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安雅正鬼鬼祟祟的快要进去南一川房间时,背后被人猛然一拍,吓的她整个人下意识的哆嗦了下。
靠之,月黑风高,大雨瓢泼,不知道这样会死人的吗?
“花桓暮,你干嘛!”她不满的嘟着嘴:“我刚才差点被你吓死了。”
“你要干什么?”他没解释,而是直接问:“去看你的南哥哥如何秀恩爱?
”
“我……”被看穿心思的安雅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花桓暮,我说过要成为你的女朋友,可南哥哥已经成了我生命中的习惯,我真的没办法做到不去关心他。”
“嗯。”他不怒反笑:“女神,谢谢你的坦诚,你能告诉我你心中的想法,就表明你的心正在朝着我逐渐靠拢。”
安雅被说的更为羞愧,她双手相互交织在一起,怯怯说:“习惯是件很难改变的事,我一时半会儿改不了,不过在你救我那一瞬间,我好像忽然明白了,在过去的许多年中,我谁也没有喜欢过……”
“我知道了。”他乘势把她搂在怀里:“你的心我都知道了,现在跟我一起回去。”
“噢。”她点头,又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眼那紧闭的房门。
花桓暮叹口气,他的对手很强大,尽管也算不上什么对手,他却依旧不得不提防着。
两人心思各异的走着,快到房间时,眼看安雅快要被迎面而来的人撞上,他赶紧松开了她,下意识接住了那女人。
“这是谁啊?大半夜的,是喝醉了吗?”安雅小声的嘟囔抱怨:“走路不看路,不知道有人吗?”
花桓暮却是蹙眉:“女神,这个好像是我姐。”
“啊?”她讶然:“你姐姐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她和赵老师也是在这里吃的饭?”
细细想来,江水漾和赵俊成那张照片的背景的确和这个地方很相似。
“好巧哦。”她说:“不过,她半夜出来做什么?”
“不清楚。”花桓暮搂住失了知觉昏倒的江水漾,眸色凝重的说:“女神,你先回房间睡觉,我姐的事我会处理。”
安雅想想,她和她不是很熟,于是点点头便回了房间。
房间里。
“姐,你怎么这么狼狈?”他蹙眉问:“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方才外边灯光有些昏暗,他什么也看不清,这会儿他打开灯,结果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
叹口气,花桓暮看她昏倒也睡不好,就把她挪了挪位置。
“血?怎么会有血?”洁白的床单的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动作一顿,一种可怕的联想涌入心头。
他找来女服务员,要她帮江水漾洗个澡。
二十分钟后,他焦急的进门,却看到女服务员欲言又止的神情。
“你笑什么?”
“没……没有先生。”
“说实话。”
或许是花桓暮气势上太过于凌人,女服务员努努嘴,只好说:“先……先生,你女朋友是第一次,你应该温柔点……别那么……”
她说的很委婉。
果然,和她的猜测一样么?
“下去吧。”他淡淡说:“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好。”
赵俊成那个王八蛋!
他是绝对不能忍下这口气,
凭他的力量,是没办法知道他在哪个房间,花桓暮只好耐着性子去敲了敲安雅的门。
安雅显然刚睡下不久,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朦胧的问:“桓暮,怎么了?”
大概解释过后,她的睡意显然没有了。
“你说什么?赵老师竟然……”她咽口唾沫:“你等我,我去换身衣服就过来。”
“……”
两人的一惊一乍,惊醒了睡眠很浅和根本睡不着的苏篱落。
两人同时下床,对视一眼后,换了衣服,准备出去看看情况。
赵俊成房间。
“你这个王八蛋,还有脸在这里睡觉!”花桓暮不管不顾,上去就是给他一拳。
按照江水漾的反应来看,她不可能是自愿的,一定是这个人渣强迫的。
真是没看出来,人面兽心的家伙。
赵俊成眉头一蹙,他清醒了不少,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一众人正气势汹汹的盯着他时,不解的摸了摸疼痛不堪的额头,问:“怎么了?你们都在这里?”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花桓暮双眼里都是通红的血丝:“你自己犯下的错误,不准备承认吗?”
来的时候他还想着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但在看到床单上如出一辙的血迹时,他心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桓暮,你冷静点。”苏篱落上前拉住他:“俊成他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她大概明白了什么,只是不肯相信。
“学姐,你别拦着我。”他气愤至极:“看他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肯定是……”
“篱落,是你吗?我的篱落……”赵俊成还是没反应过来,只是听到苏篱落声音后,下意识拉住她的手往怀里带:“我想你,别走。”
“你放开我!”她挣扎。
下一秒,他又被南一川狠狠揍了一拳。
敢碰他的女人,是活的不耐烦了?
接着他又倒了杯水一股脑的浇灌在赵俊成的头上,厉声说:“赵俊成,我不管你是真的还是装的,现在立刻给我醒过来。”
“一川……”苏篱落躲在他身后,再也不敢上前。
“别害怕。”面对她时,他又是一脸温柔:“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一旁的安雅看的心里不是滋味,但她却发现没有之前那么难受和生气了。
“南少,这种人交给我处理。”花桓暮抡起拳头,准备狠狠揍他一顿:“我不会原谅他的。”
直到把赵俊成打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时,他这才松了手。
原因不是同情,而是安雅的劝慰。
“一川,俊成为什么会做这种事?”在花桓暮断断续续的讥讽中,苏篱落明白了整件事:“他……他不是这种人。”
“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南一川解释:“可能……他是把江小姐当成你了。”
“啊?”
“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他应:“教条的束缚只有在人意识清醒时才能生效,头脑混沌时的行为和野兽差不多。”
苏篱落似懂非懂的点头:“真不知道他们明天早上醒来后,要怎么面对彼此。”
“那是他们的事,我们无权干涉。”他牵着她的手,定定说:“我们回去吧,在这里呆着也没结果。”
“嗯。”她说:“其实我心情挺复杂的。”
“别多想了……”
苏篱落和南一川走后,房间剩下瘫坐在地上的花桓暮。
安雅上前,倒了杯水给他。
“别难过了。”她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就是杀了赵老师也没用。”
“我真恨不得能杀了他。”他的情绪仍旧有些激动:“都怪我,明知道他们孤男寡女的一起出去,还不去阻止。”
“谁又能想到呢?”安雅叹口气:“看来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别生气了,大不了我找爹地对付他。”
之前沉迷于南一川时,她的世界被蒙蔽了。
现在总算是恢复了正常,连喜怒哀乐也变得随性起来。
“谢谢。”他一脸颓丧:“我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同学们会说我会配不上你了。”
“啊?”
“没什么。”他苦涩一笑:“你回去睡吧,我要在这里守着这个人渣,在他醒来的第一眼,接着收拾他。”
“桓暮……”她面露忧愁。
“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下手很重。”
安雅犹豫两秒,知道劝不动他,只能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雨过天晴。
所谓的昨晚洪水般的大暴雨并没有下下来,但外边水泥地上,柏油马路上,也是积攒了不少的雨水。
赵俊成觉得浑身都是痛的,痛的难受,痛的恨不能截肢。
“醒了?”花桓暮沙哑的声音传来,很显然,他一夜未睡:“感觉怎么样?”
“脑袋痛。”他应。
“脑袋痛就对了。”花桓暮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轻蔑的问:“昨晚发生过什么,还记得吗?”
赵俊成蹙眉:“我不记得我得罪过你。”
他捂住流血的嘴角,那里正不停有血液流下。
“不记得?呵,那我现在让你想起来!”
音落,他便狠狠的抓住他的衣服领子,叼小鸡般的把他拉了起来。
“桓暮,你住手!”
闻讯赶来的江水漾出声阻止,她的声音软绵又无力:“放了他吧,你打他没用,不会再回去之前了。”
“姐,这么做你甘心吗?”他神色复杂的问:“他都那么对你了,你真的要放了他?”
“请你说清楚,我到底做了什么?”赵俊成依旧是想不起来: “你这么恨我,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桓暮,我求求你了,跟姐回去吧,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了。”她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我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吗?”
“姐!”花桓暮急了:“你不能心软,这个人渣欺负了你,不能就这么放过!”
苏篱落一醒来就迅速跑了过来,也顾不上刷牙洗脸。
一听这话,她附和:“桓暮,你这样做只会让你姐姐更受伤害。”
床上的赵俊仍旧是一头雾水。
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