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又怎能委身去为了谁拉拢谁。
毕竟,他可是鬼仙长羡,虽说如今混得落魄了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着他也是个仙家,有无字天书作后盾,上可砸用心不轨小人之徒,下可灭居心不良妖人之路。
兵家有言,敌不动,我不动……而他柳长羡便是,敌不动,他不动;敌动,他也还是不动。
于是,柳长羡作为大皇子麾下柳丞相的小公子,光明正大的拒绝了大皇子的好意。
有人问柳长羡为何不去,只见他玉手抚鬓眉眼如画,声音婉转动听道:“前些日子落了水,受了寒气,去不得太远的地方。”
话罢,还装模作样的轻咳了几声,咳得脸颊都染上了一坨红颜,让人不得不信。
只是那人还得一个疑问,去不得太远的地方?
这话说得……那大皇子府与丞相府同驻于府前街两家相隔不过就是一丈街宽的距离,这便是对于柳长羡来说太远的地方?
这人也是个藏不得事儿的,柳长羡随口一问便将心中疑惑一一道来,谁知柳长羡轻笑一声,模模糊糊只听得一句,“床以外的地方,都是他乡,就连解个手,那可都是下凡去一趟!”
“下凡一趟?”那人忍不住重复了一句。
柳长羡后知后觉发现自个儿用错的比喻,奈何这位鬼仙可从来都是不会承认自个儿半分错误的,便是真真说错了……也是能强生再将它圆回来的。
还未等那人多半分思考,柳长羡便一鼓子作气从软床上起身开来,一身薄衫轻绸在这初春里显得格格不入,却又显得惑人异常。
浅绸朱唇,媚眼撩绕,活脱脱一副祸害之相,可搁那人眼中却是,美得惊心动魄,美得惊为天人,而头脑也自然而然散发了思考的能力。
见那人折服于自己的美貌之下,柳长羡赶紧道:“都说人有三急人生大事儿,拖个太久那可是要老命的,再者这下凡下凡,说明个天上的日子远远没有凡间过得美妙多姿,这软床如天乐,解个手可不就是下凡么!”
这越说啊柳长羡就越恨不得打自个儿几个大巴掌子,这天上的日子哪里没有凡间多姿多彩了?好端端在天上做个仙家不好吗?非得把自个儿折腾到这凡间受罪……
都道是祸水轮流过,因果两轮回。
柳长羡琢磨着,想必是自个儿在星宫里嚣张得厉害,连自个儿那把可以称之为亲兄弟的诛仙剑都看不过去了,所以才会被自己“亲兄弟”和外人联合起来,将自己个儿许配出去也就罢了,还将它打下凡来,真是耍得一手好谋段!
一提起那诛仙剑,柳长羡便恨得牙痒痒,暗道可千万别再让他遇到那把忘恩负义之剑,否则他定要日日夜夜用凡间精华好好浇灌浇灌。
转头又见那人一副痴迷之相,柳长羡这作恶之心便开始大起,片刻便想出个磨人法子来。
只听得柳长羡盈盈糯糯一句,“听说锦尘君的绣坊里来了个绣艺顶尖的绣娘,我这儿正好得了块极好的料子,缺人在衣角绣些云,锦尘君也知丞相府里素来是没人会这些的,所以只能劳烦锦尘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