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总是这样。杨听雨也是,没想到木鱼也是,她最讨厌利用孩子,来达到什么目的。
解了她的软禁也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她和皇上之间的事,以为是一个孩子可以什么事当成没有发生过吗?真是可笑,她的性格和皇上,太不相同了。
纵使是相爱,又如何?
“太后娘娘,那如何?”
“她夜里去看云美人,不知心意何在,让皇上把她废了吧,也让她该去哪里,就去哪里,合着皇上现在心烦意乱的,哀家,就给皇上做个决定。”
“是,太后娘娘。”
太后的意思,也传给木鱼了。
木鱼淡淡地一笑:“好,如果皇上废我,我决不会死缠着不走。”
庆公公也有些叹息,说实在的,宫里像木才人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太少了,贪心的,娇嗔的,狠心的,小气的,什么没有看过呢。
可是留在宫里,木才人要信守着承诺,而助夜狼,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事实。
“庆公公,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这些东西我出宫之后,也是用不着的。”木鱼将盒子给庆公公:“都是以前皇上赐的一些首饰,过于华丽戴在身上总是觉得不适合,庆公公看着要是喜欢,就挑几件随心的。以后晨晨在宫里,还得劳烦庆公公,多看着,多照顾一下,晨晨是个懂事的孩子。”
谈起晨晨,是多么多么的不舍啊。
可太后给出的惩罚,是下来了。
她夜去云美从,这罪,从重处理,因为金璧与玉桓如今是水火不相融的关系。
她却去接触一个谋杀姚才人的凶手,罪不可恕。
被废,倒也是好。
她一直就不怎么适合在宫里,没有什么伤心的,命运即然安排是这样,她就这样跟着走下去就是了。
庆公公却是不收:“奴才不敢。照顾皇长子,也是奴才的荣幸。”
“庆公公,你就收下吧,这些我留在身上,也用不着,我一向不太喜欢佩戴这些东西的,你要是收下了,我才放心一点啊,因为我会想着庆公公会帮我照顾着皇长子的。”
庆公公有些难过,木才人真是聪慧,又豁达,什么事都能想得通。
皇上喜欢她,也许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身上的一些东西。但是当真的相处,很容易优点,就会变成缺点。
“那老奴,就谢谢木才人了。”
“明儿个皇上的旨意下来,就不能叫木才人了。”她笑笑。
庆公公也叹息,然后很真诚地问:“木才人,老奴自已私下里问一句,木才人出了宫,如果金熙和夜狼一块儿打金璧,木才人真的会……。”
“会。”她双眼都是坚持而又淡定的光芒:“我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儿女,我说出的话,不管别人信不信,但是我是相信的,庆公公,我会去边关,能阻止,我一定会阻止,因为这也是皇上曾经许下的诺言。如果不能阻止,我会实现我说过的话,信义有时候,比生命还要诚贵。”
“老奴真是汗颜啊。”一介女流,却比男人还要讲信义。
木鱼只是笑笑:“等我出了宫,我就得先去看看我爹娘,我真是不孝,他们也总是为我操心。”
门啪地,从外面被踢开了。
庆公公一看,脸色一正:“皇上万岁。”
他一脸凌厉的冷,带着杀气,带着怒火,看着木鱼像是要将她吞噬一样:“庆公公,出去。”
一字一字,都是咬得这么的重。
木鱼听得出,他的火气,似乎是旺得让她无法想像了。
她看着他,如若在梦里一样,还以为,他废她,然后一直一直,也不会再到采微宫里来了。
轻淡地一笑,仍然和以前一样轻松地说:“皇上,你过来了。”
“好啊,把衣服也收拾好了。”他怒得紧,过去将那箱子一踢,箱子落在地上,摔落了一地的衣服,然后跑里面去,很整齐。
该死的,他讨厌这样所有整齐的一切,恨不得毁了。
什么都踢得乱七八糟,什么东西,都扔得满地都是。
她进去,无力地坐在衣服上,看着他在发泄着怒火
真的,真的相差好远啊。
很难受的时候,她会想开,不想让自已一直难过,可是他不会,他会一直发脾气,发完了,冷静了,再气个几天,才会渐渐地消下来,不管是不是他的错,他都想让人哄着他。
真的,很不一样很不一样。
“皇上。”她轻声地一叫:“别这样,你这是,作什么呢?”
他回头,冷冷一笑:“你看朕在作什么,你看不出来吗?你想出宫,朕告诉你,你别做梦了,朕就是废了你,朕也不会让你出宫的。”
休想,休息逃离他的身边。
他喜欢的木鱼,怎么就这样,怎么就不贴着他的心呢。他喜欢的木鱼,这样看着他,可是又相隔得这么远一样,他讨厌所有,一切的距离。
“皇上。”木鱼才开口说话。
他说冲了上来,一下就将她压在地上,然后狠狠地亲她,咬她。
木鱼软了下来,抱住他的脖子,就让她再抱一下,就一下,这个曾经她真的很用心去爱的男人。
很快,就再也不属于她了。
如此这样,也可以放开,也可以不为难自已的心,不必低头抬头,看着他的妃子,他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他只在乎他自已,她的感受什么的,只能自已去调节。
“不许离开朕,不许起这样的念头。”他箍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木鱼,你听到没有。”
“为什么不许离开你,你,你在乎我吗?”
“谁说朕不在乎的?”他几乎是吼的了:“朕多在乎你,你就看不到,你就在乎你说过的话,在乎别的男人。”
这么说,她真的怒了:“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谁说我不在乎你了,金熙,谁说的,谁说的。你说我在乎别的男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的苛刻,可是你呢?你就可以用不同的身份,来对你的要求吗?你让多少的女人怀孕,我说过什么,我有排挤过你什么妃嫔吗?我和你的大老婆,小老婆和平相处,我简直就是忍够了。”
丫的,想打架是不是,打打也好,彼此心里有不甘,有恨,有怒,打出来就会舒服一些。
二人打得,不可开交。
越痛,越舒心啊。
可毕竟,男女体力上的差别,就这么体现出来了。
她倒在地上,他压得她死死的。
她头发松散着,身上的关节痛着,但是他也没有好到哪儿去,或者说,比她还严重,毕竟,他对她没敢下狠手的。
金熙的脸,红肿了很多,而且还有几条抓的痕迹,头发散乱,珠冠早让她打得不知哪儿去了。
她的拳头,哟,还真是痛啊。
他趴在她身上喘息着,这一打,打得心有些酸,有些疼。
疼惜的是她,她心里压仰着好多的东西,可是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她说,她很在乎很在乎,她讨厌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木鱼,为什么从来不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呢。
“你从来没有说过?”他抱怨地叫。
木鱼喘息:“我说什么说,说出来就是自私,就是小气,就是不理解你,我能和你们一般的见识吗?我谁啊我,我是木鱼,木勇冲的女儿。”
他笑了:“了不起哦,木勇冲的女儿算什么?”
“又想打是不是。”
他抓住她的拳头:“得了,别打了,你还打不够是不是?”
“打不够,就是打不够,有时恨起来,恨不得就咬你二口。”
“你咬啊。”他扯下衣服,露出他光洁的膀子:“你来咬,有种的,你就咬。”
还学会说脏话了,丫的。真以为她不敢啊,木鱼张嘴,狠狠地就咬了过去。
金熙吃痛:“你还真咬啊,痛痛痛,轻点。”
“你以为我怕了你不成,金熙,我不是好欺负的,你可是把我欺负得够尽兴的,不管你废不废,我要出宫,你是怎么也拦不住的。”
“朕几千御林军,你要是敢出,就让你死无全尸。”
“你试试看。”
“吃定朕不敢杀你是不是?”
“你有什么不敢做的,你做起来一个狠呢。”
这样说话,真是没意思透了。
可是就这样说,心里的怨恨,淡淡地消了,他抱住她,那么真切地就在他的怀里。
“木鱼,别生气了行不行,朕给你道个歉。”
她却叹息:“不是道不道歉的问题,金熙,我告诉你,我说过的话,是算数的。”
“那你说,你爱朕一辈子,就可以不作数了吗?别人的话是话,朕这儿,你就当放个屁了,放了就好了,哦,你不用交待的哦。”他怒了,她总是很轻易地,就可以把他的怒火点燃起来,而且还一脸没有办法,还是他的错一样。
为什么,总是拿她没有办法,因为,他心里有她。
不想再听她说他不喜欢的话,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