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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还能是怎么死的,不就是躺着死的。”那人嘲弄看了柳胭脂一眼,冷日濯的剑已经出了鞘横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你可以选择不一样的,站着死。”

“这位公子,这位爷,你别激动啊,小的我说的也都是实话不是。”战战兢兢的将冷日濯的剑推开,那人的脸色都白了:“照您说,这人还能怎么死,无非就是病死的,横死的两种,总没有无缘无故走着路,吃着饭就死的吧。不过您还真别说,这刘老二死的还真他娘的蹊跷,就他那身子骨,平时揍一两个人都跟玩儿似的,犯不能说病就病死了,您说是吧?”

“病死的?”柳胭脂又问了句:“病了多久?”“也没多久,两天吧。这位公子,您不知道,我王虎跟那刘老二都是赌场上的朋友,那天刘老儿赢了不少的钱回去,说好了第二天要请我吃饭的,结果却没有来。眼看着日头都过了中天了,我就去刘家问了一问,结果他婆娘说他病了。第二天晚上就听说他病死了,可我心里纳闷啊,你说这刘家虽说不是什么富的流油,可百十两银子还是有的,怎么刘老二病了,他婆娘居然连个大夫都没去请。我估摸着这刘老二八成是被他婆娘那个的,您说是吧?”王虎眯了一下眼睛,使劲的往柳胭脂的跟前凑。冷日濯冷哼了一声,他又赶忙的退后了两步,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当地。

“是有些蹊跷。”柳胭脂朝着巷子里头看了一眼,天色渐黑,也看不大清楚,只听那哭声已经渐渐的小了下来。不一会儿,一面貌娇艳的女子出了门,经过柳胭脂身边的时候,似乎还能闻到其身上一股子的香味。

“瞧,这就是那刘老二的婆娘,可真是一朵花儿啊。不过带刺儿的,你看看,好歹我和刘老二爷是兄弟,她见我居然连眼角都不抬一下。”王虎撇了一下嘴角,颇有些酸味儿的说道。柳胭脂眉头皱了一下,心里越发的奇怪。

那有刚刚死了丈夫的女子居然还涂脂抹粉的,而且天一黑就不在家中呆着,出门也不见带孝的。支走了王虎,柳胭脂捅了捅冷日濯低声的问了句:“冷大哥,你怎么看?”

“事有蹊跷!”冷日濯抱着自己的剑,仿佛只是下一个评论似的清闲。

“我当然知道事有蹊跷啊。”柳胭脂换了扇子猛戳冷日濯的腰际:“听王虎的话,那刘老二似乎死的是不明不白,我估摸着没准就是她老婆下的手,要不然干吗欲盖弥彰的折腾这许多的事儿?”

“大人既然都已清楚,为何还要问属下?”冷日濯挑眉,眼中居然隐隐的有了一丝笑意。柳胭脂恨恨的咬着自己的牙齿,终于明白冷木头也是有会捉弄人的时候。

“冷日濯!”“大人还有何事吩咐?”冷日濯略低了下头,眼眸罩上柳胭脂的:“以属下之见,大人既然身为钦差,发现可疑之案,定要去审查一番。至于那些风月之事,大人还是少沾惹的好,尤其大人您还是个......”

“是个什么,不就是——是个女的嘛?”后几个字,柳胭脂说的极其小声。瞟见冷日濯一副吃定她的表情,更是气极起来,伸手就在他的腰间狠狠的掐了一下。冷日濯倒是没什么,不过感觉被蚊子叮咬了一下而已,只是那些过路之人的脸色就难看了。

两个大男人,而且还是长得极其俊俏的大男人,在街上做那等亲密之举,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四个字:“断袖之癖。”

“看什么看!”柳胭脂回头,用目光恶狠狠的扫过那些指指点点的人:“没见过打情骂俏的吗?”

“大人?”冷日濯觉得自己的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呛了一下。

“怎么,你也有意见是不是?”柳胭脂回头,拿手在冷日濯的眼前比划了一下:“你要是敢说个【是】字,看我怎么收拾你。”

“属下不敢!”冷日濯低头,用眼角的余光扫着柳胭脂。她的嘴角挂着一抹小小的得意,似乎完全不明白刚刚自己都做了什么事。冷日濯清楚,但他不介意,无非就是顶了一个断袖之名而已。他很清楚,眼前的他是“她”,喜欢上也不是什么罪过。

“喜欢?”想到那两个字,冷日濯忽然愣了一下,怔怔的瞅着柳胭脂:“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女状元了吗?”

“冷日濯,冷大哥!”柳胭脂眼瞧着冷日濯莫名其妙的就出了神,用手在他的跟前晃了两下:“真稀奇,堂堂的冷护卫居然也会出神发呆,万一这是和敌人对战,你肯定要完蛋了。”

“大人教训的是。”因心中藏了那两个字,当目光再次撞上柳胭脂的时候冷日濯有些莫名的心虚,脸颊跟着烫了起来。

“好了,少说废话了,咱们现在要做什么啊?”柳胭脂瞅着那条小巷,就像刚刚冷日濯说的那样,她如今还顶着一个钦差的名号,光领俸禄不做事似乎也说不过去。可如今,她该怎么做,难不成自己跑到刘家开棺验尸,查验正确之后就将那刘老二的老婆抓起来就地正法。

等等,开棺验尸!柳胭脂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两下,转身问冷日濯道:“这里有县衙吗?”

“有?”冷日濯颔首。

“那哪里?”

“据此三十里外的县城。”

“冷日濯!!!”

“是,大人!”

“你故意的是不是,天都这么晚了,难不成你要我走夜路去找那个什么县令大人来查案吗?”柳胭脂气呼呼的,早先还觉得这个木头冷冰冰,整天一副死人样。如今才知道他还有另外一样本事,那就是不着痕迹的活活气死你。

“大人不必着急,蓬安县令如今就在这胭脂巷。”冷日濯抬了一下头,眼瞧着柳胭脂被气红的双颊,暗自将眸光转到了别处。

“你说什么?”柳胭脂用扇子顶住冷日濯心口的位置:“你信不信,你要是再捉弄我,我就用内功将这个扇子给刺进去。”

“大人没有任何的内力。”冷日濯轻轻的将柳胭脂的扇子推开:“大人可还记得早上出客栈的时候,来了一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