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希腊神话故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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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赫拉克勒斯为翁法勒服役

尽管把伊菲托斯推下城墙己事隔多日,并且也是在一种疯狂状态下的所作所为,但赫拉克勒斯的心里仍然感到这一罪孽的沉重负担。他到各地向国王求情,希望洗净自己的罪过,可是都遭到拒绝。后来,他找到了阿弥克勒的国王得伊福斯,国王同意为他净罪。但神祇为惩罚他而让他身染恶疾。

一向健康强壮的大英雄原来浑身充满了力量,现在却忍受不住重病的折磨。他撑着病弱的身子来到特尔斐,希望在深奥的神谕中寻得治病的妙方。然而那里的女祭司都十分傲慢,没有人理睬他,因为他是杀人凶手,不给他解释神谕。赫拉克勒斯一怒之下扛走了庙前的三足圣炉,放到野外,在那里自己祭拜神祇,作起神谕来。阿波罗对他狂妄的举动十分恼火。他出现在赫拉克勒斯面前,向他挑战。

宙斯不愿意看到他的两个儿子互相残杀,于是在他们中间扔去一道雷电,挡住了争斗的双方,平息了他们的决斗。直到这时,赫拉克勒斯才获得一则神谕:他只有卖身为奴,为别人服三年苦役,并把这笔卖身钱送给死者的父亲,这样才能消除罪孽,得到神祇的宽恕。赫拉克勒斯不得不按照这一苛刻的要求去做。他带领几个朋友,乘船来到亚细亚,把自己卖给翁法勒为奴。翁法勒是伊尔达奴斯的女儿,梅俄尼恩的女王。

赫拉克勒斯托人给欧律托斯送去了卖身钱,然而却遭到欧律托斯的断然拒绝,后来只得把钱交给了伊斐托斯的儿子。直到这时,赫拉克勒斯才恢复了以往的活力,身体得到康复。他虽然在这里为翁法勒当奴仆,但仍然保持英雄本色,为人类造福,他制服了所有危害和扰乱地方的强盗,维护了女主人和周围邻居们的安全。当时住在以弗所的克耳库泼人烧杀掠夺,做尽了坏事。赫拉克勒斯便为民除害,将这些俘虏绳之以法,押送到翁法勒的面前,让他们接受应有的惩罚。

奥丽斯的国王茜洛宇斯原是波塞冬的儿子。他捕捉过往旅客,蛮横地强迫他们在自己的葡萄园里劳动。赫拉克勒斯痛恨他的横行霸道,用铁铲将他打死,又将他所有的葡萄藤连根挖掉。

自己的主人翁法勒经常遭到伊托纳人的骚扰。赫拉克勒斯便奋起反击,将伊托纳人彻底征服,把他们变作奴隶,为翁法勒服役。

在利底亚有一个名叫里蒂埃塞斯的人,他很富有,是弥达斯的儿子。他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他常常会很热情地把客人邀请回家,视若贵宾。然而在晚宴后,他的本来面目便露出来了,强迫客人为他耕地,在夜深人静时,则残忍地把客人杀害。赫拉克勒斯非常痛恨这个人面兽心的恶霸,就杀死了他,把他的尸体丢在密安得河里。

赫拉克勒斯在一次远征中来到杜利奇岛。他看到沙滩上躺着一具被海浪冲上来的尸体,原来这是不幸的伊卡洛斯的尸体。他缚着父亲为他制造的鸟翼逃出克里特的迷宫,可是他忘记了忠告,飞离太阳过近,以至于鸟翼融化脱落,坠海身亡。赫拉克勒斯无限同情地掩埋了他的尸体。为纪念这位朋友,他把这座岛称作伊卡里尼。伊卡洛斯的父亲、建筑师和雕刻家代达罗斯为感谢赫拉克勒斯的功德,在伊利斯的比萨建造了一座赫拉克勒斯纪念碑。可惜的是,有一天,赫拉克勒斯来到比萨,由于夜晚天黑,他把纪念碑前的雕像当作一个活人,以为在向他挑衅,于是抓起石块,把自己的石像砸得粉碎。

在为翁法勒服役期间赫拉克勒斯还参加了围猎卡吕冬公猪的活动。

翁法勒十分赞赏赫拉克勒斯的勇敢,她估计这位仆人一定是位有名的英雄。当她听说他就是鼎鼎有名的宙斯的儿子赫拉克勒斯时,立即使他恢复了自由,并招他为夫。从此以后,赫拉克勒斯过着东方人的豪华生活,沉湎在美酒佳肴的享受中,不思进取。他逐渐遗忘了美德女神在他年轻时给他的教诲,最后连妻子翁法勒也开始鄙视他了。她自己披上他的狮皮,而把女人的衣服给他穿上,用来羞辱他。赫拉克勒斯则痴迷于她的爱情,竟甘愿坐在妻子的脚旁为她纺羊毛。自甘堕落的他在原先几乎能够顶住天空的脖子上挂了一条金项链,两只健壮的胳膊上戴上玉石手镯,头上戴着女人的发饰,身上披上一件女人的华丽长袍。他跟女佣们坐在一起,面前放着纺车,细长的手指纺着粗大的纱线,他卖力地干着,甚至还担心完不成任务会遭到女主人的嘲笑和责骂。有时候,当翁法勒兴趣盎然的时候,她让穿着女人长袍的丈夫给她和女佣们讲他年轻时的英雄业绩:他小时候是怎样在摇篮里捏死了大蛇,怎样从冥王那里牵回地狱恶狗刻耳柏洛斯。那些女人们喜欢听他那传奇般的故事,如同听精彩的童话一样。

当赫拉克勒斯给翁法勒服役的期限快满时,他突然从昏聩中清醒过来。他惭愧地脱掉穿在身上的女人长袍,又恢复了英雄的本来面目,浑身充满了力量。他愿意充分使用重新获得的自由,向他往昔的敌人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