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一品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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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记得又能怎么样?”柳胭脂愤愤的瞧着他,发誓一定要努力存银子,然后买个杀手暗杀了这个姓冷的。

“若属下没有看错的话,那为首之人便是蓬安县县令安子豪。”冷日濯想到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看到的那人腰间配着玉石上刻着一个安字,而随后紧跟着的那名瘦弱老者手中拿着一个明黄色的四方小盒。普天之下,除了皇家用品,也只有官家印信敢用那样的盒子包裹。

柳胭脂知道冷日濯但凡是说出的话,总是有根有据的,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依旧拿了眼神恨恨的瞟着他。冷日濯也不恼不气,剑一收,人就朝着客栈的方向走了过去。柳胭脂哎了几声,特没骨气的跟了上去。

冷日濯的办事效率还是极快的,进了客栈直接问了安子豪住那间房,然后把钦差的令箭往柜台上一拍,就让小二找人去了。

安子豪不明不白的下了楼,连开腔的时间没有,手底下带来的那些人就被冷日濯给派了出去。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刘老二的媳妇就被推推搡搡的抓了过来。瞧那妇人红彤彤,气呼呼的一张脸,就知道这心里窝着的火气不小。

“我要去告你们,光天化日的你们竟然敢私抢民女。”刘老二的媳妇见抓着自己的人松开了口,立刻叫嚷起来。柳胭脂泼妇见的多了,这种美艳级别的倒还是头一遭,只不过她若不是眼神儿有问题,就是智商发育不怎么样。

“喂,我说你笑什么笑,没见过老娘这么艳的角儿是不是?”刘老二的媳妇看到柳胭脂的反应,随即扭着小腰就过来了,快到跟前的时候还装模作样的从袖口内掏出了一方丝帕朝着柳胭脂的脸上就甩过去一阵香风,差点没把她给呛死。

“咳,咳咳。”柳胭脂背过身去顺口了气儿:“我笑你,是因为你刚刚说的话太可笑了点。你刚刚说他们是光天化日之下私抢民女,这一嘛,外头的天色已黑,虽说不能算是晚上吧,但也不能说是光天化日,正确点说是傍晚。还有,据我所知,你已经是有夫之妇,自然也就不是什么民女了。”

“我是不是民女关你什么事儿?”刘老二媳妇听柳胭脂这话随即恼了起来,也不看地方,两脚一蹬就踹翻了一个凳子:“我告诉你们,甭管你们都是什么来历,这胭脂巷里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个外人来发号施令。我挑明白了说,你们要是聪明人就给老娘我赔个礼道个歉,老娘我心情好,也就不追究了,要不然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柳胭脂撇了一下嘴角,轻轻的拉了一下冷日濯的袖口,委委屈屈的说了句:“听到没,人家说要送我果子吃,不过我担心这果子太大,不如由冷大哥你为我去拿如何?”

冷日濯冷眼瞧着,将剑尖一抬,指向了刘老二的媳妇:“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样的果子来。”

“你——”刘老二的媳妇站了起来,咬着自己的唇瓣,目光在对上剑尖的时候已经变得煞白:“你——你们给我等着。”

“啪!”一声,冷日濯手中的剑往下一压,刘老二的媳妇立刻被压坐了下去:“你的丈夫是怎么死的?”

“关你......”刘老二的媳妇还想挣扎,听到剑鞘一响,不情不愿的变了口吻:“病死的。”

“我看是不是病死的还有待商量吧。”柳胭脂上前,也蹲了下去,伸出一根指头来在刘老二媳妇的脸上抹了一下,厚厚的一层****便跟着蹭了下来:“好厚的胭脂啊,看来你的心情不错,死了丈夫居然还有心情整理仪容。”

“你胡说什么?我只不过是出门办事,因为连日悲伤脸色不好看,所以才拿胭脂遮一遮的。”刘老二的媳妇狠狠的攥着手帕:“再说了,你们是什么人,我丈夫怎么死的关你什么事啊。”

“本来不关我什么事,不过现在和以后的事就不一定了。”柳胭脂拍拍手站起来:“安大人,烦请你遣人速回县衙,将仵作找来,我要清楚的知道刘老二是怎么死的。”

“你——”刘老二的媳妇变了脸色,目光朝着安子豪飘了过去。“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大宋钦差柳言之便是我。”柳胭脂轻轻一笑,然后将自己的钦差令牌挑起来给她看:“认识这上面的字吗,认识的话可以念出来。”

刘老二的媳妇不吭声了,她当然认识那上面的字,但越是认得就越是不敢念出来。

次日凌晨时分,仵作终于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柳胭脂也没耽搁,随即的就带着仵作到了刘家,一番探看之后却是这样的回复。

“没有伤痕?”柳胭脂托着下巴:“那可有中毒的现象?”

“回大人,小的已经仔细验过,没有中毒的现象。”仵作回答,心中也着实的奇怪。因为就他多年的经验来看,那刘老二身体强壮,也绝非如他妻子所说是病死的。只是这样的话若说给钦差大人听,只怕少不得又是给自己惹的麻烦。

“算了,你先下去吧。”柳胭脂挥了挥手让仵作退去,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宁。身体强壮,无病无灾的人绝对没有可能突然之间就病死吧。可身上一没伤痕,二无中毒,若真是那刘老二的老婆下的毒手,她又是如何杀死自己的丈夫呢。

肯定还有什么被我们忽略的地方!

放下茶杯,柳胭脂急匆匆的便去了灵堂。因为仵作刚刚验看过尸身,此刻棺木还未重新的钉上。刘老二的媳妇不在,守在灵堂中的只有一个老家人,据说是刘老二的奶娘。

“大娘,我能上柱香吗?”柳胭脂走近了问。

老人点了一下头,递给柳胭脂三炷香,接着将苍老伛偻的身子抬了起来,轻声的问了句:“大人可调查出什么了吗?老二他脾气虽然爆裂一点,但还是个好孩子啊,他不该死的。大人,您要为他做主啊,老二他死的惨啊。”

“大娘!”柳胭脂看着还躺在棺木中的刘老二,也觉得心中有愧。她贸贸然的开了棺,验了尸,却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在面对这老人痛苦流涕的申诉时,更感觉不是滋味:“大娘,您起来啊,我也觉得刘老二他死的有些不明不白。可衙门的仵作已经验过了,他身上既无伤痕,又没中毒的现象,我着实的想不出他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怎么死的?”老人激动的摇着自己的头,枯瘦的手猛然的抓住了柳胭脂的手臂:“大人可曾验过老二的鼻孔,可曾验过啊?”

“鼻孔?”柳胭脂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