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如薄扇般的睫毛颤抖,朦胧的眼睛睁开,看见睡在自己一旁的人。
没觉得什么,转身继续睡。
等等!我不是坐起来等楚浥起来吗?我怎么还在床上?
宁沉徽一下子睁开双眼,看见外面的太阳已经到半山腰了,而自己还躺在床上,还有旁边的人。
那人的手环着宁沉徽的腰,睡得很沉。
宁沉徽好奇打量,半张脸埋入枕头的人,细腻的皮肤,根本看不到毛孔,蝴蝶般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往下,是绯红的双唇。
精致的五官,仿佛是上帝精心测量的,没有一丝误差。
宁沉徽算是看清楚是谁了,躺在她床上的人儿竟然是楚浥?
他不用去做事的吗?这么安心地睡在这,还说今天要早起。
宁沉徽将他的手抬起,轻手轻脚地下床,瞥见镜子里的自己只穿有一件里衣,露着双肩,性感的锁骨引人注意。
宁沉徽:吓!
宁沉徽急忙跑到屏风后面,找楚浥的几件衣服穿,东翻西翻,整个衣橱都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终于找到一件紫色长袍,披在身上,压根看不出是男装。
“你是不是闲得没事做?把我衣橱翻得那么乱?”楚浥沙哑的声音从宁沉徽身后响起,酥得人腿软。
“我总得穿衣服吧!”宁沉徽鼓腮,把前面的两条线打结,却怎么也打不了。
“那你今早为什么不穿外衣就起床了?”楚浥走上前,将宁沉徽的手推开,帮她打结。
眼神清幽,没有任何的不轨。
宁沉徽吐舌,翻个白眼给眼前这位斤斤计较的人,肚子唱着空城曲。
“好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楚浥满意地看着宁沉徽,她这乖巧的模样真的很可爱。
“想吃什么?”楚浥从一堆衣服中抽出一件黑袍,套上,动作如溪水般流畅,还带有几分潇洒。
“炸鸡!”宁沉徽眼睛一亮,毛茸茸的脑袋在楚浥的胸前,像只仓鼠。
“走吧。”楚浥拉起宁沉徽的手,向外走,那模样真的像是新婚的伴侣,甜蜜蜜的。
门外的云景修将府内所有能用的簪子拿来,与同样无聊的苏显言开始拼装,成千上万的簪子和发钗组成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人”。
“你们…真是无聊。”宁沉徽从楚浥身后冒出个脑袋,嫌弃地说道。
“那还不是等你们,话说你们在里面睡那么久干嘛?你是猪吗?”苏显言抹开额头的汗珠,吐槽道。
云景修扯了扯苏显言的袖子,余光观察楚浥的脸色。
楚浥俊挺的眉峰压低,侧眸,看见宁沉徽披头散发的,不理会他们的对话,拉着宁沉徽走了,顺走了几个簪子。
“啊呜。”宁沉徽咬着鸡腿,狼吞虎咽的,那模样没有一丝淑女范,却有着一种干净。
“你塔(打)钻(算)与(以)后干嘛?”宁沉徽含糊不清地问道。
“为什么说是我?”楚浥伸手将宁沉徽落下来的发丝抿回耳后,继续看宁沉徽吃炸鸡。
“我要到大陆去游荡,看看那个人的招数在哪里学的。”宁沉徽放下骨头,舔干净指尖,被楚浥用手帕擦干净嘴唇。
“你不打算跟我回楚国?”楚浥沉声问道。
“当然。”宁沉徽回答得理所当然。
楚浥的眸光骤然变得有些犀利,寒光射出,气氛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