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鹿,沙丘宫群。
夏侯飒:“此地应是沙丘宫群,眼前巨链应是封印,嗯……”
夏侯飒还真心思把定,纵身一跃,攀上巨链,道气为引,霎动封印,巨链同受感应,内藏灵力浮现,同一时间,巨链贯地之口,逆袭之风忽吹而起。
夏侯飒:“是囚龙阵,嗯……原来如此。”
夏侯飒:“此链本身拥有防御机制,难以攀上,巨链贯地之处,更有无形法阵,若沿着巨链深入,必遭反弹而出,既是这样,喝……”
一声沉喝,夏侯飒还真内元凝发,瞬间身纵九霄巅,直破云海顶。
夏侯飒:“观此地地势,似曾收到巨力冲击而崩碎,庞然巨链自地底而出,辅以并立之丘顶,可研判巨链本埋藏其中,对应之丘亦藏有相同之物,方才试探,巨链所系天丘,似有内藏异力拉扯,而此巨链看似陈旧,触碰却感骨造之妙,而观此铁所呈现的特色,似乎正是由骨中淬炼,莫非是古传圣典所载,以人王圣骨为铸,高深修为作底,造化万千功德之圣链铸天术?”
圣人传铸术,正在触目之处,赞叹方起,悲悯又生,为锁千古灾劫,而聚万圣遗世之骨,岂堪细数。
夏侯飒:“以此铸术所成之链,融合数万正果修为,要锁神州龙脉并非难事,吾若助其脱困,到底是苍生之幸,还是逆天而为。罢了,夏侯飒岂能让牺牲者之成果付诸东流,大汉朝气数未尽,绝不能在重蹈圣魔大战覆辙。既然太平道已成为道门弃子,便寻其一问,探究缘由……”
沙丘宫群中心。
夏侯飒:“再深入便是龙脉所在了,道长现身一见。”
白衣道人现身。
白衣道人:“你终于找来了,吾等你许久。”
夏侯飒:“阁下真是神通广大,那么料你应知墨门已将你列为必除对象了。”
白衣道人:“除非是我徒儿与外族合作,泄露我之行踪,否则,当今世上,还无人能取吾性命。”
夏侯飒:“阁下如此口气,令夏侯飒想起一人,此人让世上取他性命者,最后皆为异法反噬,使他借杀人者之躯体重生,来日若不幸,你们两人对上,不知是谁较为韧命?”
白衣道人:“哈~料你所说之人,必是阎王,不过他之弱点,吾尽掌在握,夏侯飒,将我对你的善意好好把握,莫要诸多刺探。”
夏侯飒:“道长对吾之助,夏侯飒某点滴在心,只是吾不免疑惑,阁下为何要帮助太平道?”
白衣道人:“就如同吾现身见你,一来看重你之能为,二来你对吾亦有所作为用处,这需要理由吗?”
夏侯飒:“但以立场来说,阁下是道门之人,太平道干涉人间战事,扭转天运,理应弃之不顾,怎会反过来为太平道设谋起义,是不是大汉朝,系有魔族关窍,故而不能如此丧生?”
白衣道人:“人间的共同敌人是幽冥,魖族已将皇庭渗透。吾当然要扶持太平道,小道友,你观刘氏天下如何?”
夏侯飒:“乌烟瘴气。”
白衣道人:“哈,如此若大汉轻易平定黄巾,你不会遗憾吗?怎会反过来质疑我扶持太平道以警天下凋敝之心衷。”
夏侯飒:“非是质疑,只是太平道身为道门一支,而你又与汉室有莫大关系,诸般线索,让夏侯飒某有所联想了。”
白衣道人:“无谓的猜想,只是徒增困扰,眼前有外道为害世人,你却将目光放在飘渺的过去,如此甚是理事不明。”
夏侯飒:“阁下说辞,似是想借黄巾之乱来警示天下,让世人认为汉室已不足领导中原,与你道门无关,同时也可借此机会,将地下的势力牵扯出来。”
白衣道人:“哦?何以见得?”
夏侯飒:“你一直着眼神州龙脉,便见一斑,幽冥一族,其秘至今未明,也是一斑,至于黄巾之乱,亦有你道门盘算其中,相信道天大战之真相,必有许多值得深思之虑。”
白衣道人:“哈哈哈哈哈,小友,你将道门想得邪恶了,道门是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道天大战真正的起因,乃是久远前冥族独大时与人族的纠葛而起,道门的作为只不过是顺应天意,应劫入世。”
夏侯飒:“哦?不知纠葛起源何在?”
白衣道人:“天地初开,三界未分,冥族实力远超魔妖人二族,冥王亟天齐为拓展势力空间,与当人道之首的道门开战,真正的道天大战由此开始。”
夏侯飒:“嗯?”
白衣道人:“道冥相争多年未休,最后三皇以开天分三界之局,以封最强之亟天齐,却因亟天齐之功体特异,自有保命密法,三皇只能采以封印之法,以地界为棺,天人两界作封,对他做下禁锢,你身上沾有圣骨天锁之气,料已探过此地,依你睿智应能推测龙脉玄秘之一二。”
夏侯飒:“我确实已先探过龙脉,疑问之处,夏侯飒某还不急于揭开,但与神州现今局势之间的关系,今日却要有所厘清,道天之争乃至道魔大战,实情究竟为何?”
白衣道人:“如果我说事态之所以演变至此,与有刘氏一族相当的因果关系,你信吗?”
夏侯飒:“有时候,对谈所需要的是判断,而非是信任,你所说的每一句话背后,皆会透露出个人处世之观点,这便是帮助吾判断的来源。”
白衣道人:“哈~要如何判断皆无妨,你只要记住我的话,汉室皇族与亟天齐有非常密切的关系,这份关系来日便可印证。”
夏侯飒:“原本开战的双方有所敌视,也属当然,但吾从阁下话意中感受到你对汉室皇族敌视尤甚,为何呢?”
白衣道人:“哼!汉室现今纵容冥族渗透朝廷,与他当初针对道门,个中盘算,其实异曲同工,总言之,其行事底蕴便是逆吾者必赶尽杀绝而安心。”
夏侯飒:“作此指责甚易,却无法减轻我之怀疑,不如将未竟之意一次说完,夏侯飒某乐意恭听到底。”
白衣道人:“多说也无妨,当年亟天齐被封印后,其余幽冥八族销声匿迹,残存之魔妖人三族内战不休,战火延绵,直到一名身世不明的少年出现,先称尊于魔族,再与妖族欲一举歼灭人族。”
夏侯飒:“想来这魔族少年便是魔皇了。”
白衣道人:“平息内乱烽火,扬魔威于天下,舍魔皇其谁!后来的涿鹿之战,你所知晓的也绝非眼见如此简单。”
夏侯飒:“嗯~那再敢问阁下,与魔皇是何关系?”
白衣道人:“哈~此番对谈,你所得到的讯息远超你能给我的好处了。”
夏侯飒:“我这样问吧,魔皇真的已死了吗?”
白衣道人:“他已不在这个世上了,今日到此为止,来日有缘再续了。“(离开)
夏侯飒:“看来道长魇不愿多谈魔皇之部分,嗯~罢了。先回去与几位兄长商讨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