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看看总是没问题的吧!
花桓暮在内心这样安慰自己,头同时不自觉的转了过去。
哇,女神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他才不管她是真千金还是落魄千金,在他眼里,她永远都是最美的,最柔弱的,并且最值得让人保护的。
那侧。
“哎呀,梁总,您怎么这么着急!”安雅压抑住内心的恶心之感,娇嗔着对着坐在车中,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这边可是公众场合,别那样了啦!”
“哎呦我的小宝贝,你嘟嘴的样子真可爱。”梁总恨不能把安雅整个人扑进怀里:“我只是在网上听说安家破败了,没想到是真的,怎么样?有朝一日被别的男人踩在脚下的感觉是不是很舒服?恩?我的小公主?
被体无完肤的羞辱,安雅神情一僵,却是一句反驳的话都不能说,她很想立刻把面前这个男人暴打一顿,可转念一想,这个梁总,或许是此时唯一愿意帮助安家的人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安庆生虽是进了监狱,企业也濒临破产,但若安雅不是什么败家女,那些钱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可她不愿意这样!
说没有虚荣心是假的!有些人的嘲讽就犹如一颗炸弹,时时搅和的她不得安静。
“梁总,瞧您说的,雅雅找到你,就是看中了您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她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爹地,以前对你也挺好的,现在您看……”
是否能伸出您高贵的援助之手。
梁总闻言,露出明显的鄙夷:“安小姐,和南家做对,可不是梁某的作风,我就挑明说了,看在我和安总打过几次交道的份上劝你,还是不要自己把自己推到火坑里了,好好的,安分守己。”
“梁总,您不是说过了……”
“我说什么了?”梁总立即变了脸,他是想把安雅弄到手好好玩一番没错,什么伦理道德三纲五常,在他眼里屁都不是:“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安雅和南一川的关系,上流社会圈也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
梁总这样一想,顿时放弃了先前的想法。
“梁总……”安雅咬咬牙,她以为他这是拒绝,只好眨着水雾雾的眸子娇嗔:“您都答应了帮我,并且雅雅无以为报,只能用这幅身……”
“安雅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花桓暮强壮镇定的从两人身前走过,他努力压制住内心那股怒意:“南少派我过来找您,说是有事要亲自商量。”
梁总听他这么一说,霎时背后凉飕飕的,脸色更是铁青的要命,面对安雅,语气不善:“想下套让南少整我?安小姐,你看着这么单纯,怎么内心这么黑暗?”
“我没有……”安雅瞪了花桓暮一眼,讨好的看着梁总:“这个人我不认识,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个神经病,平常看我不顺眼,故意整我的!”
梁总眼咕噜在眼眶里大转了一圈,似是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在安雅恳求的目光中,他幽幽开口:“你说你是南少派来的人,我平时怎么没见过呢?”
花桓暮收起内心的小九九,昂头挺胸:“我们南少那么高贵,岂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认识我的?”
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对于梁总来说却是啪啪啪狠狠的打打脸,他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怒目圆瞪着安雅,半讥讽的说:“小小年纪不学好,脑子里整天尽想着去害人!”
“梁总,您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安雅焦急的解释。
但明显,对方看她的眼神已经比不上原来那般热切了,而是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梁总,您别听他胡说八道。”安雅看他上了车,也想跟上去,却被身后的花桓暮死死抱在怀里。
跑车内的梁总瞥见这一幕,尤其是花桓暮坚定的表示时,不由得轻蔑一笑:“老黄,像这种垃圾,以后出来你就当做没看到。”
老黄是梁总的司机,他公式化的点点头,说了个:“是,老板。”
随即,这辆跑车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安雅追不上,把气都撒到了花桓暮身上。
“你这个疯子,这是我的事情,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凭什么把那个人给赶走了?我好不容易才找来的人,安氏现在内忧外患,你到底懂不懂!”
花桓暮不反击,任由她的锤头在他身上打来打来打去:“冷静点!你想找他帮你,你没看到刚才那个老男人看你的眼神色迷迷的!他根本就不是想帮你,只是想睡你!”
安雅一愣,眼泪不受控制的“啪嗒啪嗒”从眼眶里流出:“关你什么事?我心甘情愿的不行?现在安氏破产,我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生活了,我就是那人喊人打的过街老鼠,同学们都会嘲笑我,讽刺我,谩骂我,把我不当成人使。”
“就为了这可笑的理由吗?”花桓暮认真的看着她,睫毛扑闪的似小扇子:“过得不如以前又怎样?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怎么就接受不了了?”
“关你什么事!”
“你不是说了,我是你男朋友!”花桓暮不顾她的挣扎抱紧她:“回去好好想想,你刚才是多么的愚蠢,就算全世界都不喜欢你,你也是我的女神,独一无二的女神,这样说,你懂了吗?”
安雅心理飘过一丝丝动容,她也想和花桓暮有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
可,爹地还在监狱!
她不是冷血动物,能彻底不管自己的亲生父亲。
“花桓暮,谢谢你。”她紧紧抱住他:“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愿意帮助我,谢谢你在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愿意守护在我身边……”
“傻瓜。”花桓暮拍了拍她得脑袋,之前残存在心理的火焰一下就消失了,只剩下嘴角残留着的浅淡的笑意:“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了什么!”
“嗯。”
她很感动,却不动容。
南一川那么狠心的对她,她是绝对不可能放过的。
苏篱落,本想让你们幸福的生活下去。
现在看来,俨然是不可能了!
南一川把她从天堂拉入了地狱,那么她也不会让他们琴瑟和鸣。
不远处,梁总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
在苏篱落的认知里,尸体解剖和她距离很远,几乎是一个光年的差别。
此刻,她却是在纠结,奶奶的尸体到底要不要进行解剖。
“水漾,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她哭丧着一张脸,好似是全世界都要塌下来一样:“奶奶一直告诉我,被破坏了的身体,没有办法让灵魂解脱,也就意味着没办**回。”
“我还以为你是唯物主义的坚持者。”江水漾赫然睁大了眼睛:“你怎么那么迷信呢,照你这么说,有些出车祸的去世的人,死了之后灵魂就不能好好的了?”
苏篱落一愣:“他们那是意外,又不是人为破坏的,不是被人故意的。”
“我也是醉了,真是服了你了。”江水漾翻了个白眼:“照你这么说,法医岂不是罪孽深重,我们吃的那些动物,都是被人打死之后才切成一块一块的,应该也是会遭到报应的。”
“特别是那些屠户。”她补充:“也没见过哪个是短命的?”
“呃……”苏篱落被她说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你让我好好想想。”
她现在一门心思全都在奶奶的问题上,根本抽不出时间相亲去。
“嫂嫂。”安雅甜甜的声音传来,她推开门,后边跟着花桓暮,从两人潮红的脸色上判断,方才一定发生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水漾姐姐其实说的有道理,从古代开始,就有仵作这个职业的存在,想要更靠近事实,就必须要作出牺牲。”
花桓暮表示同意。
苏篱落咬咬牙,狠心的说:“那好吧!只要能查出凶手是谁,奶奶一定也不会介……”
意。
——砰砰砰。
“请进。”苏篱落蹙眉应,心里猜着是谁。
“少奶奶。”来人穿着一身黑色衣服,他笔直着身板,头轻轻向前勾出一个弧度,表示尊敬:“少爷让我来告诉你,苏女士的尸体……”
“奶奶怎么了?”原本漫不经心想事情的苏篱落豁然从床上跳起来,激动万分的问:“她到底怎么了?你就别再这里给我卖关子了!”
“是。”那人努努嘴:“苏女士的尸体,被人偷走了。”
“什么!”
一屋子的人都震惊的合不拢嘴。
“就在刚才。”那人仍旧是低着头:“本来守卫看的好好的,谁知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尸体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到处都找不到。”
“人间蒸发?!”苏篱落控制不住情绪的怒吼:“你怎么不说是她自己走了?”
她气的要命,胸腔里全是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办事的?眼睛都是树窟窿!”
“篱落,你去哪儿?”江水漾迅速拦住百米冲刺要出去的苏篱落:“我相信南少不会坐视不理的,你一个愣头青,去了也没用,”
安雅心中莫名的窃喜,表面却也是轻声细语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