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柳胭脂原本想要到前院薛景的书斋找一些线索。可刚刚走到拱门那里就看到一名小丫头凑到春草的耳边在鬼鬼祟祟的说着些什么。
“你说的可是真的?”春草的脸色一变,将手中拿着的东西全部的都塞进了小丫鬟的手中,“你刚刚说的那些千万不许再告诉给别人听,我这就去找小姐。”
“红儿明白,春草姐你就放心吧。”红儿说着,连连的点头,手中却将春草送与她的一只珠钗偷偷的塞进了袖口中。
柳胭脂咬了下唇,暗中跟着那红儿原本是想找机会问出些内部消息,可前脚春草刚走,后脚的春香却从假山的后面绕了出来,径直的走到红儿的面前,两个人又是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柳胭脂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待红儿和春香离去之后,便回到了薛琳的绣楼那里,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里面春草在对着薛琳说话。
“你说什么,赵亭他.....他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薛琳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凳子上。
“小姐,春草野是刚刚听红儿说的。赵公子的身体原本就不太好,再加上寺院里头清贫,许是心里压力太大,老神太过,忽然就得了中风晕了过去。也幸亏是寺院里头的和尚救人及时,可赵公子却仍然是至今未醒,生死未保。小姐,咱们要不要去看看赵公子,不然怕是要迟了。”春草说着,暗暗的咬了咬牙齿。
“既然如此,你怎么还不派人前去将赵亭他接回府中来?”薛琳的脸上失了血色,手换乱的移来移去,不知道究竟该放到哪里才算好。
“小姐,您也知道老爷早就下了命令,不允许赵公子进的府中。况且依着赵公子现在的情况,根本就受不得那来回颠簸的二十余里地。只恐路上再染风寒,到时候病症加重,只怕神仙降临都无力回天了。”
“那可怎么办,我哥他现在根本就不允许我出府门,更别谈让我带一个大夫去为赵亭治疗了。”薛琳急的只掉眼泪。
“小姐!”春草也跟着一起着急,“这样吧小姐,等入夜之后,您瞧瞧从府中溜出去,先行去寺院看望赵公子,然后由奴婢去找大夫,陪同他一起前往寺院。”
薛琳咬着唇瓣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柳胭脂听完所有的内容,便闪身躲了一旁,仔细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暂时不去找冷日濯,偷偷的跟着薛琳看究竟会发生何样的事情,也正好印证一下那春香与红儿商量的是何秘密。
入夜,薛琳在丫头春草的帮助下,偷偷潜出了王府。柳胭脂远远跟着,见春草前往另外一条街上,便偷偷的跟在了薛琳的身后。
由于薛琳平日里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没有车马便几乎不能走路。到达那间小寺院时,已经是深夜。但奇怪的是,寺院里头的和尚似乎早就知道薛琳要来的似的,早早就侯在了门口,薛琳方才叩打了一下门,那木门便应声打开。
柳胭脂跟着进入潜进寺院,一路尾随着薛琳到了僧房深处。却见到房间中灯火通明,排酒设宴,好不热闹。
薛琳站在门口,只看了一眼,便焦急的问道:“师傅,赵公子人呢,你怎么将我带来这里?”
和尚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走近薛琳:“实不相瞒,薛姑娘,赵公子因众友相邀去游城外新寺,下午之时有人匆忙前来报传,说是赵公子无辜中风。幸好小僧略懂医术,及时去看,已经将病情稳定了下来。薛小姐,贫僧知道,由城内到此至少也有五里远,如今天色已晚,薛姑娘可暂时在此地歇息,明日可早行前去探望赵公子。”“怎么,他如今不在这寺院之中吗?”薛琳心里惦记着赵亭,哪里还有什么心思休息。可她是一介女流,可以出主意的贴身丫头春草如今也不再身边,一时没有了主意,只当当即急的脸色通红,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薛姑娘,贫僧知道薛姑娘此刻担心赵公子。这样吧,贫僧这就去唤醒几位师兄弟,权为薛姑娘当做轿夫。薛姑娘也请稍安,暂时先吃些点心,然后贫僧这里掌了火把陪同薛姑娘一同前去探望。”和尚说着,轻轻的扯动了一下嘴角。
“就按师傅说的来办吧,不过一定要快,因为我担心他。”薛琳见春草尚未到来,加上晚上担心,也并未吃多少的东西,此刻也是又累又饿。吃了几块点心,又饮了数杯清酒,薛琳便又催促着和尚去找他的师兄弟。
“薛姑娘,刚才贫僧已经去催促过那几位师兄弟,可是他们都不愿意走夜路,一个个不肯起来。薛姑娘要不再耐心等一会儿,让贫僧再去做做他们的工作。”和尚说着,将头低了下来。因为饮用了几杯酒的缘故,此刻薛琳的脸颊有些微红,看起来更多了几分妩媚。
柳胭脂原本担心薛琳的安危,可在外看了半天,见那和尚倒也规矩。就拍了拍自己酸痛的胳膊,揉着自己的脖子,为自己寻找可以休息的地方去了。
柳胭脂才刚刚的离开,那和尚便也屏退了两侧的小沙弥,扶着薛琳进入了后面的禅房内室。薛琳此刻脑筋已经略有些迷惑,此刻进了内室,只见锦被绣褥,粉色的罗纱帐,绣花的鸳鸯枕,件件都精美非常,好像定做的精品一般。薛琳虽然心中好奇,不过酒劲儿和睡意都已上来,便将和尚请了出去,仔细的插好了门栓,这才合衣睡下。
豆大的灯烛摇摇晃晃,薛琳虽然头疼难受,却怎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隐隐约约的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的一样。
四更天,寺钟也跟着敲了四下,此刻东方依然有些发白的迹象。熬了一夜的薛琳迷迷糊糊的翻了一个身,腰部却突然多出一双手来,紧紧的将他搂抱了住。
“有贼?”薛琳一惊,叫出声来,睡意和酒意也被吓跑了一大半。
“怎么会是贼呢,薛小姐。”背后的声音有些熟悉,薛琳听出那是属于刚刚接待自己的那个和尚的。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薛琳用力的挣扎,奈何四肢发软,而身后劣僧的手臂硬如钢铁,根本就撼动不了半分。“快放开我,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和尚嘿嘿一笑,腾出了一只手来攀附上薛琳美好的胸部,胡乱的捏着:“薛小姐,有喉咙的话,你就叫吧。不过我可要告诉你,你就是喊到天明,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我的好事。”
“你!”薛琳狠狠的咬着的自己唇,一丝血腥从齿缝间渗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