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周书书当然是打算把柏灵单独叫过来，私下说个清楚。
但瞅一眼老秘书的脸色，周书书把这话吞回了肚子里。他不傻，他要是这么说，老秘书说不定转身就报给大哥。
那时候大哥还不得对柏灵更有意见？
就算柏灵是清白的，其中有误会，大哥估计也不高兴。
周书书是不喜欢动脑子，但不缺乏决断的能力。
他略一思考就有了应对之策。
……
图灵成立两年多，周书书这个名义上的一把手，图灵的总经理，破天荒地直接下达了命令：中高层立刻放下手上事务，去会议室开会。不许带手机。
虽然他不怎么露面，更不怎么参与公司大事。
但他的话，还是很有用的。
不过五分钟，有资格的全部出现在了会议室中。
图灵规模不是很大，这些人加起来也不过九个。
这还是算上了柏灵。
周书书和老秘书最后登场。
一进去，先和柏灵对视上了。周书书多想噼里啪啦讲出来的，可是不行。他扭开头，装作没有看见柏灵眼中的诧异。
柏灵当然会奇怪，他从来没有不通过柏灵直接插手公司的事的。
再想想等下要发生的，周书书觉得没脸面对柏灵了。
于是，他全程将视线落在左侧方。
柏灵的位置一向是他右下首。
结果，左侧那一排的女员工，被盯得脸颊绯红。各个都不好意思起来。
周总这是咋了？
很快，她们就知道这位神仙人物一般的周总，为何会反常了。
证据是老秘书找到的，叙说缘由当然也是老秘书来。
证据只有一份，被放在会议室的大桌上，想看的都可以伸手取阅。
但这简直是个重磅炸弹落在大家的心湖中，谁还有心思去看资料啊。有柏灵一派的，当即出声声援：“周总，这其中恐怕有误会。柏总对图灵呕心沥血，谁都会出卖图灵，但是柏总肯定不会！”
“不。”没想到，这话是柏灵自己先反对。
“周总不会。”柏灵道。
就有人立刻在心中叹：这拍马屁的功夫！难怪人周总愿意只挂名，把公司都给他打理。
有人声援，自然也有人质疑：“证据确凿，不知道柏总有什么可解释的？”
大家当然是不愿意相信柏灵会做出这种事，但周总也不会无的放矢吧？
有两个心思灵活的甚至脑补了争权大戏。觉得真相如何不重要，周总想趁机拿回图灵的话语权才是今天开会的目的吧。
那必须支持周总啊！
没听说么，开公司的钱都是周总出的！
于是，会议室里那叫一个吵闹。
各人有各人的说法，那两个自以为看清楚周书书用意的，毫不吝啬肉麻词语奉承周书书。听得周书书的牙都要酸倒了。
而且他们格外义愤填膺：“柏总，你简直辜负了周总对你的一片信赖之意！”
“图灵段然不能留下这种人的！”
支持柏灵的，因为柏灵一直没有说话表态，吵一阵气势上就弱了下来，眼见撵走柏灵那边占据上风，焦急地将视线落在柏灵脸上：“柏总，你说句话。”
柏灵从头到尾盯着周书书的侧颜，此刻全场安静下来，看他有什么辩解的，他却问：“周总的意思是？”
周书书苦着脸：周总没意思！真的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