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阳光里浮游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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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麦琪的礼物

野莽

幽谷拾光

人千万不要在花花绿绿的市井里迷失自己!千万不要在纸醉色迷中丟弃自己!欲望膨胀到一定时候,会不会爆出一声巨响?会不会叫你在顷刻间变得面目全非?

蛟龙出海

奇城人都学会了过洋人节,城建局长李国泰和他的小蜜也不例外。

圣诞节的前一天,罗小曼从头到脚,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下,右手插在紧身衣的右兜里,正要和往常一样踏进局长办公室,这时她突然改变主意,往前又走了几个房号,一扭身进了女卫生间。她不是想上厕所,出门前她刚上的,她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最后再看一遍兜里的东西。她的右手从右兜退了出来,心口禁不住一阵扑通乱跳,感觉和当时放进去时一样。这时候有两个女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她不想让她们看出什么,就慌忙把它又放进右兜,假装在壁镜前面撩撩头发,抹抹嘴唇,然后走出了卫生间。

这一次,罗小曼是真的走进局长办公室了。她款款地来到李国泰的桌前,脸上焕发着节日的光彩,右手仍然插在紧身衣的右兜里。

罗小曼对李国泰从来不打“你好”或者“嗨”之类的招呼,她打招呼的方式是双手交叉,垂放在自己的小腹前面。

她的裤子也是紧身的,显得小腹饱满而又结实,有一点小小儿的抛物线,不像有的女人那样鼓出好多,也不像没长成熟的少女那样扁平。透过她的手指间的缝隙,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使人产生无限的遐想,想到柔软和光滑,还有一些更加诱人的方面。她的头略略地向右下方一勾,像是点头,眼睛却从左上方迎过去,笑微微地看着对方,一个无语的招呼就完成了,对方会觉得她妩媚却不轻佻,产生一种另类的印象,终生难忘。人才招聘会上,她和李国泰的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见多识广的李国泰眼睛都直了。第二天,罗小曼就像刚才这样,款款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李国泰今天的穿着也很整齐,换了一件干净的衬衣,还打了领带。非常有意思,罗小曼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他的右手也插在右边的西服兜里。过去他坐在这里办公,右手要么是压在一份文件上,要么就捏着一支笔,在文件上认真地打着横线,像今天这样插在兜里还是第一次。

罗小曼的右手因为插在兜里,不能像过去那样双手交叉,这使她那饱满而结实的、有一点儿抛物线的小腹,比较明确地展现了出来。李国泰的那一双眼睛总喜欢盯在那儿,他的眼光能穿透那层薄薄的纺织品,看到或许会有一个他们的孩子,将孕育在那只温暖的摇篮里。他一边愉快地想着,一边从右兜里抽出右手,嘴里笑着吐出一句话说,你看这是什么?

几乎与此同时,罗小曼的右手也伸到了他的眼前,撒娇似的对他说,我送给你一份礼物!

两只手心,托着两个红绒布贴面的、制作精美的、微型魔方大小的礼品盒,分别伸给了心爱的对方。李国泰和罗小曼在这一瞬间都想到了交换一词,两个人禁不住都笑了。

记住,明天才许你打开!罗小曼略略向下方勾着头,眼睛从左上方看着他说。

我的也是一样!李国泰一和她在一起,就觉得自己年轻多了,一点儿也不像个快六十岁的人。

这时有人在门外叫了一声李局,说楼下有几个人找,其中有一个好像是部里的人。李国泰听出是人事处长的声音,立刻庄严起来,用手扶了扶领带的结,因为他的领带老是爱歪。然后他起身就往门外走去,走到中途又回过头,对罗小曼调皮地挤了一下眼睛。

罗小曼可没有那么讲信用,一转身就把他的礼物打开了。哇塞,是一把金色的钥匙,盒底卧着一张小纸片儿,展开一看,上面写着:梦想世界9号楼909室。

梦想世界是一片豪华的商品房住宅区。罗小曼终于有了自己的归宿。她激动得闭上眼睛,把金色的钥匙紧紧贴在胸口,静静地体味着心跳的幸福。她知道钥匙的另一把留在他的手里,在这个全都是“9”的梦想世界,将有他们永远的约会。

罗小曼找到了她的房号,她猝然惊呆,9号楼909室的房门已用白纸打了封条,封条上的日期就是昨天,也许,就是他送给她礼物的那一时刻封的。

而在另一个地方,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候审室里,李国泰也打开了她的礼物。那是一把银色的小锁,串在一根钥匙链上,盒底也卧着一张小纸片儿,展开一看,上面是一首爱情打油诗,挺幽默的:锁住你的手,看你往哪儿走;锁住你的脚,看你往哪儿跑;锁住你的心,看你……

李国泰还没看完,两行老泪扑簌一声就落了下来。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正好被一副银色的手铐锁着。脚上虽然没有上锁,但是他又能往哪里跑呢?

诗文并茂

沁园春.******

要******,干元不够,万元太少。叹公司上下,遭人白眼,家里家外,妻闹儿吵。明躲暗藏,东逃西跑,都是为了二奶笑。到最后,却人财两空,饭碗丢掉。

二奶如此多娇,引无数款爷掏腰包。惜一般小款,实力太差;个别中款,钱袋稍好;一代大款,可去香港,不过也是瞎胡闹。都不行,数贪官最狂,却坐监牢。

——新民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