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差人四处去找,这皇上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这大雨天倒是去哪了?青春期的孩子就是闲得蛋疼了,不整些事出来心里就不舒服。
咕哝着坐在栏上,看着裙摆上沾上的泥皱了皱眉头,蹲下去用帕子擦着:“难得穿裙子,难得约会,难得秦烟叫我去吃蛇肉喝酒,这裙子弄脏了可真是麻烦死了。”
金熙屏住呼吸,然后一鼓作气地从后面冲上去,狠狠地将她压在地上。
木鱼有些吓呆了,等反应过来他就压在她的背上了,她嘴巴给压在地上一时之间痛得不得了。
“好你个臭木头,朕淋了一身雨,你倒是好,还生怕衣服弄脏了,你还要和秦烟去约会?”
气啊,可是打她幺?现在他是可以,怎么说他也是皇上,她不想活了就还手试试看。
但是打女人,他是很不屑的。
木鱼痛得吸气,转头看着他:“皇上原来你在这里?”
“朕一早就在这里,朕一直就在这里。”
“你在这里干什么?”压得她头晕晕的,头都撞在木栏脚下了,金星直冒。
还问他干什么,他就是一个傻瓜,居然冒雨出来寻她,可人家倒好,真的是不值啊,真的是气啊。
但是不能气,一旦生气了她越发的心里不屑,觉得他就是一个小孩儿。他最最讨厌别人说他小了,尤其是她。
“你要和秦烟约会?”他很平静地问。
木鱼挣扎着推开他,坐起来揉揉痛疼的脑子:“皇上你怎么知道啊,秦烟让我去吃饭,这下好了,你也找到了。”
“你要去?”
她就奇了:“肯定去啊,秦烟多难得才肯进一步啊。”
“你在乎他?”
木鱼越想就越怪了,小公鸡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大概是他淋了雨心情不好吧,上次喝醉酒还有些愧意呢,轻声地说:“皇上,不瞒你说我很欣赏这样的人啊。”
金熙真的怒了,又扑了下去将她压在地上,张开嘴巴一牙咬在她的脸颊之上。
木鱼一声尖叫使劲将他一推:“你这是在干以?”
疯了,小公鸡淋了雨发疯了。
“皇上在这里。”听到声音的人提着灯笼往这跑来。
木鱼气喘吁吁地站起来,又羞又怒地瞪着他看,金熙抬起下巴一副霸王之相。
要不是有人来了,真想揍他一顿,她的豆腐他也敢吃。
不想让人看到,她匆匆地跑走。
金熙看到她落跑的样子得意地笑了:“让你约会去。”
“皇上,你怎么在这里啊,可真是吓死奴才了。”
“那你怎么还活在朕的眼前。”
……朱公公好无语,只得说:“皇上快些回去吧,一会又该下雨了。”
“朕发现宫里的守卫着实是太不行了,朕这是试探你们的能力,你们当真是饭桶,全是饭桶,让秦烟现在就带着御林军处处防守。”
“是,皇上。”
………
木鱼回到房里看到镜子里的样子,恨不得就钉草人,他令堂的金熙居然咬得她脸上都是红印。
今晚这样子怎么去见秦烟啊,难得秦烟开始对她注目起来,还来带她出那御花园免她雨淋呢,该死的金熙,哎哟哟,!要让人知道她也不想活了。
这二天气得够呛的,反正到现在还是无法理解小公鸡的一切行为,怎么就忽然亲她,怎么想就怎么生气,一生气就牙痛,跑里起了二个泡泡把她恨得要命。
含了一口苦涩的药汁恨得双眼都有些泛红,这二天下雨没有去训练,却让她心里烦燥至极。
拙儿进来看到木鱼在对着镜子皱眉弄眼的:“小姐,你这二天脸色好像不怎么好看。”
好看得起来才怪:“外面是什么声音,怎么吵了一上午了。”吵得她的头越发的痛了。
“哦,今天上午秦烟侍卫离开了。”
“啊?”木鱼声音突地变高,扯到了泡泡痛得直吸气,急急地问:“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木鱼小姐,皇上升了秦侍候的职,让他做了副将军,去西关那儿上任去了。”
“为什么?”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木鱼小姐,你去哪里?秦侍卫走了很久了,你就是连夜追你也追不上的。”
木鱼跑出了宫里,细雨还连绵着,宫女公公三三两两地忙碌,过几天太后就要回来了。
是真的没有他的影子,她心里一阵失落。
那天晚上她是不能去和他一块儿吃饭,然后连着二天她也没脸见人,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见得上。
都是那个金熙,气恼死了。
杀气腾腾地往金熙的龙悦宫去,金熙正用完午膳,公公端了加冰的糖水给他,舒服地翘着兰花指捏着雕兰花碧玉匙羹吃着百合莲子。
木鱼火气冲冲地撞击进来,他看了一眼,咕哝地说:“大胆,竟然不通报。”
她直勾勾地瞪着他,忍下了怒火跟公公说:“你们都下去。”
公公们倒是听话,都下去了。
她这才板着脸冷若冰霜地说:“你为什么把秦烟调走了。”
“这是国事,与你何相关。”
“你有病啊你,因为我和他约会你就把他调走,你神经病啊,我长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你你你,速度的把他调回来。”
金熙沉下了脸:“木鱼,你再过份一点试试看。”
“谁过份了,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不就捏了你一把,咬了你几口。"
“你……”她气得差点吐血。
她见过流氓,可是没有见这么这么流氓还不要脸的人。
“这是朝政之事,焉能到过问的地步,去去去,哪凉快就滚哪去,别碍着朕的眼。”
她真糊涂了,他什么意思啊!
“你为什么要亲我?”
金熙睁大眼睛:“谁亲你了,别乱污赖,朕是不小心咬到你了。”
她气恨:“你说,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暗恋我,所以你就要把秦烟调走。我跟你说,不管你是不是皇上,你就是一个小屁孩,就是一个没成熟的男孩,姐要的是成熟的男人,不是你能给得起的。”
金熙让这话气得心里一怒,将碗一砸在地上:“你什么意思,你说朕暗恋你,房里没有镜子你好歹也去太液湖里对水照照你长什么样,你还敢嫌朕小,你还说朕不成熟,朕是小屁孩,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
他气势比她还强,扯得脸红脖子粗的,木鱼往后一退。
他还接着吼:“国事你知道什么,整天就小家子气看人,小肚鸡肠想人,朕嫉妒他,你脑子长草了,朕是皇上。”
“我……。”
“你什么,滚出去。”吼出来的感觉真是太妙了,谁说他是小屁孩,他就和谁翻脸。
木鱼郁闷,气势弱了下去:“那你为什么亲我,你下流无耻卑鄙不要脸。”
“朕手痒。”
她气得一踩他的脚板,狠狠地踩下去:“本小姐现在脚痒。”
占了便宜还被训,秦烟又走了,她心里好失落啊。
她平时就是身体好,可是急火攻心,居然就病下了。
有气无力地喘息着,心口一个痛啊,鼻子被堵得喘不过气来,御医告诉她,她染上风寒了。
“我这几天都没有吹什么风,天天都热得不得了,还风寒?”饭桶御医,有没有搞错啊。
“木鱼小姐,你是心火所致,邪气上侵,再者天气也忽然凉下来,木鱼小姐一时不能适应就染了风寒,未必就要吹了风才染上的。”
人倒霉起来就是这样,喝水也会呛着,让小公鸡气得要吐血不说,自个还病倒了。
哼哼啊啊了半天还是难受得紧,全身酸痛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小姐,御医开了些药,小姐起来喝点。”
木鱼坐起身,看着拙儿端的那酸苦的药汁,味儿一飘入鼻尖,一阵难受的劲儿涌了上来,推开拙儿就吐得个天昏地暗的。
奄奄一息地摇手,让拙儿把药端下去,她现在真的再也折腾不起了,需要好好地休息才能恢复一些体力。
太后马上就回来了,她病不起啊。
金熙听说她病了,假惺惺地让人送了药过去,特地吩咐不许放甘草,更不许放蜜,黄莲水三碗熬药成一碗。
然后探子回来说,她还没吃就吐了,正睡着呢。
金熙一脸斗声啊,兴奋让朱公公取了新衣来换上,亲自带人去了木鱼住的地方,去干什么,当然是亲民啊,当然是体现皇上的仁心,劝她吃药呗。
“怎么黑糊糊的不开灯呢?”
拙儿起身说:“回皇上下的话,木鱼小姐生病在睡觉,让奴婢都把火灭了,说这样环保。”
“有病。”金熙踏了上去:“朕去看看。”
“皇上,药。”朱公公恭敬地递上,然后说:“都退下。”皇上和木鱼小姐通常都会比较喜欢单独在一起。
金熙眉头皱了皱,没说什么,还是自个踏了进去。
真黑,真臭,幸好外面的火光还是有些照了进来,迷蒙的帐子也约莫地看得清楚。
清清喉龙,冷啸地说:“还不起来参见皇上。”
“呜。”她头痛地呻吟一声,她差点睡着又让他吵醒,痛苦,头痛得要死。
“现在哭未免太迟了。”他心情很好地挑亮了灯:“丑木头,朕来看你了。”
她有气无力地说:“你是来看我死了没有吗?你放心,我命大着。”
“朕说你小肚鸡肠,你又不承认,以前朕病着,倒也是你照顾了一会,如今你病了,朕就来看看你,朕让人煎了药来,快趁热喝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白他一眼:“皇上你搁着就好,我现在不方便吃药。”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他走到她床前,一手撩起帘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朕都给你送来了。”
苦死你,以往的仇都可以报了,真真是一个痛快啊。
木鱼头痛死了,不想和他多纠缠,便直接地说:“我没穿衣服,不方便吃药。”
他眼里含笑:“哦,是吗?”
“皇上。”朱公公在外面忽然急急地叫。
金熙怒叫:“何事?”
“太后回来了,传皇上马上到永宁宫里。”
拙儿却还是笑逐颜开的:“皇上来看小姐,小姐就精神多了。”
她哪只眼看到她是精神了,她分明是用恨撑起力量来的好不好。一
有些责怪地说拙儿:“刚才你没有听到我的叫声吗?怎么不进来?”如果进来了她就不会让他污辱了。
拙儿笑着将地上的药汁擦干净:“朱公公说皇上和你独处的时候,不是他尖叫就是你尖叫,不必过于惊慌,习惯就好。”
她吐血,什么叫习惯就好。
“小姐,皇上是黑着一张脸离开的,是不是小姐又气着皇上了。”
她磨牙了:“我气他?”他都侵犯她,到头来别人说是她又气着他了,有没有天理啊。
拙儿笑道:“皇上其实很仁和的,小姐病了还过来看望,小姐,太后提前回来了,你是不是现在也过去请安。”
“不去。”天黑黑的,她才不起,怎以说也要明天早上养足了精神才能去侍候太后亲妈。
“那小姐你穿这么多衣服?”
“防蚊。”宫里该死的蚊子多,恨得个牙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