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微微吃惊地问。
她点头笑:“姐夫,就是我啊,我想练好身手,姐姐现在不在我身边了,以后很多的事都得靠自已。”更要多学会爱惜自已,保护好自已。
顾野站起身:“好啊,那明天姐夫就让人送些有用的给你。”暖暖真的和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样,现在哪家小姐无不把自已扮得更美一些,学得更娇柔一些。
她抬头朝他甜甜一笑:“谢谢姐夫。”
那双清亮的眼睛如一潭溪水,亮得又比星星还要璀璨,顾野有一瞬间的失神。
“姐夫,那边有人来了。”暖暖下巴抬抬看着左边。
一个公公四处看着瞧着进来,然后看到了站着的顾野,脸上挂上笑远远就说:“可真是找着你了,原来顾将军在这儿,太后娘娘可挂心得紧。”
上前了然后朝暖暖笑:“杜小姐你今儿个的气色可真好。”
“太后娘娘找我吗?”顾野伸手拉了暖暖起来,温和地问那小公公。
小公公挤眉弄眼地说:“其实是钱小姐的提起顾将军的,太后娘娘就让奴才来找顾将军了。”
顾野眉头皱得紧,很是不乐意一般,淡淡地哦一声,却是放开暖暖的手:“暖暖,那你回去先吧,身上的伤好好养着,迟些我让人把强身健体的书给你送进来。”
“好的,姐夫。”她清脆地应了声。
假山旁边的杏林里,小亭里坐着二个几乎相似的人,一样的青衣,一样相似的样貌,打扮,甚至就连身段也差不多,发上同样随意地用白色锦带绑着浓浓乌发,显得随和而又秀雅。
公公们恭敬地守在亭外,杏花如雪一般绽着,绚丽得要人命,同胞兄弟果然心有灵犀,无意间穿的衣服都是一模一样,一个人看一样东西,很快另一个人就会擦觉到,便如此刻,一起看着那假山里的杜暖暖。
她笑起来如春水映梨花,有一股他们从来没有看过的清雅甜韵。
弦眯起的眸子狭长如线,暗暗的冷沉铺得满满的,另一个青衣的景王却是一脸的微笑,春风满面:“皇兄,这杜暖暖倒真是不错,笑起来挺好看的。”
“是吗?”弦淡应一句。
景王摸着下巴笑:“皇兄,你说暖暖表妹和宫里的妃子可是相差甚远哦,不是皇兄喜欢的那种。不过皇兄你也看到了,顾野似乎对暖暖表妹很细心,姐死妹嫁倒也是不错的,皇兄你说是不是?”
弦回首看他,笑着拍拍他的肩:“景,似乎对暖暖表妹很有好感,小乔子,去请杜小姐过来。”
外面的公公恭敬地应了声:“奴才遵旨。”
弦说:“景,让你再好好看看杜暖暖,如果你喜欢,朕跟母后说去,难得有这么一种笑让你奈奖。”
总是能找出他弱点的,只要是人,只要有感情,就会有弱点,完美的景一样会有。
他喜欢踩着别人的弱点,重重地踩下去,踩得没有翻身的机会。
他现在想做的,就是把景踩下去,让他有多远滚多远,最好从这个世上永远地消失。
“暖暖表妹。”景王笑呵呵地说:“你看起来气色倒是好了许多。”
还没回到晴好居就被公公宣来这儿,景王和皇上弦一模一样的青衣,不过皇上的脸上毕竟是多了些霸气,景王却是柔和很多。
暖暖轻声地说:“谢谢景王爷关心。”
“在宫里住还习惯吗?”弦淡淡地问一句。
她亦也是淡淡地答:“回皇上的话,民女在宫里住得很安心,谢谢皇上的关心。”
这么一张脸,冷静,清淡,看了就觉得没有食欲。越看越是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太适合去做尼姑清修了,看看她的胸,不知有没有贴着后背,想他会记事的时候,就记得一直要丰满的女人抱着睡。
他耐心可不多,尤其是对一个不感兴趣的女人,勉强再挤上笑意看着她说:“杜暖暖,你看朕和景王长得相像吗?”
“回皇上的话,皇上和景王都是人中龙凤。”
她的机伶让景王眼里的笑意带上几分的赞赏,他向来就喜欢聪明的女子,骨子里的不卑不亢,双眼里的大气,说话做事的机智,这样的女人真要留在后宫做妃子,可真真是浪费了。
不过弦的眼里,却是淡淡地一嘲,自以为是,现在一定心里觉得十分得意吧。
“景,母后在湖边,朕先去请个安。”
“恭送皇上。”
“恭送皇兄。”
二人同时开口,等弦走下杏花亭,二个竟然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景王看着暖暖,依然笑意盈然,说话却是带着试探与犀利:“你似乎不太喜欢皇上?”
暖暖一听这样说,故作大惊:“民女万万不敢。”
他温和地道:“跟你开个玩笑,不必紧张,其实皇上他是很随和,很平易近人的。”
“嗯。”
“暖暖表妹,你在本王的面前,就不必如此生疏。当时收到消息,真不敢相信在繁盛的盛锦,居然会发生这些事。当时倒是想和顾野一块儿去看看,到底是京城有些事走不开。”
“谢谢景王爷的关心。”
他抬头看看杏花:“喜欢花吗?”
莫名的话说得如此的忽兀,暖暖思索了一翻说:“不喜欢。”
他淡淡地叹口气,也不说什么就出了杏花亭。
那一身的青衣与杏花,让人觉得年华是如此的好,踏着落花而去,徐徐离开画幕。
景真的觉得好是可惜啊,杜暖暖这样的女人在宫里太少见了,他是很喜欢这样聪慧胜过美貌的女子,如果她不是杜暖暖就好了。不能多和她说话,会害了她的。
暖暖便又回去,皇上和景王的这些事,并没有挂怀在心里。
无聊的时候,她喜欢一个人下棋,自已跟自已下,想个老半天才下一棋,只是下了半盘棋日头就落了。站起来头有些晕弦,定住身子深吸了几口气才舒缓过来。
小安子笑容可掬地说:“杜小姐,晚膳准备好了。”
“好。”她淡淡地说:“那就用晚膳吧。”
小纯和圆圆便过来收拾棋局,圆圆将棋子放入玉瓮里,悄声地说:“小纯姐,这个杜小姐可真是有些古里古怪的,不爱让人侍候,每天在自已跟自已下棋,连话也不多说一句,你看你看,这棋总是这样下不完一局,她倒底会不会下啊?”
小纯瞧了正房那边,不怎么高兴地说:“这个主子可不得了,你可千万不要得罪了,这可是个厉害的人物。”
圆圆吐吐舌头:“不会吧,看不出来耶,我觉得杜小姐好好侍候,一点也不多事,也不折腾,呵呵。”
小纯冷声地说:“你啊,就会吃,就会偷懒,知人知面不知心,往后这杜小姐教训你的时候,你就知道死字怎么写。”
“天啊,你不要吓我,我胆子可是很小的,小纯姐,那以后我就更加小心侍候着杜小姐好了。”
暖暖才用完膳,就有个公公过来传话,行了个礼恭敬地说:“杜小姐,顾将军说有东西交给你,让你先到杏花亭那儿稍等。”
也是上午才跟他提的,他当真是放在心里,也许是太后召他进宫有什么事,晚上就顺带带进来了。
欣然而答:“好啊,有劳公公了。”
“小姐你要出去啊?这么晚了,奴婢去给拿灯笼。”圆圆见她出到门口了急急地跑过来侍候,她可真怕得罪这个主子。
“不必了,我很快就回来。”现在天还没黑透尚能看路。
这些宫女个个都是别人的眼睛,她不喜欢别人背后说她什么难听的话,多一事就不如少一事。
可是若是知道一些事,便真的是不如多这一事了。
倦鸟归巢,淡淡的黯淡与清冷侵蚀着这个宫,晚风吹来,更是冷人。
暖暖踏快了二步去杏亭,杏花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不过香味却还浓。
远远的灯笼光照不到这来,假山的黑影和假山已经糊成了一团,亭里空寂寂的,可见姐夫还没有来。
她站在那高处往下望,远远宫殿的灯火离这好是遥远,等了好一会,天色已经暗沉得紧了,眺目远望还是没有看到。
再过了会听得假山那边有脚步声传来,暖暖心中一喜,扬声叫道:“姐夫。”便起身就往假山下面去,后面一股子强大的力量却扑了过来,准精地将她压倒在草地上。
暖暖痛得开口要叫,嘴巴却让一只大手大力地给封住,身后一个人重重要压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唔,唔。”微微的一松开她就想叫,可惜也就是那么片刻的时候,嘴巴让人塞进了巾子,双手被人一手抓在后面,使力的挣扎让她肩头的伤口又作痛了起来。
她喘息着,这惊变实在是变得让她无法镇定。
后面那个人一定是男人,手指修长手掌宽厚有力,这会儿这双手扯着她后面的衣服狠狠地就一撕,告诉她这不是一件好事儿。
寂静的杏花林,衣服撕裂的声音如此的悲哀,她想叫叫不出来,想动动不了,无能为力的感觉又回来了,如上次送姐姐出嫁让人从山上滚下去,也是这么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