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告诉朕,这个公主,是你建议夜非倾嫁过来的?”他咬牙切齿着,心里有着十分恨的怒火。
真的不爱他了么,所以一个一个女人,就往他身边推过来。
“这是夜非倾的主意,与我无关。”
倒是怒什么啊,她和他,已经是陌路人了,干嘛还要对她生气。
“你这是什么态度?”他不满了。
“别忘了,我与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你……木鱼,你虽然不是朕的妃嫔,可是你也是朕的子民,这是你对朕的态度么?”不喜欢她冷颜以对。
她倒是好,逍遥到夜狼,一样过得好,一样气色红润,可是他呢,他担心死她了。
一见到他,她就迫不及待地要和他把关系划得清清楚楚。
到底,她没有心的,她没有现爱他了,而他却对她,越发的幽怨,刻骨的情深。
他心里,装的,全都是她啊。
她不在,他心,越是清楚地记得她的好。
木鱼,不要对他这么冷漠,不要这么轻淡,真当成陌生人一样。
木鱼心情很不好,就跑到湖边去,望着天水一色,也是有些叹息。
很多东西,她知道不会永远,可是他微微的一个责怪,心里就会难受。
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手放在小腹,慢慢去感受那小生命,孩子还很小很小,但是很喜悦。
如果告诉他了,她势必不能得到孩子的。
就不说吧,看他以后知道了,是如何的一个反应。
她去夜狼一个多月,孩子现在顶多也不过是二个多月,这日子,没有相差得多远。
她这么顺利地从夜狼回来,他会相信她呢,还是和以前一样,避违很深,心里会介意。
或许,她真的一点也可以不用去想这些了,因为她和他,已经算是结局了。
只有失去,才会想要挽回,然后就是一系列的猜疑,不适应。
她真的累了,累得不想去进宫折腾什么的。
后面淡淡的香气,很是熟悉。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金熙来了,往前走,假装不知道他出来。
他却唤住她:“木鱼。”
脚步停顿了下来,木鱼脸上挤上笑意,一回头,然后朝他笑:“皇上,今天天气真好,太阳也不是很晒,正是看湖的好时候。”
“朕是来找你的。”
“呵呵,有事吗?”
他眼眸里,滑过一丝的懊恼:“别用这种敷衍的表情来看着朕。”
她无语了,看出来,为什么还要说破。
难道他比较喜欢看她的脸色,现在人家是皇上,她不再是他的才人了,哪敢给他脸色看啊。
笑眯眯的:“皇上,民女不敢。”
“木鱼,朕还想着你,朕问你,你是否有想过朕。”
她心里叹口气:“皇上,做人要大气,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要总是纠结着以往,这样的话,就不会前进的。”
“朕只问你。”他恼了,声音很大:“朕要你说实话。”
于是她就淡淡地说:“我在夜狼,过得很好,夜非倾待我如贵宾,还有秦烟等朋友相陪着,这一个多月,不曾想过你。”
如果他想听,不妨就告诉他。
他是想问她,在夜狼如何吧。
金熙总是喜欢这样,想声东击西,又不想让别人猜错。
他一听,神色很黯然,也不再说什么。
“皇上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那么我先退下了。”这湖面上的风大,吹着有点儿头痛的。
回去以前的小院,木勇冲正在收拾着东西,喜滋滋地说:“才来又回去,你娘要是知道,不知有多欣喜呢,这样也好,三十年不打仗。”
“老头,你不是很喜欢上战场的么?”
“现在年纪老了,哪能和毛头小子一样的想法,不过这个夜非倾到底是个狡猾的人啊,就是想金熙,玉桓能与他签下和平合约,让他可以去开创一个新的王朝,三十年后,夜狼与现在,真不可同日而语。”
“是啊。”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丫头,你到夜狼,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怎么总是看你怏怏不乐一样?”木勇冲,很小心地问着。
木鱼一笑:“没有的事,老头,反正三十年不打仗,咱管这么多以后的事作什么呢,是不是。”
明明是心中有事,不说也罢。
女儿长大了,心事不会说给他听的了。
“回去吧,不管什么事,回到家里就好了。”
木鱼撒娇地一笑:“是啊,老头,咱回去好好地学棋,以后咱俩没事就可以下下棋,厮杀二盘然后下着打瞌睡好了。”
木勇冲很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女儿,你才二十多岁而已。”
“我心已老,嗷,老头,收拾东西去,准备回京,在边关买些玩意儿回去给老娘。”
街上又比往时更要热闹一些,淡定的小贩十分肯定地说:“你们看是吧,我都说打不成的,谁离开的人,谁真是白痴了。”
经久战火的人,承受力也真不是一般的大。
木鱼佩服得要死,卖酒的,卖药酒的,卖剑啥的生意复了平常,擦着剑懒懒地叫:“又没有好生意了,唉。”
小玩意儿倒是挺好的,去看了看,然后挑了一些不错的回到以前住的小屋。
木勇冲已经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再搬上马车,老当益壮着,也不用谁帮忙。
木鱼把买来的东西用巾包起来,免得在途中不小心就撞破了,这些东西只是玩玩,哪经得起折腾的。
“丫头,你一买,有必要都买双份的么?”
“呵,老头,晨晨一份,咱府里,留一份。”
木勇冲很受伤了:“丫头,爹才不要,你娘也不要。”
木鱼无语,老头的想像力,越来越是好了啊。她有说给他们玩吗?也不看看他们的年纪,要是摇个小鼓,那………。”
这一份,是留给肚子里的孩子的。
但是现在还是不能说,金熙说,他是想她的。
那就看看,他对她的信任有几分,他心中对她有多重。
一段情,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事,而是在宫里太多的事,就会让二人没有未来。
看得出来,他过得不好,她不想去问什么,他长大了,他有自已的想法和活法。
她是不会再进宫的了,也得为自已留一条后路,谁知道他对自已的情,有多重呢。
女人,要对自已好一点,不要把所有的都押上。
回去的时候,得和皇上一块儿,以保护他回去。
一路上前呼后拥着,声势浩大,他带着嫁过来的新妃在前面,木鱼和木勇冲在后面。
落脚的地方,却有人给她安排单独的房间,木鱼也是不客气地住进去的。
吃住都挺好的,肯定是他吩咐的。
基本上是见不上面,每天都是保护森严的一路回去,直到到了京城,他往京里走,木勇总也得去军营,而她,就往木府里走去。
提前回去,特意绕了远点的路,去买了花,买了很多好吃的回去,管家说她娘在睡觉,她就插好花,让丫头放在她娘房间外面的小厅里,叫她跟她娘说,这是老头买的。
然后也去洗濑,休息一会。
丫头来叫她:“小姐,小姐,夫人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让你起来用晚饭了。”
怀了孩子,倒又开始渴睡了。
洗把脸:“我爹回来没有?”
“还没呢。”
厅里,早就准备好了望大桌的饭菜,她娘却不在。木鱼也转到门口去,看到她娘就在那儿翘首望着。
这个时间,差不多她爹也要回来了吧。
这样真好,其实老头是个好男人,虽然不通人情世故,也不晓得甜言蜜语的,可是对她娘,是一心一意。
在古代,就这一条,足以很幸福的了。
哪家将军,不纳很多的妾,娶很多的小老婆,不拼命想生个儿子的。
坐在厅里等着,木夫人进来的时候,双眼欣喜不已,居然还挽着老头的手,老头有些纳闷,但是有些小得意的。
木鱼一笑:“好了,终于可以吃饭喽。娘,以后我和爹就会经常陪着你,陪得你尖叫了。”
她娘含羞地看了她爹一眼:“回来就好。”
用了晚餐,木勇冲叫木鱼去书房。
“爹,是不是有什么事?”
“丫头,我去军营,皇上也在,皇上宣我去问话了。”
“哦,问什么啊?”
木勇冲叹口气:“丫头,皇上跟我说,还想让你入宫。”
“老头,那你怎么回答啊?”想给她爹压力,然后让她爹娘劝她吗?
金熙,为什么还是不明白。
对他有失望,对宫,更冷淡啊。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去退一步,不是没有努力地想要融合着,努力地去适应着,然而在宫里,真的是没有多少的自我。
一直就不是她要的生活,一直,她也不被多少人认可。
太后如今憎恨她,迁怒她,千方百计想要拆散她和金熙,早就有预感,其实并不会过得太好。
老头又叹口气:“我跟皇上说,你想做什么事,你有自已的主张,你长大了,我劝不动你。”
木鱼就郁闷了:“老头,你怎么把事推我身上呢,你拿点儿大男人的气势出来,直接拒绝他啊?”
“丫头,你真的不想再进宫了吗?”
“不想,我知道有晨晨在那儿,可是晨晨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的出生,注定了他荣贵的身份,他会享受很多别人所没有的,但是他也得学会去承受别人所不能承受的。爹,晨晨在宫里,我也不能做些什么的,不如就让他在宫里过得好好的。我在宫里我不开心,他也会为我难过。以后也不用再问我了,我是不会再回到宫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