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虽然只见过一次，相处不到一天，莫翰林对柏灵的判断，却是十分准确的。
柏灵在知道这件事的一周后，就查出来泄密者是谁，甚至连证据都收集好了。但他没有马上揭穿，而是装出依旧没有头绪的样子，甚至还让那个泄密者继续参与核心项目的研发。
柏灵很稳得住。
而那泄密的人提着的心也放了回去，以为自己滴水不漏未被看透。一心一意参与到项目开发中去。
周书书倒是想查，但他一直不管事，研究一阵发现无从下手，就只好交给大哥派给他的那位老秘书。
至于柏灵，他都没想过去问。
他觉得柏灵全力加快研发进度好挽回损失已经够忙了，这种事不好叫他分心。
自己也是图灵一份子，也要为图灵出力。
所以，以周书书和柏灵无话不谈的亲密关系，周书书也没有说一声：我大哥在查你呢。
他心里觉得柏灵肯定是光风霁月的。
绝对没问题。
没想到，当事实摆在面前，老秘书八风不动地陈述，周书书的脸被打得啪啪响。
“不可能！”
“图灵是柏灵的心血，他脑子进水了才会出卖自家公司！”
“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说不定你做事不仔细，被那个泄密的发现，给你假证据。”
周书书揣测道。
老秘书面皮差点就绷不住了。
同样是兄弟，哥哥那么优秀，弟弟咋就这么单蠢呢？
还有，你这么讲什么意思？我难道还故意来给你们游戏公司的二把手泼脏水？
老秘书大开眼界。
往日他在周氏见过周书书，但周书书面皮好，气质好，鲜少说话，看起来十分符合青年才俊的标准。哪里晓得哟，一开口，就是一个棒槌。
难怪大周总不放心。
有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脑子不清醒的弟弟，再大的家业，都要被败光了。
老秘书不是软柿子，周书书一说，他立刻道：“小周总不信的话，那我们直接报案。有商业犯罪科调查，我们要相信司法公正。”
这必须不行！
周书书刚刚只是一时情急才说话不妥当。
他是和柏灵关系好，所以他信任柏灵。
别人又没和柏灵相处过，不清楚柏灵的性格，看到证据会觉得有问题是很正常的。
何况，大哥好像对柏灵有点意见。
这还是这次被强硬叫回来坐镇公司，周书书感觉到的。
他一直以为大哥待柏灵与自己没有两样，柏灵是孤儿，他们两兄弟父母双亡，虽然有亲戚但是还不如没有。所以三人算是一起长达的。而且初中那年自己出了意外，全靠柏灵相救。
周家欠柏灵过命的恩情。
大哥怎么会忌惮柏灵了？
莫非生意做久了，钱多了，就会变得疑心病重？
像那些古代的帝王似的，看谁都像是要抢皇位。
不过这些念头周书书只是自己在心里想一想，说是不敢说的。
不然周勤学要捶死他。
老秘书都这样说了，周书书哪里敢继续坚持柏灵无辜。他想了想道：“不然我把柏灵叫过来当面对质？”
“不是我偏心，只是如果柏灵真的有这想法，为什么他现在还在抓紧研发呢？事发后，他直接说没办法，这游戏废了，图灵恐怕也倒了。”周书书脑筋转的飞快，提出一条疑点。
老秘书依旧八风不动的样子：“我没做过，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
周书书差点被噎死。
“那你看？”周书书忍耐着问。
老秘书终于没有怼他了，不过也没有给什么建议：“我听周总安排。”
周书书顿时头大如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