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灭雪传奇系列之如梦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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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沧浪亭

辞别无争、萧等二人,灭雪下到山脚,心中也很迷茫,也不知道何处去。

向着东方,就这样一直的走。

大地入冬,万物竟像入眠一样,天地间显得凄清萧索。

掌灯时分,灭雪看见远处稀稀落落有些灰白瓦房,急行而去,发现者这是座小村子,并没有什么大的酒家与客店,小小的客店早已挤得满满的,灭雪也很奇怪着偏僻的小村落怎会有这么多的商旅和过客。客店院内,树着一面旗,在冬风中吹得猎猎作响,上面绣只似隼鹰的鸟,张着大翅膀又如大鹏,旗子并不大却绣了五彩的边,看起来却有一股贵气。

灭雪知道这是“天鹰镖局”的招牌,“天鹰镖局”的名声在江湖上也算不小,因此有着这面旗,那些绿林都不敢妄动,须知“天鹰”保的镖那是又快又安全,并不是押镖的那些人武功了得,而是“天鹰”的当家与江湖赫赫有名的“飞天入圣”的邓龙乃是深交故友。大家碍于这层关系,都不敢轻易劫“天鹰”的镖。

进到屋内,大家拼到一处,在客店中燃起堆火取暖说笑。

角落一张桌上围了五六人正自在那里喝酒,这几人都是一色服饰,锦衣黑裤,背上绣着如旗上的那只鸟。

只听座中一个胖子粗声叹道:“我们千里跋涉,路上虽太平无事,心中却感枯燥厌烦的紧。”

另一个较瘦的汉子反对道:“呸,你想打打杀杀啊,你有几颗脑袋给别人杀去?”

又一个汉子道:“太平无事算是最好了,虽然及时乏味,但一切顺利,虽长途跋涉,交差了事,拿得赏钱倒也逍遥快活。”

胖子又粗声道:“我们镖局的确受江湖牵连甚小,可是你听那些江湖传言,有些事的确惊险刺激。就说那灭雪吧,那家伙好管闲事,整天东奔西走,得遇如梦这小妞。大伙儿谁能说说这如梦吧。不说也听过生的那娇美模样,哪个男人瞧了不心动的。灭雪这小子却不知从哪得来的福,居然打动了她。哎……你说可不可惜……”

坐中一个人急急呼道:“我说石不硬你这老东西想些什么呢,别人可是男才女貌。说到灭雪,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江湖掌故?”

又一个干瘦短小的中年汉子“哈哈”笑道:“张小里,就你掌故多?灭雪的确是一个传奇的人,可是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对于女人,我想喝我们一样吧。说到这‘色’字,倒是俗话说‘食色性也’说得好,他也会想女人。”

灭雪坐在那些烤火人中,由于重伤未愈,脸色显得憔悴,那些人没有见过灭雪,所以没有一个人认得。大家都认为这必是个生病的书生,谁也没太注意他。他听得那几个汉子谈到自己,便侧耳偷听了会。听到此处不禁好笑,“我灭雪有什么能耐,如梦就是玥儿妹妹,我们是兄妹,竟被他们说成了情侣,看来天下人很会给别人按上很多关系。”

“说到女人嘛,那娇羞的模样,好不让人心疼,抱在怀里……”说到最后便有些****之言,灭雪不便再听,将目光在四周一扫。

在这一群人却有一个穿着绿衣的少女,此刻坐得离人群较远。

这寒冬之际居然穿得这样少,而这小村来往尽是些商客镖师之流,一个单身女人独自来到这的确不应该。

灭雪看了看她,她很像一枝养在温室里的花朵,那样含苞欲放,那么清秀靓丽,特别是那淡淡的含烟眉,如两颗泉眼的眼睛,笔挺精致的小鼻和不点而红的小嘴,他的岁数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灭雪想。心头又暗暗发笑,“这些人说得对,我也想女人。”

可是他马上发觉他想得不错,单身少女很危险,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

那些镖客中有两个较高大的粗汉子竟走近这位小姑娘,调戏起来。

“喂,小妹妹,你是不是一个人来的?”其中一个汉子淫笑着。

那女子根本不理他,就好像看不见也听不见似的。

“看来她是个聋子,这倒是无趣得紧了。”另一个汉子叹息似的道。

“谁说我是聋子?”那女孩忽然道。

“不是聋子,为什么你就不跟我答话?”头一个问答的汉子道。

“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和你答话?”她反问道。

“大家在外,交个朋友,也好方便,成了朋友,大家就不都认识了?”问话的那汉子道。

“我不想和你成为朋友。”她的话说得很清楚也很直接。

“哎哟,弄了半天,原来是姑娘瞧不起我们两个。别瞧咱们虽是年长了些,可是也比那些年轻的小白脸强,大家交个朋友,也好在长途中有个照应。”那汉子又道。

那女孩却低下了头,没有正眼瞧他们一眼。

“这位姑娘,我们两个有心与姑娘结识。还是给些面子,到那桌上喝几杯酒,以后大家彼此就是朋友,不然,嘿嘿……”

不知何时空中丢来一直酒壶砸到了那汉子的头上,那汉子“哎哟”一声大喝道:“是谁?到底是谁暗中使坏,你可知道大爷们是谁?”

一个锦衣俊气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道:“是我丢的酒壶。”

那中年汉子一巴掌给了他,那少年竟不躲闪,又似不会半点功夫,被这么一耳刮子就打倒在地,嘴角流出了血。在座的人都想着少年爱耍威风,不会武,却去管别人的闲事,又白白挨上了这一耳刮子,实在是蠢得可以。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竟调戏人家一个弱女子?”那少年急急爬了起来喝道。

“老子就是王法!”说着又向他左脸打了一巴掌。

那少年两脸经过一打火辣辣的肿了起来,却硬撑着痛道:“我不会与你们动武,我们讲讲道理行不行?”

“好,好,你说你的理由,这少女关你什么鸟事?”那汉子道。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是吗?小姑娘?”那汉子问那小姑娘。

“谁是他的妻子?我才没有这样的丈夫。”那女子淡淡的道。

“看到没,这位姑娘都说和你么有关系了。想必你是想打人家的注意了吧?”

那少年眼中充满了痛苦,吃吃地道:“素儿,我到底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要悔婚?”

“你这脓包什么本事也没有,别人怎么愿意嫁你?”那汉子道。

那少女道:“你现在是天子门生又如何,我还是不喜欢你,你死心了吧,我不会嫁给你的。”

那几个镖客一听天子门生,顿时一惊,想想自己闯得祸的确不小,竟得罪了皇上的人,个个走了开去,生怕这少年追究下来,到时闹得个诛灭九族之罪不得了。

“什么天子门生我可以不做,只要你喜欢,就算让我去死也愿意。”那少年叹道。接着又道,“到底怎样呢才肯嫁给我,这么亲事可是双方你我父母都同意了的。”

“我父母愿意,就让他们去嫁,我可不愿意嫁给你。”

“为什么?”

“没有理由的,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你的那股酸气,我可受不了。”

“什么酸气?我可是经常沐浴的啊。”

“你就是一个书呆子,其他什么事也不会。”

“我可以慢慢学。”那少年语气显得十分诚挚。

“不。”她摇摇头,“你是学不会的,我永远不可能喜欢你。”

灭雪忽然一阵猛咳,打断了他们的话,由于今天有些旅途劳累,那未愈的身子甚虚,几声咳嗽咳出了一摊血水。众人一见这一个年纪轻轻的书生不知染何重病,又见他吐出血水,个个心头都很怕。怕这种病能传给他们,个个眼光怪异的看着他。

夜已很深,子夜已过,差不多快到二更天。灭雪缓缓站起身子,就欲出去,众人的眼神都似乎在命令他出去,他感觉得很清楚。连打扫他血水的小儿夜捂着口鼻,他相信如果再在这呆一会儿,店家就会过来告诉大家对他的意见了。灭雪一直有自知之明。

恰如一阵风,众人未看见这病弱书生是怎样移动的,就如闪电般,一晃而过,却奔到了那绿衣少女的面前,一把将她拉到左臂里,很快他就放开了她,微微勉强一笑道:“姑娘,实在对不住。”右手多了一只小箭,上面系着一张纸条。

他拆开了那纸条,见到上面用楷书工工整整写了几个字“澜江沧浪亭”—如梦。

这醒目的字眼使灭雪心头一凛,他从桌上拿了一双筷子,“刷”的一声,两根筷子穿透了那两个调戏那绿衣女子的汉子右手,冷冷道:“你们‘天鹰’镖局也该好好管理下人,不能这么随便就去打人。”说着便吃力的走出门去。

那两个汉子被木筷穿透右掌不禁疼痛万分,死杀猪般狂叫,几个镖师见灭雪出手之快,准是身负绝技之人,倒也不敢动,便替同伴拔了木筷止了血,也为多说什么。

那绿衣女子也似随风落叶飘了出去,身法是如此的奥妙,刚才调戏她的那两位此刻心头无不发毛,暗喜那“天子门生”阻止了自己。至于被木筷所伤倒不放在心上,却比诛灭九族好得多了,小小惩戒又算什么。

“她还是去了。”那锦衣少年张着大口,也不知道这话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灭雪在夜里缓缓走着,分不清方向。走到一处树林中隐隐发现有座破庙,当下发足奔向那破庙,有个歇脚的地方的确比什么都好。

那绿衣女子一路跟着他,灭雪走得慢她便放慢脚步,灭雪发足狂奔她也急追。到得这破庙前,灭雪转过头向后一瞧却忽地不见那女子的身影。灭雪有种解脱又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失望,“唉”地叹了一声便慢慢走到哪破庙前,突地他奇怪的发现者破庙中一点零星的火苗,似正升起。

灭雪有个很怪的毛病,那就是做什么事都独来独往,从不看别人的脸色。

破门半遮半掩,不用推门,灭雪就进到了破庙里。

那生火的人却是刚才跟着他的那位绿衣姑娘。灭雪不禁被她那灵异的身法一惊,居然在他不知觉得情况就跑到了自己前头。这是件很可怕的事,如果她要偷袭自己,只怕已然成为她手下亡魂了,也许是灭雪对她没有戒心,但这仍然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往往某些时候一些看似非常不可能发生的事偏偏最容易发生。

灭雪在笑,站在破门口,盯着那绿衣姑娘。

那少女眨眨眼,非常温驯的,仿佛与灭雪认识了很久很久。

“哥哥。”那少女娇喝着。

“你见人就叫哥哥么?”灭雪忍不住笑了一声。

“凡是我看得顺眼,比我大的人,我就会以兄妹叫的。”那绿衣少女道。

“是谁教你这么喊得?可是你爹娘?”灭雪又问。

“不是。他们才不会让我这么叫呢。他们总说女儿家要文文静静,要面薄,不能碰见一个人就随随便便叫哥哥姐姐。”

“你的父母也是为你好,不想你一个女孩跟某些人学坏了。”

“不,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和我做朋友的。而且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是吗?”灭雪又问。

那少女点点点点头道:“是啊。刚才那个吕春雨说要娶我,我可不愿意和他做朋友,也不嫁他。”她说起话来纯真朴实,灭雪又笑道:“小妹妹,出入江湖,你还不知道天下事情的复杂。”

“什么复杂?爹爹说女人就是给别人当妻子,生儿育女的,可是就那样多么无趣呀。”

“呵呵,你认为怎样的生活才算作有趣?”

“每天都有很多奇怪的事发生,每天都能得到某些惊喜,每件怪事都能在自己手里慢慢找到答案。”

“是不是这样的生活就有趣多了,我看未必吧。”说着又看着那双清澈真挚的大眼睛。

“谁说不是?你听说过灭雪哥哥没有啊,他每天都不一样,过的一种普通人永远想不到的生活,他做的没一件事,都可以揭开一个天大的秘密。”

“天大的秘密?小妹妹未免太看得起他了吧,难道吃饭这件事也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不错,吃饭,灭雪哥哥也要吃饭,揭露了一个大秘密,那就是每个人都需要吃饭的。”

“哦,哈哈,”灭雪仰天长效一阵,“你真可爱。”

那少女本坐着,此刻头埋在怀里,摇摇头道:“我不可爱。妈妈说我不像个女孩子,爸爸说我太野了,我一点也不乖,也不可爱。”

“对了,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跟踪我?”

“我叫李芬云,哥哥,你的名字呢?”

“哦,呃,我叫伊蓝。”灭雪很轻快地答道。

“你见过灭雪哥哥吗?我想去找他。”她很激动地问,眼中充满了期待。

“倒是见过一两次,不知你找他做什么?”灭雪问。

她的眼睛张大了,眼中充满了兴奋,又急急地问:“你能带我去找他吗?我很想见到他。”

“你为什么这么想见到他,如果有什么话我可帮你带给他。”

“我要亲眼看到他,我有很多话要问他。”

“这……”面对那可爱的眼神,灭雪竟然直接答应了,“好吧,不过明天我要去办一件事,可能不能带你去找他了。”

“不怕,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跟踪你吗?刚才你用‘筷子’那一瞬,我就发觉你是个武功高强的人。至少在我之上,所以我想你在江湖上肯定有些名气吧?跟着你,准能找到灭雪哥哥的,总胜过我到处乱跑。”

一听“至少武功在我之上”灭雪有些好笑,由于直接“大病未愈”使得内劲不足,所以做到那样也是自然,而后一句“债少在我之上,在江湖就有名”这一句更是不懂。当下便问:“请问令尊是谁?”

那少女神情有些沮丧,道:“蓝哥哥,我们不要提我爹爹好吗?”

“我想你爹爹在江湖肯定颇有名气。”

“是的,他的确是有些气,至于名嘛,我想未必知道他的就多。”

“你似乎有些怨恨你的父亲。”

“是谁叫他将我许给那傻小子了?要嫁他嫁去,我才不嫁。”

“男婚女嫁,媒妁之言?呵呵,世人就爱搞这些。”他轻轻地道,又向李芬云道:“你可知道男女独处一室可要遭人家议论的。”

“我不知道这些是为什么,妈妈说男女不可以私下相见,更不可以肌肤接触,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男人和女人就不能成为朋友,只能成为夫妻吗?”

“看来你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世道,不过我认为你做的很对,男女不仅可以成为夫妻,也可以成为兄妹,成为很好的朋友。”

“我有些困了,哥哥你困么?”芬云道。

“我不困,你困了就靠在那堆枯草旁睡吧。”说着芬云就靠在旁的那堆干枯的木柴旁缓缓入梦。灭雪将火升大了,这冬天已经很冷,他虽不觉着冷,但看着那芬云单薄的衣服就有些心寒,怕她生病,将整个破庙烤得暖暖的。

灭雪如坐禅入定,闭目养神,但外界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触觉。

天很快就亮了,灰蒙蒙的,空气中浮动着一股薄薄的雾气。

“哥哥,我们可以走了吗?”芬云张开眼,很急促的催道,言下是灭雪将这事办完后,更快的帮她去找灭雪。

“等等吧,等雾气开了些再走。”灭雪道。

“这是为什么?”芬云不解的问。

“雾气开了才好辨清道路,再说你衣服这么单薄,雾厚露重,你身子受不了。”

“可惜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些冬衣。”

雾开了,阳光直射下来,路上湿漉漉的。

向前走到一个市集,灭雪那些银子买了件貂皮小白袄儿给了芬云,又买了两匹骏马。问了问路,走了半天,到了澜江边,见到波浪翻滚,一阵阵的绿浪。

江边穿过一些柳林,见得江岸明晃晃的数落着些大石头,不过石头中有一条小径,用青石板铺成。灭雪、芬云下了马,将它们拴在旁的两棵柳树上。

大江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澜江浩瀚东流,气势磅礴。小径尽头接着是一条弯弯曲曲十分陡峭的石阶,绕了几个弯,隐隐看见一个亭子在前面。此时是座不大的铁索桥,对面就是沧浪亭。

对面开来,那个亭子就建在悬崖峭壁上,下面尽是翻滚的江流。

沧浪亭就宛如一棵千年古松傲立在峭壁上,经历了千年的风霜,虽然显得有些陈旧,不过仍然有一股不凡的气魄。巨浪翻滚间,夹杂着一股薄雾,沧浪亭竟至于云雾中。多么令人心胸一阔,灭雪心头想。

脚轻快踏上了那座小小的铁索桥,悠荡荡的,像小孩荡秋千。不过就算武功极深之人也需小心,稍不留意,跌落入江,也极是凶险。

灭雪、芬云极小心走过铁索,来到亭子内。却发现亭内有一张石桌,上面放了些瓜果,还有壶茶,壶下压了张纸,上面写道:“上好清茗,请君自用。”却未见有人。

“茶还是热的,哥哥,你喝么?”芬云问。

“茶是来品尝的,用来解渴那就是蠢物。”灭雪微笑道。

芬云倒了杯茶,喝了一大口,笑道:“上面蠢不蠢的,渴了喝有什么不对?”茶刚入喉就觉得喉间一股清香,肠胃无比舒畅,“啊”的叫出来,道:“哥哥,这茶真好喝。”

“以后可别乱喝别人的茶,小心有毒。”灭雪很郑重地道。

“我刚喝的那茶有毒么?”芬云问。

“有毒我就不会让你喝了,一定要记住,某些人看起来待你好,其实想害你。”

“我知道,好比吕春雨就是那种人。”

“他倒是真的对你好……”灭雪拖长了音,似有所感。

芬云似乎还想说什么,不禁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一个紫衣宫纱的少女正展动身形从对面飞过来,就好似一只紫色的蝴蝶。宽大的澜江约数里,那个影子上下轻动着,姿势非常优美自然。宛若一个紫衣仙子踏云而来。

这种超凡的轻功可说的上已臻入圣,脚履丝,缓缓而来。这种灵动飘逸的轻功在江湖中绝少有第二人。

公孙如梦,这便是公孙如梦。身形轻盈,身段苗条纤细,气若幽兰,身上永远有一个迷人的香味,却叫人说不出是什么的味道。

能飞的确是件不错的事,可是飞的如游蝶戏花那是多么自然地人毕竟很少。所以世上才会有“西施”、“褒姒”、“杨玉环”等,她们不会飞,但她们的美毕竟是很多女人无法比及的。

像一片落叶飘飘然的盈盈落地,她站在了他们面前,脸上永远刻着那如冰的冷漠,使人不易接近。

芬云的眼睛张得像核桃那么大,出神似的打量着如梦。

“似乎灭雪身边总要跟着些许多漂亮的女孩子。”如梦冷冷的道。

“你就是灭雪哥哥?”芬云惊诧地望着灭雪。

“嗯,”灭雪点点头道,“其实你早就见到了我,我骗你确实不该。”

“我相信你这样做有你的原因。”芬云道。

“你真懂事,但你太单纯,太朴实,也太容易受骗了。”灭雪叹道。

“我不骗人,别人干嘛骗我?”芬云很奇怪的道。

“这个世界上人生来似乎就注定要骗与被骗。”灭雪道。

“灭雪,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到这里来?”公孙如梦冷冷道。

“为什么?”灭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