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但逢我答过别人的事,一定会做到。”
“白什夜有什么值得你对他如此忠诚?”墨存一激动,竟然伸手握住她的肩,紧握不放。
楚少楼嘿嘿笑说:“同样的问题,小白有什么值得你把他当做今生的劲敌?”
墨存别开头。“男人的想法,女人不会懂。”
“那我也可以说,女人的坚持,男是懂不了。”
墨存回过头,瞪了她一眼说:“你从沧都到西蜀中间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可知发生了什么事?”
楚少楼双手一摊,“我是昏迷着被你的手下带到神医山庄,又被你那几个嘴巴跟蚌壳一样紧的侍卫带到这来,从哪知道什么大事?”说着,又嘿嘿笑着挨近他,“小黑知道的事情肯定比他们详细,所以我也懒得逼问他们,这不正等你说呢。”
“你离开沧都的第二天,溯王逼死太子与太子妃,并于当日入主东宫。同日,白什夜秘密进宫面圣,当晚宫城便传出皇上驾崩的消息。据说,皇上在见到他之前人还好好的在寝宫里歇息,见过面后,他前脚一走,后脚就有宫人发现皇上倒在寝宫中抽搐身亡。”
“你想说是小白杀他?”楚少楼好笑地望着他,对此没有表示出一丝惊诧。
“是与不是,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最重要的是,世人怎么想。”墨存盯着她的眼,似欲看穿她内心的想法,最后一无所获,便接下去说:“世人都以为皇上乃溯王所杀,包括其它几位亲王,所以在五日后的早朝上,正当溯王宣布登基时,一向与他同一阵营的景王在金鸾殿与之起了争执,一怒之下挥剑斩了溯王。”
“然后?”楚少楼扬眉,仿佛在听故事般津津有味。
“然后,”墨存冷笑,“然后景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接手了溯王的军权,取代他掌控了沧都皇宫与外九门。并于七日后登基为帝。”
“哦。窝里反。”楚少楼还是一脸不咸不淡。
见她反应,墨存不得不做此猜测。“你早料到此事?”
“料到也不关我的事。”意思就是她懒得理会这些有的没有。
墨存挑挑眉,不以为意,接着说下去。原来,在景王登基后的第三天,皇叔贤王请出了先帝遗诏,诏书明明白白写着改立清王为帝,同时清叶国师投靠贤王,与之里应外合,是以景王在登基的第三日就被强行废黜,后清王即位,是为清宣帝。念在手足之情,清宣帝只将其软禁在景王府并派重兵把守,未伤其性命。
谁知,数日后,景王联同祈王,韩王杀入皇宫,囚清宣帝与贤王于内宫,并召告天下贤王假传圣旨论罪当斩,清宣帝随即被贬为庶民,流放边疆永不得回朝。紧接着,景王,祈王,韩王因意见不合而各自为政,京城外九门内九门几度易主,宫围朝野人心惶惶。如此三王争闹不休,数日内沧都几经流血事件,众士子义愤填膺,在沧都城内高举义旗反对朝****。
就在这时,十三皇子带伤入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沧都内外,将景王,祈王,韩王入狱,查抄三王王府。五天之内,平息了这场因夺位而起的流血****——史称“六王之乱”。
****平息后,十三皇子诏告天下,请被贬的清宣帝回朝即位,但清宣帝此时已经只身离开沧都下落不明。十三皇子于是派兵出沧都寻找清宣帝。此时沧都百姓,士子乡绅,朝庭大员,纷纷联名上书,请求十三皇子登基即位。十三皇子却立誓要寻回兄长,令基复位。结果三日内,百官士子乡绅们联名上书了三次。为此十三皇子于皇子府闭门不出,以养伤为由,不见朝臣,朝中之事暂由右相公孙不灭处理,宫中内事则由内务总管陆笙打点。
“好一招欲擒故纵的招术,白什夜这一个月,可让本王大开了眼界。本王之前还担心他会在成为对手前半路夭折,现在看来确实是多虑了。”墨存笑,笑容带着惑人的邪魅。“本王甚至开始担心,他那支区区数千人的神秘之师若摸上西蜀王宫,本王的亲兵能否挡得下来?还是像沧都内外九门一样,一夕之间溃不成军,无声无息就被取代了?”
楚少楼笑道:“放心,你很快就可以亲自体会了。”
墨存说:“哦?你认为,白什夜会来西蜀救你?算算时间,我给他的一月之期已过,他还在沧都翻云覆雨,显然对你的生死并不如我想象中的在意。”
“小黑,你当真以为小白不知道是你把我弄走的?”楚少楼突然问。
“不管他知不知道,他都选择了留在沧都而不是第一时间来找你,这就够了。”墨存站正身,离开王座走向厅中,回眸一笑说,“忘了告诉你一个消息。白什夜这一次能够顺利掌控宫城,凝霞公主功不可没。你或许不知道,凝霞公主并非先皇亲生,与白什夜毫无血缘关系。此次凝霞公主助他,曾向他提了一个要求,”他顿住,等待王座上的女子回答。
结果歪躺在王座上的女子一动也不动,理也不理他。他只好自个儿接下去:“娶她为妻。”
王府上的女子还是没动。墨存奇了,便走了回来,才发现某人已经躺在王座上睡着了,脸上有着浓浓的倦意与疲态。
“忘了你已经被玉冉施了金针封穴,身体比寻常人还虚上几分。”他双手交抱胸前,喃喃自语,低头看着睡得正沉的人。
半晌,墨存做了一件连他自己也想不到事——打横抱起楚少楼,将之抱出了议事厅,一路抱回了后宫,再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上。许久以后,等他回过神来看见占据了自己大床的人鞋子还未脱时已经来不及,原本一尘不染的床单已经沾了泥土。他二话不说招来宫人准备把整张床翻洗一遍,却在看到床上沉沉睡着的人后把众宫人通通给撵了出去,自己在屋里来回踱步兼抓狂。他的近侍无双和无极只好站在寝宫之外面面相觑外加不明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