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不是第一天认识苏篱落,老外的表达方式又比较直接,他惊讶的看些温柔的南一川,又用力揉了揉眼睛。
唔,他不是在做梦!
一向被称为少女杀手的南少,居然会为了女孩放低姿态。
“咳咳咳……”他打断两人“秀恩爱”的场面:“南少,你希望我怎样帮助少奶奶,要她彻底忘记痛苦吗?”
“嗯。”
“不用!我不想忘记奶奶!”苏篱落反驳:“尽管我不知道我为什也要被这个老外催眠,但是你想做的,我也不会反对,只要你不把奶奶的尸体解剖了。”
顿了顿,她又说:“反正我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信不信由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南一川扶额:“我只是想让Jack引导你说出当天发生的某些事。”
苏篱落困惑的眨巴着眼,水雾雾的眸里全然是不解:“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当天……并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我都能想起来。”
Jack摇摇头,为她解除疑惑:“催眠的不仅是想得到某些平常得不到的答案,还有抚慰的作用。”
“我可能不需要。”她苦哈哈着一张脸:“我承认奶奶的去世对我很大,也一度想过,要不要跟着奶奶一起去,这样才不会孤单……”
“篱落……”江水漾心疼的看了她两眼,她的确能感同身受。
“我没事……”她冲着好友温柔一笑:“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去追究。”
“可……”
“Jack先生,您恐怕不清楚我是在什么环境下成长的……”
“苏女士的死亡的确有疑点。”Jack忽而转移了话题,神情肃穆:“医生却从极为猛烈:“”她的体内检查不出任何的药物。”
苏篱落一怔,用力掩饰住内心的不解。
“少奶奶,一个正常的病人,不可能在药物的控制下,那么迅速的……走向生命的尽头。”
他说的很委婉,委婉的让这里所有人都蹙着眉。
苏篱落终是明白了什么,惊呼一声,眸里夹带着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奶奶……奶奶是被人……”
害死的?!
但这怎么可能?
苏言一生都清清白白,怎么会为被人杀害?还是说,杀害苏言的目的其实和她有关,和南一川有关?
“嗯。”南一川无奈点头:“本来不想告诉你的,现在看来不得不告诉你了。”
江水漾也是惊讶的很:“我们只是出去了一趟,回来就……”
苏篱落瘫软着身子坐在沙发上,向上翻着白眼。
南一川把她搂在怀里,心疼的看着他:“篱落,别担心,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她闻言,“呜”的一声哭了出来,爆发的极为猛烈:“都怪我,早知道不出去了。”
“安雅!是安雅!”江水漾差点蹦了起来,心里更是恼火:“南少,恕我直言,昨天我一直觉得她怪怪的!她一直在拉着篱落,不希望她回来,我们说要走,她又不允许,最后还说要去游乐园,我当时只是感觉奇怪,但什么也没说,现在想起来,安雅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时,花桓暮走了进来,他刚好听到这段话,打了个响指:“没错,虽然是我女神吧,但我和姐姐感觉一样。”
苏篱落看他们姐弟俩一唱一和,也忍不住犯了嘀咕:“这么一说,我也有感觉。
Jack适时的插话:“那正好,需要催眠还原当时的情景,听你们口头叙述,都太片面了,我需要进入当时的场景,才能说出看法,南少,你说行吗?”
南一川冷冷撇了他一眼:“废话少说。”
花桓暮跃跃欲试:“大哥,我需要催眠吗?听起来挺神奇的,我也是当事人,可以体会下是什么感觉吗?”
苏篱落白了他一眼。
“啧啧啧……小夫妻真是默契,欺负人家单身狗。”
“噗嗤。”苏篱落被他滑稽的动作逗的哈哈大笑,在看到南一川幽幽的眼神后,又迅速停止了。
场面一度很尴尬。
Jack清了清喉咙:“我现在要开始了,少奶奶,请问您做好准备了吗?”
“嗯。”她讶然:“就在这里吗?”
“莫不是想和帅哥单独在一起?”Jack露出调笑但不猥琐的表情:“美女作伴,我不介意,怕就怕你们家老公会把我打死。”
众人翻白眼,尤其是南一川,恨不得直接把这个家伙给丢在外太空。
若不是觉得这家伙还有点用处,他早就……
“少奶奶,请闭上眼睛。”Jack转换自如,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他拿出了一块钟表,作为催眠工具。
“哇,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真的太Coool了。”花桓暮禁不住惊呼一声。
“闭嘴!”南一川冷冷的声音传来:“不想成为蟒蛇的盘中餐,最好给我乖乖听话。”
“噢……”
“少奶奶,请问您具体是在什么时间和安小姐他们一起出去的?”
只见苏篱落面部肌肉放松,毫无警惕的应:“大概两三点左右。”
“当时安小姐穿的什么颜色衣服,带的什么颜色珠宝,有没有拿包包,有的话是什么颜色?”
她皱着眉头,似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南一川见怪不怪,江水漾姐弟俩却是面面相觑。
Jack干嘛问这种问题?
别说是别人了,就算是本人,也未必能记得请每天都穿的什么。
然而,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她不仅对答如流,而且还把能补充的,全部都补充上了。
南一川眯着眼,心里突然增生出某种除掉Jack的想法。
万一将来某天,他用这种方法掳走了苏篱落,那按照男女人的智商,一定会把他忘记的一干二净。
接下来,Jack又问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问题,姐弟俩听的只打瞌睡,南一川的心情却是愈发凝重了。
安庆生。
他脑子里猛地迸发出这三个字,随即懊恼的抓了抓头。
是啊,安雅,安庆生,他们是亲生父女,这样一来安雅的奇怪举动就解释的通了。
“Jack,你再不停下来,你的那双手……”他回过神,却是听到他问她:“南一川平时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衬,在床上的表现如何?”
tnnd,就知道会是这样?
“好好好,我停还不行吗?”Jack佯装惶恐,嘴角却是怎么样也消除不了的笑容:“人家只是好奇而已,干嘛那么较真。”
“不好了,不好了……”
门忽然被人从外边推开,来人是一个穿着西装,面目清秀的男人,只是他的声音相对沙哑,带着某种干涸,似草坪里发黄的草:“少爷,大事不好了!”
“说重点。”南一川一脸黑线:“忘了平时的规定了?”
“我甘愿受罚,只是……只是现在……”她上气不接气,脸色更是红白相间:“安……安小姐正站在医院的顶层,她说自己过不下去了,想要自杀。”
“什么?”
在场的人均是一愣。
“还说……还说要是南少不不肯和少奶奶离婚,并且和她在一起的话,就死在医院里,让您们也沾上晦气。”
天知道他腿都跑断了,才找到他们是在这间房间。
“自杀?”南一川从鼻腔里冷哼一声:“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力,成功的为自己洗白吗?”
“少爷……”
“你直接转告她,说她的生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别人没有义务为了她的发疯委曲求全。”
那人努努嘴,只好退下了。
刚刚恢复过来的苏篱落不明所以的看些满屋严肃的人,不由得奇怪的问道:“你们怎么了,表情都那么统一?”
“没什么。”江水漾说:“就是有人想不开想要在医院里跳楼,南少心情看起来不大好的样子。”
苏篱落闻言,霎时如触电一般的问:“不要告诉我……这个人是安雅。”
“学姐,你怎么知道?”花桓暮心直口快,却在接到江水漾杀人的目光后紧紧的捂住了嘴:“当我什么都没说。”
“一川,现在催眠你也完成了,能带我出去看看吗?”她撒娇一样的问。
“可以。”他答应的很利索:“不过只有你一个人去,其他人,包括我,都不可以去。”
“为什么呀?”她不解:“我又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Jack,我们去别处。”南一川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置可否:“你要么出去,要么在这里好好呆着,哪里也不准去。”
“噢。”她心不在焉的回答。
天台。
“南哥哥,如果你不肯答应我的条件,我真的会从这里跳下去的。”安雅捞看起来毫无活力,似是不会动弹的娃娃那般。
没办法,到了当下这种情况,苏篱落还是忍不住出来了。
一是这里都有人保护她,二她毕竟不是冷血动物。
“姑娘,别想不开,天涯何处无芳草,别为了一个男人死了,多冤枉……”
“安小姐,上边太危险,请您为了生命安全下来吧!”
也有讽刺的声音——
“听人说安氏企业破产了,所以这女人才急着嫁出去。”
“才十五岁,小小年纪,勾搭有妇之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