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脸羞得脸上红通通的,低头看着他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没事。”他坐了起身:“你不用担心,新儿,我们回去,快中午了可别饿着,一会儿让人把店里的东西都送过来,你喜欢什么就挑什么,咱们成亲,可不要寒酸着,不能委屈了你。”
“哎哟,可恭喜二位了,成亲是好事儿啊。”
他开心地说:“是啊,到时还请来喝杯薄酒。”
那样子真的有新郎官的样子了,乔公公有些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出了药铺送暖暖回去,暖暖去洗脸时他说:“乔公公。”
“嗳,皇上,奴才都让人去办好了,嫁衣什么的都让人送过来,不会让乔小姐动什么指头劳累着的,还有礼节之类,都请放心,会安排好的。”
“乔公公,你做事朕是从来放心的,乔公公,谢谢。”他真的真心诚意地谢谢他。
乔公公傻眼:“皇上你这谢奴才,奴才惶恐啊。”
说着就要往下跪,弦上前去扶住他:“感激你的是朕才是,乔公公,若不是你救了暖暖,朕这一辈子也就浑浑噩噩不知什么叫快乐,也不知什么才叫做活着。”
他一惊,原来皇上都记起来了。
其实刚开始相遇到的时候,他倒是怕会出什么事,但是皇上并不认识杜暖暖了,可能是一直意识比较深,就觉得不认识她了。
“皇上,奴才斗胆了。”
他含笑:“你做得很好,乔公公,朕都不如何要感激你才是。快告诉我,这些年暖暖都过什么样的生活,我想知道啊,她的一点一滴,我都想知道。”
“皇上,奴才私下里跟御林军总统领说由他放箭,他跟奴才保证一定不会射在要害,都以为她死了所以才会不在乎后事如何,奴才就斗胆找人送出宫去,把她送得远远的找了个人照顾她,前些年倒是一直卧病在床的,过得很苦,但是她忘了以前的事,一直苦着也是开心的。皇上,老奴斗胆说一句,当年那些事也过于急着下定论了,奴才是相信杜小姐她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她是很看重感情的人。”
他也悲凉地笑:“是啊,若是朕一直觉得她是那样的人,朕也就不会痛了三年了。乔公公,你说我要用什么,才能弥补对暖暖做的那些。”
“皇上给小姐幸福,让小姐开心,也就是她最好的弥补了。”
他一笑:“这不是对朕的弥补吗?怎生说成是对她了呢,当年那些事你暗里去查查。”
“是,皇上。”
皇上是终于要查清楚这些事了,唉,也愿意面对了,他和杜小姐的缘份真是结得深啊。
外面马上就有人送布进来,他看到奶娘牵了她的手出去,他贪婪地看着她的笑,他的暖暖是多美啊。
就是一个笑容,也可以让他的呼吸停顿。
他步了出去,柔地叫:“新儿。”
“呵,小姐姑爷叫你呢,奶娘老了眼光不行,让姑爷陪你选就好。”
她不需要全京城最贵的首饰,也不需要最华美的衣裳来装扮,只需要最合适的,最适合她的,也最温暖的一个亲事。
“新钱,我给你选,要最柔软的,还要你最喜欢的,你穿上最美的。”
那送东西的人知道是个有钱的爷,乐呵着说:“爷,我们良缘铺里还有好多珍贵的首饰,爷看看挑些好看的给夫人。”
他看了一眼,淡淡地说:“这些都配不上我的夫人。”
他的暖暖戴的首饰,就要全天下最好的。
一样他都看不上眼,暖暖也不介意这些的,只是挑了些布料,他看了看也笑,并不说话。
暖暖倒还是贤慧得紧,在替他省钱呢,也少在道他是多发疯地想要和她一起生活,只要她说一句,他就愿捧着盛锦最好的东西给她。
什么叫做珍惜,不是口里说,要在往后的日子,一点一滴地把她宠到天上,把她捧在手心里娇宠。
他要她还睡午觉,说那样对她的身体好,早上在宫里处理了一些朝事,命乔公公将宫里最好的首饰给取来,时不时地看着再处理起事来,心里也是满分愉悦的。
匆匆把积压几天的事给做完,公公说皇后娘娘请见。
他皱了眉头,不喜欢让人总是来打忧了,但是到底还是不想那么快让人发现暖暖的。
还是让皇后进来,她如往时一样温柔,一样的和气。
进了来也带了些吃的:“皇上,这是臣妾给皇上亲手做的银耳燕窝羹,皇上尝尝。”抬头看他,面含着喜气与笑意,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只是眸间却是淡淡的不耐。
“这些事启元殿里的人会做,你也就不必去做这些事了,把后宫安定好,这才是朕想要的。”
醉蓝轻叹气:“皇上,你是好久不曾到后宫妃嫔处走走了,如今后宫姐妹可都等着皇上去走走,臣妾多言,皇上不应一直这般不亲近妃嫔,会惹人闲话的,遭来诸多的猜测。”
他利眼看着她,心中生起不悦:“皇后,这些事可应你说出口,以后没有什么事,别到启元殿来打忧朕处理政务。”
“皇上……。”
“来人,送皇后回宫。”
“臣妾告退。”她也不是一个不知趣的人。
劝皇上不成,那是因为皇上憎恨别人说这些事,可是后宫如今个个都收敛了爪子,谁愿意触皇上的憎。
如今她劝得成功,皇上想想也就会往凤仪宫里走走,但若是不成,也就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她是有想过的,但是不知道皇上的心竟然如此的固执。
以后无事别到启元殿来,皇上是怎么了?以往从不会对她说这些话的?得好好让人看看是什么原因了,三年来皇上就亲近任何后宫妃嫔,像是苦行僧一样,天天忙碌于政事,恨不得自已就趴着睡在奏折之前,什么小事都让人让奏折,还处理得好好的。
三年来的盛锦,繁荣富强百姓爱戴,皆皆称他为明君。
可是他那样的做法,压根就像是在抵抗生命一样,皇上是把杜暖暖忘了,抑惑是记得很深,深得都细致不到什么样的回忆。
皇上……是真想后继无人么?但是如今看气色却是比前好得多。
君心难测,到底是真的难测啊。
等到她一走,弦就将批好的奏折一合:“以后边关的举凡事务,都送到景王处,让他处理便好,还有这些琐碎之事,也各分到朕钦点的大臣手里去处理,甭事事都送上来让朕定夺了。”他不再想用这些事来困牢自已,他想要和暖暖在一起多一些时间。
揣着几套华贵的首饰过去,暖暖也才醒来,他在窗口看到她睁着眼睛还带着困意望着帐顶就心里满满的幸福。
走了进去:“暖暖。”
她爱困地笑笑:“你上完朝了。”
“是啊,今儿个不多事,就回来得早,来,起来。朕……正好有些东西给你看看,瞧瞧喜不喜欢。”说得习惯了,差点就把自已的身份泄露了出来。
幸得,她也是简单的人,不会往别处多想。
他拉她的手让她起来,睡得小脸有些红扑扑的煞是好看,真想亲亲她,但是现在过于的亲密,会吓着她的。
“新儿,我给你拧巾子洗脸。”
她摇头:“不要啦,我自已来就好。”
他却固执:“你我就要是夫妻了,就不必那么见外。”拧了湿巾子细细地将她的脸洗净,再洗洗帕子拉她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地洗净。
她觉得自已像是宝贝儿一样,让他疼宠着。
她也好喜欢好喜欢他啊,跟在他在一起什么也不用担心,天天他会逗自已开心。
他拿梳子给她梳发,像是怕扯断一根一样,梳得很细很轻柔,生怕她痛着了。
拿绣鞋慢慢地给她穿上,她低首就静静地看着他。
他握住她的足,那手是那般的温暖。
伸手去摸摸他的脸,他抬头看她:“怎么了?”
“呵,弦,你别这样宠着我,会把我宠得越来越懒惰的。”
“就是要把你宠得,眼里只有多,只能容得下我。”
脚间一凉,她低首一看,一浅蓝色的宝石镯子戴在足部,晃了晃:“这是?”
“给你的聘礼。”他笑。
索性坐起身将身上带来的几件宝物都给她看:“你带个玉,玉养人,这些你喜欢就戴戴,不喜欢就赏玩。”
“弦,会不会太多了?”
怎会多呢,这些东西能逗得她一笑,也就值得了。
摇头温柔地说:“这些都是我娶媳妇的,都是给媳妇的,以后咱们还要给儿媳妇的。”
“传家宝。”她笑。
他也笑:“是的啊,你就好生放着,以后还可以给我们的女儿,孙子。”
“弦,我们会一直老吗?”
“当然会,会一起牵着到老的,你看着我白头,我看着你牙齿松落。”他说得真美,她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已会有这样的生活,会有这样宠自已,爱自已的人。
头二年是一直生病吃药,压根就不敢去想能不能嫁人,更不敢想会不会有人会喜欢上她这药坛子。
他将上好的白玉手镯戴在她的腕间:“你戴着这个,越戴越漂亮。”
“胡说八道。”她笑呵呵地抬手看,还是蛮喜欢的。
“出去吃些东西了,明儿个就别住在这客栈里,我还有个别院你先住着,就在那儿出嫁到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