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脖子上真的好多红印子啊,是怎么了?”拙儿抬头就发现了,然后木鱼将头发放了下来摭住,淡然地说:“蚊子咬的。”
“宫里的蚊子……怎么就咬你啊?”
“我就是招蚊子,拙儿你该退下了,你再多话就不可爱了。”
拙儿是太后派来的人呢,她才不想让她看出端倪,要不然到时给她一个诱拐皇上的罪名,那不把她郁闷死。
她诱惑金熙,谢谢,她现在还没有发疯。
金熙到了太后的宫殿,庆公公却让他稍等着,说太后在梳洗,一会才出来。
他等了很久,心也越发的冷淡了下来。
刚才对木鱼所做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他是有些讨厌她的,可是有些时候,也会想着她的,也是拒绝不了她的诱惑的,然后看到她露出点春光,他就忍不住。
他有很多漂亮的妃子,都是教养不错的,都是千金小姐,但是想想就是起不了那个无名情火。
他想她肯定是有她的特别之处的,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发现,王百瑞就算是她哭着喊着求着要嫁也给她嫁的了,她在宫里来日方长,他总会知道原因的。
等了许久太后还没有出来,他皱了皱眉头:“庆公公,太后真回宫了吗?”
“老奴就是再长十个胆子,也不敢骗皇上啊。”
他再等了会,一个宫女出为:“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十分疲倦,请皇上有儿个再过来请安。”
“熙儿,你便早些回去休息吧,哀家真是累了。”太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也十分的疲惫。
金熙只得回去,有些想再去找木鱼,但是身后跟着一边串的粽子又不太方便。
沐浴的时候泡在水里,他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他挺喜欢她滑腻的肌肤,摸起来全身血液都在涌动着。
罢,她肯定吓坏了,她今晚肯定会躲起来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总会让他得了手的。
开心一笑,擦了擦脸起身。
“朱公公,怎生太后会提前回来了,不是明儿上午呢?”
“估着是太后娘娘想早些回宫吧。”
他有些郁闷,坐下来任他们打理着。
朱公公说:“皇上,是否传妃子侍寝,今晚不训练,皇上想传谁,便传谁。”
“那朕传木头也可以?”
朱公公僵了笑:“皇上真会开玩笑。”
“以后别说大话。”他站了起来往帐里去。
太后一回宫,似乎连着这几天的阴霾也挥散了去,上完朝回来去给太后请安,就看到那一身冷衣像黑寡妇一样的女人站在太后的身边板着张脸。
他嘴角抽搐,她本来就长得丑,还板着张脸,越看越是刺眼。
“熙儿。”太后唇角带笑,一张脸养得气色越发的好:“让哀家好好瞧瞧,可有长大些。”
“你笑什么?”他冷哼。
太后的笑冻结:“皇上……。”
“哦,母后,朕不是说你,是这个丑女人,朕看以她就烦。”
“木鱼的事公公都跟哀家说了,木鱼做得可真不错啊,哀家让秦烟去西关守着,宫里的事就尽交给木鱼,哀家对她很放心,你以后对木鱼啊,也多尊重些。”
“母后,你怎么一回来就向着她啊?”都是为她说话。
木鱼淡淡地说:“太后,木鱼先退下。”
她仰头出去,金熙的眼神却黏在她身上一直到离开,心头又郁闷了,她居不然不正眼看他。
“皇上。”太后和蔼地笑笑:“木鱼是不是越来越漂亮了,都让你看得舍不得收回眼光了。”
金熙眼珠子看着地:“母后你也爱说笑了,朕是看啊,这么会有这么难看的人。朕是怕她想赖着不走,没看到她走出去朕就浑身不自在。”
太后也不道破他,她养的儿子她还不懂吗,一说谎就不敢正视她。
看来他对木鱼……动心了。
所幸,他还没有发现,而木鱼对他也没脸色看。
且就看看吧,这宫里秦烟一走,必须有个压得住的人。
她相信木鱼有这个能力,皇上的一劫因为她在,都化险为夷过去了。
难得太后让她休息三天再回宫里去看她的训练成果,秦烟不在让她很郁闷,打包了点东西回木府。
现在还是有些脚软,气虚,回去得好好睡才行,在宫里她是一夜都不敢合眼,有狼在身边怎么也安不了心。
雇了辆马车去将军府,日头晒得一个叫毒,知了要死地还在叫个不停,越是让她心烦气燥的。
有气无力地敲门,老久才有人来开:“咦,大小姐你回来了?”
“回来了,你什么表情,见鬼一样。”
“哦,不知道大小姐回来,不过大小姐,你等等啊。”守门的追上她,神神秘秘地说:“大小姐,你要不要先出去再逛逛。”
“里面有谁我不能见的?”
“姑爷和二小姐回来了。”
“他们来了我就不能回家了,她才是泼出去的水,姑娘我还没有嫁呢。”凭什么要她让。
“你说谁泼出去的水?”不悦的声音也冷冷的。
木鱼看了过去,一袭尊贵纱裙贵夫人装扮的妙龄女子,想必就是她的亲妹妹木秀吧。
“谁应我说谁啊。”
“木鱼,别过份,我给你几分面子不常回家,但是不容许你污蔑我。”
木鱼一手挡着日头:“懒得和你吵。”
这个妹妹和金王爷都是一路货,装,装装,没情没义的虚伪家伙。
“木鱼,怎么回来了?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让人赶回宫了。”
急急叫的,就是她娘了。
木鱼难受得紧,头一低靠在她肩上:“娘,我生病了。”
木夫人一手捂上她的脸:“哎哟,还真是烫得紧啊,快去快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木鱼咕哝着抱住木夫人闭上眼睛:“娘,不要看大夫了,木鱼好困啊,让木鱼睡几天就没事了。”
“我可怜的女儿。”木夫人越看越是心酸啊。
木秀冷冷哼哼地说:“装的吧。”
“唉,木秀,你怎生说也是欠你姐姐一些东西,她已经很辛苦了,你看看现在晒得多黑,瘦得多可怜,这苦命的女儿啊!”心酸泪又流了下来:“娘扶你去睡觉,好好睡哦。”
所以说会撒娇的女儿才有糖吃,木鱼的娘眼里就只有木鱼了,木秀看了生气,一跺脚:“娘。”
“好了木秀,一会你跟王爷回去,娘照顾你姐姐就不送你们了。”
“娘,我不回去。”
木夫人扶着木鱼往里走,一边回头说:“木秀,你也别耿耿于怀,和王爷好好谈谈,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们这些孩子,都让娘操心啊。”
给木鱼盖好被子,看着她双手都是茧,越发的心酸啊,抓了轻轻地揉着:“我苦命的女儿啊,让你进宫真真是害苦你了,在家里都不舍得让你端个茶的,娘错了幺?”
在家睡真是舒服死了啊,不怕有人上门,不怕被鬼压床,一觉醒来是晚上了,看到是娘红肿的双眼满是愧意。
木鱼伸伸懒腰问:“娘,你这是怎么了?”
一问木夫人的泪又泊泊而下了,抱着她说:“木鱼,娘对不起你啊,娘允了金王爷的亲事,让他娶了你妹可把你害了,又让你进宫做尽粗活。”
然后还一把泪,一把好饭好菜的供着她,把她供得像公主一样。
所以说,在家真是好啊。
木鱼任她宠着,当公主一样地宠着,这感觉太太好了。
“娘。”
“嗯。”
“亲娘。”
“嗯。”依然是柔柔的温和应声。
木鱼乐得打滚:“我的亲娘咧,明儿个我要去逛街,给我点钱花花呗。”
亲娘又心疼死她了:“娘的心肝肝啊,你在宫里过的是什么生活。”
结果木鱼很幸福地拿着亲娘的私房钱出去败家,她虽然少了点女性的柔媚,但是衣服啊胭脂水粉的还总是爱的,珠钗什么就不敏感了,去茶楼喝茶,听姑娘们拉首小曲子,坐在楼上端看着各类帅哥你来我往,这就是人生啊!
“真巧,喝酒啊。”佯装愉悦的声音,然后坐在她的对面。
木鱼将花生壳扔过去,不悦地说:“坐远点去。”
“咱上次不是喝得很欢快的吗?”前未婚夫坐了下来,厚脸皮地倒了杯茶自已喝:“这茶不怎么好。”
“又不是给你喝的。”
“女孩子脾气别那么不好。”
木鱼刺他一句:“这也与你无关了好不好,你这个已婚人士离我远点,你一来别人都看着我,不了我声名。”
金王爷好笑地指着自已的鼻子:“本王坏你声名。”
“不是幺。”
她大刺刺地坐着,坐没有坐相,吃更没有吃相,端起茶就是一饮而尽,哪有半点女子的娇羞状态,可是看起来就是格外的舒服。
“茶不好喝,小二,上壶上好的春芽雪茶。”
木鱼也不理会他,这个男人变得好快,初初恨不得扒了她的皮,现在倒好,也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对她又和颜悦色起来了。
“不如去喝酒好了,我知道有个地方风雅极了。”
“没兴趣。”
“本王请你。”
“酒的话我倒没有什么排斥,我排斥的是你。”
金皓辰俊脸一抹笑:“木鱼,你是不是还在生以前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