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薛琳这样的大家小姐,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甚至连反抗都几乎要忘记了,一瞬间脑海里只剩下了咬舌自尽四个字。
和尚也不是个吃素的,眼看着薛琳的嘴巴紧闭,就将手移了她的下颚,狠狠的捏住:“我告诉你,最好放弃你脑海中那个愚蠢的想法。你要知道我为了你费了多少的心机才等来今日的好事。只怕这缘分也是在佛前早就注定了的,不由得你不肯。”
薛琳此时连死都不能,只得拿了愤恨的眼睛瞪着那和尚。和尚轻轻一笑,知道像薛琳这样的大家小姐,要死的勇气也不过是片刻而已。薛琳见自己的嘴巴又能活动,厉声骂了起来:“无耻的和尚,你身为出家之人,却想要辱我,你一定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和尚用指尖挑起薛琳的下巴来:“这世上不得好死的人多了,可再怎么的也轮不到我性慧的头上。知道佛祖是做什么的吗,专门保护坏人的,你想想,若他是专门保护那些所谓善良老百姓的,他的香火钱要从哪里来啊。薛小姐,我没什么别的意思,不过就是想与小姐您欢好一晚。你若是答应,明天一早我便可差遣人送你去见你的赵公子,你若是不肯,我也是一定要做的,只不过还要多加你一条性命而已。”
薛琳哭喊打骂,挣扎了半响,最终还是被那性慧和尚强行的剥去了衣服,将手足捆绑,淫辱至天亮。
薛琳原以为自己已经受辱,如今天色大亮便可以离开。谁知刚刚提了一个字,那性慧和尚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打肿了她半张脸。“薛小姐,你被我设计骗来,如今也已经是我的女人。稍后我会安排你削发为僧,从此你也就给我好好的待在这寺里,吃香的,喝辣的绝对不会亏待你,况且这寺院之中还有你朝思暮想的赵公子。”
“你——”薛琳听完性慧的这番话,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顷刻间变得铁青。
“薛小姐,你是聪明人,若你再使昨夜的性子.....”性慧将麻绳、剃刀、毒药三样东西一一都扔到薛琳的面前:“若你想死,大可自选一样。”
薛琳咬了咬唇瓣,两行眼泪随着眼角淌了下来。如今自己已经受了这恶僧的侮辱,倘若现在死去,只怕自己所遭受的侮辱便再也无人理会,不如暂时就先答应了他,日后倘若逃了出去,也好为自己报仇。再不成,也要等再见上赵亭一面,才能去死。
想到这里,薛琳缓缓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声音低低的说了句:“我愿意在此剃度。”
就在薛琳被性慧强行剃度的时候,在一处偏房中休息的柳胭脂刚刚睡醒,正揉着自己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看天色,已是大亮,随即偷偷的溜出去。原本是奔着昨夜薛琳休息的禅房去的,可是走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是昨夜偷偷跟来的,若是此刻前去被人问起来也不好回答。再看看自己身上所穿的丫鬟服装,眼珠子一转,从后院翻墙出去继而转到了大门前。
“砰!砰砰!!!”连连在大门上敲打了几声,才有一个小和尚打着瞌睡来开门。
“施主,今日我寺院有法事要做,俱不接待外客。”小和尚双手合十,冲着柳胭脂说道。
“我管你法事不法事的,我要找我家小姐。”柳胭脂伸出一根指头朝着小和尚的头上狠狠的点了一下。小和尚的脸一红,随即朝着后面倒退了一下。“女施主请自重,小僧乃是出家人。”
“我管你是不是出家人,就算你不是,本姑娘我也不会找你这么一个还没长开的小和尚。”柳胭脂瞥了瞥嘴巴:“对了,那个嘴角长了颗痣的和尚是什么人?”
“你问的是我的大师兄,哦,如今该是要叫方丈师兄了。”小和尚说着,伸手挠了一下头顶。“我都忘记了。”
“忘记了?”柳胭脂听他一会儿一个大师兄,一会儿又是什么师兄方丈,“喂,小和尚。你在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呢,那人到底是你的大师兄还是你的方丈师兄。”
“原本是大师兄,可是昨夜我师傅......所以大师兄就成了方丈师兄了。”小和尚说着,门后的寺内却突然想起一阵钟声。
柳胭脂的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再问那小和尚:“这钟声做什么用的。”
“哦,是为师傅做法事召集寺院内所有人的钟声。女施主请回,小僧也赶回去了。”小和尚说着就要将门关上,柳胭脂却伸出一脚将门又给踢开.
“女施主?”小和尚一阵惊吓,跌倒在地上。
“你们寺院要做法事,是你们的事情。我只是来找我家小姐,快让你的那个什么方丈师兄出来,将我家小姐也送出来。”柳胭脂说着,也将自己的小腰叉了起来,完全是一副刁蛮丫鬟的形象。
“女施主,请不要开玩笑了,寺院之中虽有女香客,但却从不曾留宿过一人。小僧虽然不知你说的小姐是哪一人,但寺院之中真的没有什么小姐。”小和尚说着,急出一脑门的汗来。柳胭脂原本想着要直接的闯进去,可想到冷日濯不在身边,就自己这软胳膊软腿的,只怕进去还没走两步,就被人也给弄没了。
“好了,你说不在就不在吧。”柳胭脂冲着小和尚抬了抬手,小和尚从地上爬了起来,心里郁闷非常。自小到大来来往往的女香客他也算是见过不少,却从没见过长的这样丑却还这样野蛮的人。
回到薛家,已经是中午。柳胭脂没有犹豫的直奔薛琳的绣楼而去,打开门,里面是空的。问别的丫鬟,别说没见到薛琳,就连她的贴身丫鬟春草也没有回来。
“冷日濯,冷日濯,你在哪里啊?”柳胭脂心知不妙,随即又溜回府衙,正门是进不去了,只能由偏墙爬进去。
“胭脂!”眼看着柳胭脂整个人悬在墙头上,冷日濯一个轻身,将她抓了下来:“干嘛要爬墙?”
“能光明正大走进来的那个是钦差大人柳言之,可不是我这个小丫鬟柳胭脂,你说我不爬墙还能怎么进来。对了,我找你有事情说。”柳胭脂说着簇了一下眉头:“不过,大哥,你能不能先将我放下来再说。你功夫高,提溜着我或许不累,但是我难受啊。”
柳胭脂拿手戳了一下冷日濯的腰际,冷日濯跟着降手放开,规规矩矩的站着。柳胭脂原本还想逗他一下的,可看到他那一脸正经的模样就放弃了。
“薛琳不见了。”柳胭脂说,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一一的告诉给冷日濯听:“我刚回薛府看过,薛琳没有回来,连那个去找大夫的丫鬟春草也没有回来。我有种感觉,薛琳还在寺院里。而且寺院中只怕还发生了别的事情,因为我早上去叩门的时候,那小和尚告诉我他们的原来的方丈在昨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