磨。

五哥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绝对是要憋疯了的眼神。

我看了看表:“算了,你们也想不起来,拉到吧。咱们起坟去吧。你们准备钱吧。”

“别,别,大兄弟,外村的算不算?”

我叹了口气:“唉,行啊,你说吧,反正俺们有车。”

“大兄弟,俺也不瞒你,东村的老陈家和俺们村的老霍家都没火化,他们两家的条件都比俺们家强。你看我这么说行不行。”

我点了点头:“行,只要有人就行,但是你得给我写个保证,万一等我们去查了,人家都是火化的,那我们可没罚款了,回头不止要找你,还要多罚你。知道吗?来,拿张纸,写下来,最好连时间,地点都写清楚。”

“哎,哎,我写,我写。”

看见老头写完,我笑了笑:“走吧,咱们去起坟吧,对了,你们家有车吗?不行的话我找殡仪馆的车来一趟,不过说好了,一趟八百,要是在家接还成,到山上就得一千。当然了,你们家有车最好,你省钱不说,我们也省时间。”

“有,有,俺们自己家有四轮子。”

“那行,咱们这就去吧。只要把人拉出来就行,棺材就埋那吧,国家只要求火化,也没要求不让做棺材。你去开四轮子吧,我们在后面跟着。”

老头一跺脚:“唉,走吧。”

看见老头把四轮子开出院子,我和对五哥说道:“你现在马上去找秦冲,让他去村口外面等着,什么也别问,等过了这个村子的范围再辨认尸体,我估摸着这的村民八成和买媳妇一个道理,警察要是敢去找人,满村子的人都敢给你对这干,只要你不把他们逼急了,他们还是很理智的。万一真闹起来了,凭咱们几个不好干啥,伤了人不说,关键耽误事。”

五哥点了点头下车,我按了下喇叭跟了上去。

来到一座山上,老头指了指一座新坟:“就是这了。同志啊,商量商量,能不能不起坟啊,不行俺过给你俩钱当罚款也行啊。”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真不行啊,你没看现在的医院都要取缔太平间了吗,以后只要是死了,马上就送火葬场。这是国家的规定,严着呢。我真不好说什么啊,别说我,就是你们市长也不敢呢。反正我好话说尽了,你要是实在不想起也就算了,我就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别,别,我起,我起还不行吗?”说完,从车上拿出镐头,叹了口气,往手心吐了唾沫,举起铁镐,一下砸了下去。

看见老头一镐下去,好像砸到我的心上一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谁都能体谅,可是当爹的要起儿子的坟,谁有能受的了呢,看见老头边刨边哭,我连忙转过头不忍再看,唉,毕竟这是我的职责。不行也得行啊。谁让我是警察呢。

不一会,老头刨出了一个新棺材角,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对坟说道:“儿子啊,不是爹不管你啊,是国家不让啊,你等着,等火化了,爹还给你带回来。你别生气啊。唉,都是爹不好啊,儿啊……你都这么大了,爹、爹连个媳……连个坟都、都没保住啊……呜……呜……”

我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老头点了点头,慢慢的把棺材上的土一点点的擦掉,边擦边说:“唉,大兄弟啊,当父母的不容易啊,俺们家孩子去的早,俺们这当父母的,就琢磨着给……唉,算了,不说了,不说了。”

看见老头把棺材打开,我心里暗喜,没错,在一个黑色色的骨灰盒旁边,赫然躺着一具女尸,不是别人,整是秦冲的姐姐,秦岚。

从尸体被盗到现在不过四天,尸体还没怎么变,我和老头把尸体抬到车上后,跟着老头的车开出了村口。

刚过了村口,便看见五哥和秦冲在路边等着,秦冲看见车上的尸体明显焦躁不安,五哥连忙拉着他的手把他拽进车里。

刚上车,五哥就问:“刚子,怎么样?是吗?”

我看了眼秦冲,点了点头。

“我要下车!”秦冲喊道。

我一下把他拽了回来:“别叫,这现在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知道吗?尸体找到了,这是次要的,关键是要弄明白他们是从谁的手里买回来的,你现在是警察,记住,你是警察。”

秦冲低着头哭泣,我也没说什么,看见已经出了村口的范围,我加快油门,赶上前面的车,示意靠边停下。

老头停下车问道:“大兄弟,怎么了?”

我给秦冲一个眼神,秦冲跳上车掀开布一看,抱着秦岚的尸体大喊一声:“姐!姐!姐呀~~呜……呜……姐啊!呜……呜……姐啊,是我不好,是我没看住你。姐啊……呜……我对不起你啊……”

老头一愣:“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笑了笑:“你还敢说这是你儿媳妇吗?”

“这……你们是谁?”

我掏出工作证:“我们是警察,说,尸体哪来的?”

老头低下头,良久……“我、我不知道。”

“哼,你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倒卖尸体就是违法的,知道吗?秦冲,给他拷上,带局里去。”

秦冲二话没说,拿出铐子带到他手上,老头懵了,直直的看着我,事到如今,我也只要拉下脸来:“我告诉你,你已经把尸体都拿出来了,而且还是你亲手挖出来的。这就是证据,而且,你还知道别人买尸体,竟然不报案,这也是违法的,等着他们供出是从哪里买的尸体。你立功的机会就没了。秦冲,你把这事报到局里,就说他们是一伙的,这老头就是主谋。一切都是他致使的。”

“俺不是,俺不是啊,俺是买的啊。大兄弟,俺不是同伙啊,俺不是主谋啊。”

我喊道:“说!哪买的。”

老头蹲在地上抱这头哭道:“是,是从俺侄子吴东澧手里买的。”

“吴东澧是干什么的?”

“他没干什么,就是在家待着,前一阵子俺们外村的老陈家媳妇突然就嗷嗷大哭,连哭了三天,后来找个人看说是他儿子要媳妇,要一个女尸合骨才行,可是这时候上哪去找啊,都火化了。那个大仙还说最好是新鲜的。后来老陈家开价一万要买个新鲜的尸首,吴东澧也不知道从哪就弄来一个。看见老陈家没事了,俺们就琢磨着也给自己的孩子娶个媳妇,省得过来磨人。就找到吴东澧问问还能不能找到尸首,好说歹说才弄来两个。俺们这是最后一个,才下葬两天啊。”

我和五哥对视一眼问道:“那吴东澧现在在哪呢?”

老头说道:“弄不好在家呢吧。也说不准不在家。”

“拿你手机给他打电话,就说有个买主,愿意出大价钱。马上就想要。先给一万块钱定金,事办完了再给一万。你就让他上这来就行。”

老头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东澧啊,我是你三叔,那什么,我这有一个人要买个尸首,愿意出两万,先给一万定金,然后再个一万,听说你能干这活,想问问你,能不能干。啊?不行啊,得五万?”老头说完看了看我。

我抢过手机说道:“你好,兄弟,你要的高点了吧?”

就听那边笑道:“高吗?你知道我弄一个多费劲。五万块,不讲价。爱要不要。”

“要,要,这么着,我先给你一万块钱,其余的拿大尸首再给你行不,我兜里没那么多钱。”

“哎呀,你不知道啊,最近风声太紧了。实在是不好弄啊。你再等等行不?”

我说道:“行,那你说,几天?”

“我在外地呢,也说不上几天。等我回去吧……”

“喂!喂!喂……他挂了。”我叹了口气,妈的,他好像知道了。再打。

“您好,您拨的电话以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后再拨……”

把手机递给老头,长叹一声:“唉,功亏一篑啊。”

秦冲忙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我苦笑一下:“唉,是我疏忽了,把尸体运出村口这么大的事,他能不知道吗?或许他现在已经跑了。你们容我想想再说。”

我们四个人分道而劫,我座在车里等着,看见老吴头低着头不说话,我叹了口气:“唉,实在是对不起啊,我不应该骗你,可是我也是情非得已啊。你放心,只要好好的表现,一定会给你个机会的。那吴东澧偷盗尸体,肯定是要制裁他的,他跑不了,这里主要也是看你表现啊。你看,这都一个多小时了吧。”

话音刚落,就听道前满四轮子声响,莫非五哥他们追过来了?

老吴头一指前面:“看,骑摩托的就是吴东澧。”

我仔细一看,远处一个人骑车铃木125,穿着红色的跨栏背心从远处冲过来。果然,就是那天晚上我和五哥看见的背尸体的那个人,我一脚油门将车横在道上。随时准备拦截他。

估计此时的吴东澧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连忙要从我身边穿过,看见他向我冲来,我连忙把车往后一倒,他看见前面露出空挡,刚往左一拐,我又连忙向前一冲,他又往右一拐想从我后面过去。可是我又把车向后一倒。

吱………………

一阵刹车过后,摩托没有拐好,贴着地面向边上滑去,我连忙推开车门,几步赶到他的身边,还没等他反抗,一把按住他的脖子,膝盖往后腰上一按,抓这一个手往脖子后面一拐。猛的将他按倒在地:“说,叫什么名。”

他被我按这抬不起头,良久才答道:“吴东澧”

我死死的按住他,等五哥和秦冲赶到,才将他铐了起来。

拉住衣领往上一拽,我才看清他的面貌,此人身高一米八,腰圆体胖,浓眉大眼的。长的也算精神。唉,当鸭子也比这有前途啊……

把他拽到车上,我问道:“知道为啥抓你吗?”

他抬头看了看老吴头,低头说道:“知道,偷尸体。”

我点了点头:“既然知道了,还想隐瞒点什么吗?”

吴东澧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我问道:“说吧,那尸体都是有人看护的,你是怎么偷出来的。”

吴东澧低头说道:“我就是等他们后半夜的时候,我透过窗户缝往太平间里倒了一瓶乙醚。这样,他们越来越困,等睡了,我就可以搬走了。”

“你怎么把尸体弄出外面的铁门的?”

“系腰上就带出来了。”

我笑了笑说道:“然后你就往他身上撒酒,有人问你就说喝多了,是吧。”

吴东澧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对秦冲说道:“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来,你把他俩拷在四轮子上,打电话让局里过来领人吧。”

秦冲说道:“那怎么行,人是你抓住的,咱们给他送到局里去吧。”

我笑了笑:“不用了,这样的事还是你自己处理吧。秦冲啊,以后别太冲动了,你姐姐已经离你而去了,你要好好的生活才是,警察不容易当啊,好好干。呵呵,你们下车吧,我们要走了。”

秦冲道:“不行,你们走的也太快了,既然你不想露面,那说什么也的让我请你们吃顿饭感谢感谢啊。”

“吃什么饭,不用了,呵呵。去,把他们都拷那边去。我们就不和你回去了,对了,秦冲,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

我住**酒店,那有个记者,女的,长的挺漂亮的,我和她打赌,我说十天之内肯定能破案,他不相信,我说如果要是我输了请他吃饭,她说行,她还说如果她输了,也请我吃饭,可是我没同意,你这样,你就说咱们赢了,我可不同意她请我吃饭,你就让他亲你一下吧。哈哈。

五哥一脸苦笑:“你真******是个兽,这都要走了,还惦记着呢?秦冲,你别嘞他。甭管他。”

秦冲跟我们谈了好久,后来才依依不舍的下了车,我和五哥在车上等着警车来到把人接走,我长长的喘了口气:“妈的,可算完事了。五哥,上哪吃去啊。”

五哥笑道:“靠,人家刚才要安排你吃饭你都不去,现在喊饿了?”

“靠,我能去吗?刚抓到人,他们还有录口供,秦冲刚找回他姐姐的尸首,还有很多事忙呢,哪有时间跟咱们吃饭,走吧,找个地方吃点饭,吃完饭走人。”

和五哥找个地方吃完饭,我把位置让出来:“你来开车吧,我睡一会。”

五哥说道:“你睡啥呀,别睡了,起来,陪我唠嗑呗。”

我往车后面一躺笑道:“陪你干嘛,没时间,我还想多梦一会杉杉呢,唉,这才几天没看见,给我想的心急火燎的,唉,不说了,上五台山,念经去火,然后出家。调戏尼姑去喽。哈哈,一个尼姑,带上一朵小花,一个和尚,送给她一个发卡。哇哈哈,好诗好诗!”

五哥边开车边笑:“刚子,说实话,有时候我真佩服你,你怎么撒谎脸都不变色呢?”

“呵呵,你懂什么,有时候调查案子的时候要避重就轻,你要说他杀人了,那样就不好抓捕,但你如果说,昨天有人举报你****,走,跟我们回去调查一下。基本上都能跟你走的,等到了局里,你不想怎问就怎么问了吗?靠,跟你说这些你都不懂,对牛弹琴。没劲。开你的车吧,我睡觉。”

五哥笑了笑:“也是,我毕竟没你那脑袋,要不我也是大队长了,对了,刚子,民政局有稽查大队吗?”

我迷糊的翻了一下身:“我哪知道,问那么多干嘛,开车,人家着急出家呢,快点。”

五哥骂道:“你他妈不是当和尚就为了调戏尼姑吧。我告诉你,真到了地方你可给我悠着点,别给我丢人。”

我迷糊的回道:“我身为和尚,我的任务是把爱分给众生……开车,向着我的理想前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