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日濯这就去查看一番。”冷日濯说着便要跃墙出去,柳胭脂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等一下,我也要一起去。”
“可是——”
“什么可是啊,我一定要去,我担心薛琳可能被人给算计了。再说了,你就这么出去了,难不成还要我再次的爬墙啊。”柳胭脂指指那一人多高的围墙,
冷日濯眼眸含笑,伸手揽住柳胭脂的腰,将她带过了墙壁去,对她说:“要去也可以,不过不能是这副打扮。”
“这副打扮怎么了?”柳胭脂轻哼了一声:“对了,能不能带我再飞一下。”
“飞?”冷日濯皱了一下眉,可柳胭脂的目光已经落到了他还放置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上:“冷护卫,我虽然是状元郎,可终究还还是一个女儿身。冷护卫可知道男女有别,你若不想让我追究,就再带我飞一下,咱们就扯平。”
再飞一下,岂不是更加的扯不清。冷日濯的眉聚拢的更高,这柳胭脂的言论还真不是一般的荒唐,也不清楚究竟是何样的环境造就出如此这般奇特的性格来。
柳胭脂随着冷日濯再次来到寺门前,可左敲右敲的,却再也没有一人前来为其开门。柳胭脂指了指墙壁,示意让冷日濯再次用轻功将她带进寺院之中,反正正门走不了打可以走旁门。
就在柳胭脂与冷日濯到处找寻着薛琳下落的时候,薛琳已经被性慧悄悄的带进了隐蔽的暗室之中。听到有人读书的声音,薛琳随即的认出那是自己心上人赵亭,忙大声的喊了出来:“赵亭,是你吗,你在这里吗?”
“琳妹?”赵亭听到薛琳的声音,从灯柱尽头的一间石室内跑了出来,借着灯光却只见是两个光头的和尚,目光对上性慧的更是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赵亭!”薛琳掩面叫了一声,就要扑过去,却被性慧伸手给拉了回来:“怎么的,还想扑到你情人的怀抱中吗?”
“放开我!赵亭,救救我!我被这恶徒骗到这里,还被他强行的夺取了身子。赵亭,我对不起你啊。”薛琳用力的捶打着性慧,却被性慧猛然的一推,给推到墙上撞晕了过去。赵亭半响才反应过来,他本性懦弱,可眼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辱,就算是只兔子也会跳起来咬人的。随即咬咬牙齿,挥动着拳头冲了过去。
性慧只轻蔑的笑了两声,待到赵亭扑倒自己身边时,偷偷的伸出一条腿去,那赵亭便扑倒了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性慧蹲下,用手扯住他的后衣领将他的提起来一些,随就又在他的脸上甩了两个耳光,只甩的赵亭两眼冒火星。
“穷酸的书生,你真以为你能念两句杜甫李白的,你就成了神不成,也不撒泡尿看看,老子上头罩着的是谁,那是佛祖菩萨,是真的神仙。”性慧干笑了两声,提着赵亭的后衣领,直接的就将他给提了起来。赵亭是那种标准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且还是那种比较酸腐的书生,此刻被性慧制在手中,早已没有了扑过来时的勇气,除了咒骂,连撕咬啃打都不敢。“可恶的恶僧,我未婚妻被你拐骗侮辱,我赵亭今日就算是死,也要到阴司那里去告你。”
性慧不置可否的笑着,从腰间摸出一把刀子来在赵亭的脸上划动着:“我倒也看看你怎么去告我。不过若是一刀砍死了你,只怕我的小娘子醒来会不依,这样吧,我也积些阴德。这寺院后面有一架废弃的大钟,如今我便将你带过去,盖在钟下,你们读书人不是常说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什么的嘛,估计那书中也会有满头烧饼之类的,我想放上两本进去和你作伴,你应该就知足了吧。”
言罢,性慧便押带着赵亭由密道去了后院,而幽幽转醒过来的薛琳眼看着自己的情人受辱,却无能为力,只是爬在地上啼哭,请求菩萨保佑,好派人来搭救他们二人。
隔着一层厚厚的土,在薛琳的正头顶上,柳胭脂正在拼命的将手当成扇子在不停的扇:“怎是奇怪,昨晚我明明看到那个和尚将薛琳带进来,怎么会找不着呢?”
“胭脂,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冷日濯瞧着四周,寺院的格局与一般的寺院无疑,房屋也没什么特殊之处,按说他们找的十分仔细,若真是一个大活人被藏在这寺中,决计没有找不着的可能。
莫非这寺院中另有密道?
就在冷日濯打算从头再仔细找一遍的时候,忽然听到大钟被击打的声音,而隐隐约约的也听到和尚们低声谈论的声音和一些凌乱的脚步声。想来,大概是法事已经完结。
“胭脂,咱们还是稍后再来吧。”冷日濯朝左右看了一眼,伸手去握柳胭脂的手。指尖相触,腾的又收回来,将视线移偏了一下。
“大男人一个,怎么默默唧唧的。”柳胭脂瞪了他一眼,主动将自己的身子依了过去:“快点,他们来了。”
连着三天,柳胭脂与冷日濯暗中查访都毫无结果。无奈,只得亮出自己钦差的身份,强行的进入寺中。只因寺内还在办法事,柳胭脂不好让郭让拍衙役前来协助搜查,只能先住下再说。
这天夜里,柳胭脂觉得心里烦闷,翻来覆去了很久才稍微的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睡意没想到居然还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一条黑龙从铜钟下飞出,只在她的窗前徘徊,大大的嘴巴张着,似乎想要将她的头一口给吞进腹中。柳胭脂一惊,叫出声来:“冷日濯,救命!”
厢房的门被猛然的撞开,冷日濯快步走到床边,刚刚站定,柳胭脂却已经喘着气扑过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冷日濯拍拍她肩膀,尽量的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的冷冰冰:“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我梦到一条黑龙要吃我。”柳胭脂委屈的扁着自己的嘴。
“做恶梦?只是做恶梦吗?”冷日濯看着柳胭脂,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