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浥将他环在怀里,俊美矜贵的脸庞离得苏显言很近,眉头紧锁,看向苏显言的眼神复杂晦涩。
今夜,无事。
天刚放晴,楚浥习惯性睁开眼睛,察觉到自己怀里有个人,身子一僵,许久后才起身,动作很轻。
他整理好装束,打开门,抬脚踏进内阁,看见宁沉徽坐在床上上等待自己。
头发很乱,和鸡窝头没区别,并没有梳妆,素净的小脸藏在乌黑的长发下,满脸困倦。
少女的头一歪,脑袋从一旁的杆子跌落,惊醒了少女,赶走了瞌睡虫。
楚浥眼角轻抬,嘴角带有若有若无的笑意,颔首,用一种经过斟酌后的口吻,开声问少女:“你打算在这里继续睡吗?”
良久,少女都没有回应。
“你要是不想去,也可以不去。”楚浥走近宁沉徽,指尖穿过秀发,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啊?”宁沉徽流光溢彩的黑眸看向楚浥,大脑混乱,头往楚浥的身子一靠,把头埋在楚浥的腹部,“那就再睡会儿。”
楚浥身子僵持着,感受腹部传来的暖热,双手无处安放,最后僵硬地摆在少女的玉肩。
楚浥这才发现少女只是穿了一件抹胸长裙,露肩的。
耳尖泛红,立刻弯下身子,将宁沉徽抱进侧阁,让她与苏显言一起睡。
宁沉徽轻声呢喃着,说梦话。
云景修靠在长廊的另一边,看着万年不开荤的楚浥抱宁沉徽进屋,脸上挂起一抹姨母笑。
清栀踏着莲花步经过云景修身边,没有理会他,手上是宁沉徽梳妆的胭脂与簪子。
云景修笑够了,一个箭步上去,阻止她。
“云公子这是作甚?”清栀险险地稳住手上的托盘,皱起秀眉,问道。
“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云景修唇角勾起,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小姐,是…因为圆房?”清栀看见云景修猥琐的笑,眉头紧锁。
对于这些玩物不丧志的公子,清栀是百分之百地鄙视。
“差不多吧,你要不在外面等等?”云景修被看得迷茫,好像自己什么事得罪她吧?
“不用了,这些东西我先放你这,等姑爷出来了,你放进去就行了。”清栀把手上的东西往云景修那里塞。
转头准备走,这样的她仿佛对一切都疏离淡漠。
“你去干嘛?”云景修戏谑地问道。
“给小姐准备吃的,小姐绝对不会与姑爷圆房的,因为他们结婚只是个计谋罢了。”清栀冷静的声音在长廊里回荡。
云景修垂眸,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家少主,怎么可能会感情用事呢?
苏显言揉了揉眼睛,看见眼前的人将宁沉徽放下,惊奇地闪到一边。
“祭司!她怎么会在这?”苏显言抱紧被子,一脸惊悚地看向楚浥,“你又怎么会在这?”
“她起得太早了,需要再睡会。”楚浥依旧霁月风光,声音带着磁性的质感。
“而你,是昨晚和我一同睡的。”楚浥坐在床头,将被子扯回来,认真地为宁沉徽盖好。
“哇!你还我清白!”苏显言委屈地叫道,双手还想把被子扯回。
楚浥眸子一沉,右手比划,将苏显言哭闹的嘴封住,继续安置好宁沉徽。
“你要是敢吵她,我就把你丢出去,尝尝被百鼠撕咬的感觉。”楚浥的声音带有一丝清冷,如一盆凉水,把苏显言泼清醒。
“呜呜呜呜…”苏显言小声地答应,害怕楚浥不知道,如小鸡啄米般,猛地点头。
宁沉徽巴拉巴拉嘴,翻个身,将被子掀开,双手环抱楚浥的腰,继续睡着。
楚浥的情绪不显于色,低头看着宁沉徽的脸蛋,后,抬眸,示意苏显言赶紧滚。
发号施令,天生便带着唯我独尊的矜贵。
云景修打开眼前的瓶瓶罐罐,好奇地闻了闻,然后摆弄起模型,用好几个簪子与发钗组成几个图案,玩得不亦乐乎。
听见门打开了,抬头,却是苏显言,瞧见他的眼眶泛红,皱眉。
“你怎么了?”
“我的清白没了。”
“……”
云景修:你清白没了就没了,哭什么?!
苏显言走后,楚浥放开心了。
腰被宁沉徽环着,根本不能动,也是闲着无聊,楚浥细细摆弄宁沉徽的秀发,眸中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色。
就这样,到黄昏。
内阁
黑衣男子扑了个空,没有发现宁沉徽的踪迹,心一沉。
以为自己的计划被人发现,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