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他们知道我手中还有一样关于老编钟的东西,但我的话刚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雪儿听我这么说,连忙追问道:“还有什么?”我怕自己露了底儿,现在在我眼前的这些人虽然看上去是我最亲近的人,但是事实已经逼迫的我谁的话也不敢相信了,可是雪儿这么一问,我又不以不回答她,我只好支吾道:“没、没什么!东西都让他们拿走了,我以为我手里还有别的东西,是我记错了。”
“哦?真的是这样吗?”雪儿一脸狐疑地说道。
我说:“那当然喽!你连我都不信吗?我刚才只是再想,他们是来要我们的命的,这冷不丁的一走,我、我都被吓昏了头了。”我的话虽然有点儿语无伦次,但还是搪塞住了雪儿。
雪儿没有再和我说话,而是径直地走到嬴风的身旁,拉起他的手,而后对大家说道:“我和嬴风哥哥先去前而探一下路,你们就在我们身后跟住了就行,大家慢点儿走,我们也不会太快,注意别跟丢就行!”
“好嘞!你就放心吧!”我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其他三个女孩子中哪一个说的。
雪儿话已说完,拉着嬴风的手便朝那最窄处的河道走去,也真到走近了我们才看清,原来这里已经被人人为的用石块铺好了路,还好这儿的黄河水不是那么湍急,要不然啊!我们还真得脱下衣服趟着过去了。
那黄河水也只中刚刚漫过了这些石头,人走在上面,不是特别的吃力,就这样,嬴风和雪儿在前面小心地走着,我们也小心地归纳法后面紧紧地跟着,一步也不肯落下。
要不是为了照顾我和丽丽这两个什么也不会的,就凭着他们的功夫,轻松飞过这河道,也就是一秒两秒的事儿。
这十几米宽的河道很快就过去了,再一回头时,我们已经来到九曲山的南麓了。
脚下虽然还是滚滚的黄沙和石块儿,但是一看到那近在眼前的人工林,我们就显得十分的兴奋,全然不知,那片林子里面藏的是什么。就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然而,我们错了。
不过好的是,我们脚下的路不是那么特别难走,你想啊!除了那些许少有的石块儿之外,除了黄沙就是黄土,能不好走吗?
这看似很近的人工林,走起来却感觉特别的远,就像我们打小在那书中学过的一句话一样,叫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这话看上去虽然有些不恰当,不过也足可以说清它到底离我们有多远了。
如果每半个小时我们行进的速度是五里的话,那我们走到那片林子,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天虽然是一半儿晴一半阴的,不算热更不算冷,当我们六人接近那片林子的时候,也累的汗流夹背了。
老人说大树底下好乘凉,还是这老话说的对,老人们总结出来的啊!都是经验。这不,没到一会儿,我们身上的汗就消失的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这林子里有没有泉水啥的,要不然,就算不冷也不热,那渴着也难受啊!不过嘛!既来之,则安之,也许这里有什么我们没见过的古怪的东西呢!
这稀奇古怪的东西还真有,只是在我们还没有真走进去之前,还真的不知道,这里面除了有人,还有某几种我们就是连听都没有听到过的动物。如果我们上早就知道了,就算被陈山娃一伙人打死,我们也不会来的。
这片林子的中央,恰巧也是这天空中一半晴一半阴的临界点,那是不是就是说,如果没有这片林子,那会不会在临近九曲山的一侧,热的像火焰山似的,在靠近翠屏镇的那一侧,冷的像南极点一样呢?
得了,我们也都歇好了,还和刚才过河时一样,嬴风和雪儿开着头,灵儿和谯妲在中间,我和丽丽护士在最后边,六个人分三伙,在这林子的边缘,看到有一条人工踩过的路,于是,我们想都没想直接就走了进去。
越往里走,这林子间的间距就越小,树枝树杈树叶也就最繁茂,几乎每棵树都是挨着的,这也让我们走起路来显得更加的吃力。
嬴风虽然可以轻松地在每棵树之间游荡,但是在这片林子里,他想在九曲山那样的林子里自如的行走,还真有点费劲儿。
一阵怪笑声划过了这片看起来十分寂静的林子,那笑声惊起一群群飞鸟,让人听起来,有些汗毛直立,这一下,我们所有的人都不动了,而唯一冷静下来的,只有雪儿,她掏出枪来,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然而,除了那些被惊的四处乱飞的小鸟之外,什么动静又都没有了。
“大家先别慌,也都别动!也许是我们听错了呢!”嬴风明明听到的就是人的笑声,那他为什么又这样说呢?我们双不是没听到。
嬴风很快冲到了雪儿面前,他“嗖嗖嗖嗖”地在树干上横着走着,很快,他折下了一根在他看来十分称心应手的树枝来,用做武器,这个动作就说明了,他刚才的那句话,无疑是用来安慰大家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怪笑声又来了,但还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而那些鸟儿们,也早已被惊的飞出了这片林子。
不明白这片人工林也不过十年左右,怎么里面的树和外面的树有这么明显的差别呢!就像长了几百年以上一样,而按照正常逻辑来说,我们在外面的时候也应该能看到这些大树啊!那为什么我们在外而的时候却看不到呢?
我们也不敢想那么多了,还是先弄明白这笑声是从哪里来的再说吧!要不然,我们就是想出去,也是没有可能了。
那两声笑声发出后,就又神奇般地消失了。这时候,我才抬头有意无意地看了一下天,原来,这儿就是这片林子的中央,头上那只露出一半儿的太阳,另一半就像被人为的画了一条直线一样,深深地隐藏在那另一半的黑云里。
而我这地抬头,又看到了几个和天气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的画面,那高高的树梢上蹲着的,不就是人吗?
我于是大声地喊了出来:“快看,你们快看,那儿是不是人?”我这一喊不要紧,还没等嬴风他们反应过来,那几个人当中的一个就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过后,那人高声道:“福金小子,还是你眼尖啊!我们已经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啊!你们到底还是怕了,自己送上门来了。”
听那个声音,好像不是陈山娃的,那个声音很沉稳,也比较高亢,不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能发出来的。
那会是谁?老秦吗?听起来也不像,算了,管他是谁呢?即然他们费尽心机地提前来这儿等着我们,进而吓唬我们,那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要想办法与他们周旋才是。
我壮着胆子向上问道:“你们是谁?敢不敢下来和我们说话?你们是猴子吗?爬的那么高?”
“呵呵!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骂人还挺有一套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啊?”那人道。
既然他这么说,那他一定认识我,不但认识我,而且还特别特别的了解我,那就是说,他或许是我们镇子里的人,也会是某个我最亲近的人,但是,这声音听起来不熟啊!我一下子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