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们跑的原因是,他们手里有枪,要是真的打起起来,那吃亏的一定是我们,就算嬴风他们几人的功夫再高,可毕竟,还有两个什么也不会的人在这儿呢!如果他们在打斗的过程中这两个什么也不会的人被他们抓了起来,那麻烦不就更大了吗?
所以,跑,才是最英明的选择!
这不,我们刚刚逃了没多远,那几个人就追了出来,在追出来的那几个人中,就是不见秦氏父子。
然而,总这么像被人打落水狗一样地追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为了迷惑他们,我们就一直进着正南的方向逃着,那个方向的天空,一半是阴的,另一半儿是阳的,太阳就夹在那半阴半阳的中间,只露出一半的光芒,这就足够了。
为了不给大家添麻烦,我主动要求和丽丽在一起,在六人中的最前面,省得我们跑的慢,被身后的人打中,就这样,我们夹在翠屏镇与九曲山的中间,一直向前逃着。
我奇怪灵儿和谯妲都会蛊术,为什么不用在这伙人的身上呢?和这样的人,还客气个什么劲呢!也许,她们这么做,有她们的原因吧!
我们凤有路了。再向南走,就被老黄河拐子给截住了,我们总不能为了自己的小命,钻到冰凉的河水里躲着吧!
陈山娃一伙从来没有像这样子被激怒过,这回,他们是要动真格的了。
既然钥匙、竹简和老编钟画都在你们的手里,那你们还追我们干嘛呢?非要置我们与死地才能后快吗?
当然,这伙人从来就是这样,利益面前,自己的兄弟都不认,我们他妈的算个屁啊!不弄死我们才怪!
终于,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老黄河在前面截着路,后面眼看着这伙人就追了上来,蛮不成我们要沿着老黄河岸边一直往九曲山的方向逃吗?
黄河水绕过九曲山的南麓,再折向北,向九原县城的方向去了。不行,我们不能沿着黄河岸走,这样,会拖垮我们的,还好,黄河对岸有一片林子,这是前几年响应政号召,为了绿化而人工繁育的,虽然它们不像参天大树那样的魁梧高大,但是我们要是能顺利地渡过去,钻到这片林子里,就能很好利用这个地形,到那个时候,就不定是谁拖垮谁了。
我们拿定主意,趁他们还没追到近前的这点儿时间,大家都弯腰拾着地上的小石子儿,这东西虽然没有枪子好使,但终究也比没有武器强。
这正检着捡着,他们便追上来了。
只见灵儿紧紧地护着我,她的那一身红绸衣此刻起了作用,当陈山娃的手刚一扣动板机时,灵儿扯下袖口的一块红布,朝着陈山娃的脑袋就扔了过去,那块红布虽然轻,但是灵儿力度用的很到位,当陈山娃的子弹从枪口中射出时,脑袋也已被那分泌物红绸布包住,那射出来的子弹也被灵儿手中的石子儿挡住了去路,二者这一相撞,全都落在了地上。
红绸布在陈山娃的脑袋上转了一圈后,果断地来到他的手腕上,将他持枪的右手紧紧地缠住,“啊!”痛的他大叫一声后,枪也随即掉在了地上。他的那些手下看到这一幕,全都瞪大了眼睛。就在这时候,灵儿身后一声尖叫,雪儿也冲到了陈山娃的面前,拾起枪后直指他的脑门问道:“说,我爷爷他怎么样了?”
陈山娃还在那儿怪叫着,哪顾的上回答他的问题啊!
雪儿达不管这些,她凶巴巴的样子,第一次觉得她好可怕。也是啊!人在最奋怒的时候,是最可怕的。好看的女孩子也不例外。
“你再不回答我,我就把你扔到黄河里去,就算你没有喂鱼,也足可以呛死你了。”雪儿咬着嘴唇,一又愤怒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陈山娃。
陈山娃的右手腕处通红的一片,搞不清楚是那红绸布的颜色还是他的血,可无论是什么,雪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看的出来,在我不在的这几天里,在他们的身上,一定发生了好多事。
雪儿强压住心蝇的怒火,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你只要告诉我我爷爷究竟还安不安全,我可以作主,之前的事儿,我们既往不咎,这买卖你划算,我给你一分钟,你想清楚了告诉我。”
看陈山娃半天不说话,雪儿可就等不起了,她又动起了法律牌,她道:“山娃子,原谅我这么叫你,你别忘了,你是一个恶贯满盈的掘尸犯,我把你打死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不会有人抓我的!你不想说那就不说罢!”
陈山娃哪有心思听雪儿废话这么多,他斜着眼看了看我们,道:“别他妈拿这个吓唬老子,不就他妈一口破编钟吗?老子不稀罕!我就不信,你不顾及你爷爷的身家性命,把我打死,老子都是死几回的人了,不在乎再多这么一回。”
这是一个滚刀肉,犯起混来,枪都拿他没办法,更何况人呢?
那些小喽罗可就看不下去了,他们没有时间和我们耗,既然自己处了下风,那就想办法再将局面搬到上风也就是了。
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儿,说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喽!
他们几乎在同时开了枪,这无疑给他们带来的后果,是巨大的。
子弹在次与石子交锋,两下都没有占据上风,但他们手中的子弹耗没了,而我们手中的石子还在。
再看陈山娃的表情,一脸不认输的样子,他也抬头朝最窄处的黄河河道看去,也看到了对岸那片人工林,想来,他一定是有什么歪主意了。雪儿明知道,但她还是没有开枪,而是紧紧地捏住手中绸布,好让陈山娃腕中的红布,力道更大一些。
“就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就是不肯回答吗?”雪儿又问道。
“只要你放了我,你爷爷就是安全的,如果你犯了浑,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了!”陈山娃这话也不知道是服了软了还是带有威胁性,总之,雪儿松手了,骂了句:“你们滚吧!”
这时,谯妲上前几步,问道:“你就这样让他们走了?不是你的作为吧?”
雪儿道:“我怎么做,那是我的事,何用你来吩咐,怎么?你还想和这几个浑蛋再纠缠下去吗?你有本事,杀了他们不就得了,跑到我这儿来厉害什么?”
“你……”谯妲气的说不出话来,没出几分钟,她就想明白了雪儿为什么要放掉他们,又为什么和自己说话的方式,这么不一样了!
那是因为她手里有枪呗!就这么简单。老人们不是说了吗?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别说这是枪了。
我见他们已经走远,便拉起身边的丽丽,朝最窄处的黄河河道走去。
这时,雪儿在我们身后喊道:“福金大哥,你们干嘛去?”我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了看她,道:“你不是说要支对面的林子里吗?那还等什么呀?”
“我说福金大哥呀!你的脑子是不是锈掉了啊!他们都走了,我们还过做个啥?”雪儿气的骂我道。
“那?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吧?就这样看着他们回去?你确定他们不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我反驳道。
“他们想要的东西还在他们手里,再说他们也没有要杀掉我们的资本了,凭什么还来找我们的麻烦?”雪儿道。
“谁说的?”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