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一品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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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胭脂!”水亦寒冲到门口,原本侯在不远处的品诗她们发觉不对,立刻赶了过来。

“主公,你的伤......”

“不要紧,快去追夫人。”水亦寒扶着门框:“去追夫人啊。”

“品画照顾主公,品诗你跟我一起去追夫人。”品剑的功夫是四个丫鬟中最好的一个,这个时候自然是她要站出来的。

品画点了一下头,品剑这边已经飞身跃了出去。柳胭脂穿着一身喜服在墨庄中穿来穿去,心中纠缠着却是同样的一句话:“冷大哥,为什么我下不去手杀了他,为什么?”

“夫人,不要再跑了,前面是湖水,没有路的。”品剑追上来,伸手便要去抓柳胭脂。

“放开我。”柳胭脂猛然的回头,将她推离。眼中一片波光闪烁,再回头看品剑,她的手已经搭起了架子,柳胭脂看着紧跟在后面的水亦寒和品诗,一咬牙朝着湖面跳了下去。

“胭脂!”水亦寒见她跃进湖中,心中一急,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便飞扑了过来。只可惜慢了一步,他只抓到一手的凉意,再看湖面只留下一圈荡起的涟漪。

“胭——胭脂。”水亦寒跌落下来,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慢慢的跪了下来:“我原本想要在成亲当夜告诉你,我没有玷污过你。”

“少爷,夫人还有救,品诗这就找人潜入湖中找寻夫人。”品诗也跪在水亦寒的身旁,低头去看他的伤口,已是血肉模糊。咬了咬牙齿,她对着品剑说道:“送主公回房休息,品画去找大夫来,要快!”

吩咐完,品诗便也跟着起了身,前往后院找那些平日几乎没事做的侍卫组织打捞工作。

再说柳胭脂在跳进湖水的时候,脑筋还有糊涂,当冰凉的湖水刺激着她的大脑苏醒过来时,她已经朝着湖底沉了下去。

柳胭脂,你刚刚发什么疯,不过是*****而已,你怎么会想到要跳湖,笨死了,你真的笨死了。

柳胭脂在心中反复的骂着,一张口,就吞咽进一股冰冷的湖水来。胸口被水挤压的厉害,她伸手在湖水中胡乱的抓着,奈何里头干干净净连棵水草也没有。

难道,我柳胭脂真的要死了吗?

模模糊糊中似乎出现了幻觉,因为她看到一个黑黑的洞口,渐渐的那个洞口化成了冷日濯的笑脸。

“冷大哥!”柳胭脂喃喃的叫着,身子跟着沉落,沉落。

远扬客栈中,正独自饮酒的冷日濯心口忽然的疼了一下,手中的酒杯跟着落了地。

“胭脂?”他轻轻的唤了句,将手贴到胸口的位置:“你在上阳村还好吧?”

心口的疼只是一瞬,渐渐的又平复了下去。冷日濯唤来小二,重新置了一个酒杯,刚倒上清酒,就闻听客栈外头熙熙攘攘。

“小二哥,外头发生何事?”冷日濯皱眉问了句。那小二原本是站在门口看热闹的,听见冷日濯想问,忙挥动着粗布毛巾走了过来。

“官爷可是问那外头的喧闹声?”

冷日濯点了下头,眸光跟着扫向门口,只见一妇人,右手拿着一张状纸,正半跪子在门口悲悲切切的喊冤。

小二叹了口气,伸手将毛巾取下,在冷日濯的桌面上来回的擦拭着:“不满官爷,那外头跪着是距离此刻五里的张家堡上书生张虚的婆娘,你别看她现在哭的悲悲切切,那原也是咱们这十里八乡除了名的美女。可你也知道,这女人长的漂亮了是非也多,这不没几年,那张虚就不明不白的死了。这婆娘收敛了丈夫的尸体,就开始到处的喊冤,说是有人将她的丈夫谋害,这都喊了几个月了,散尽家产不说,也还落得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为何会这样,难道这里的县官不受理此案?”冷日濯忽然想到这已经出了汴京的地界,此处不知又是何人在当官。

“官爷说这话可就真冤枉了咱们县太老爷。”小二将毛巾重新的搭回肩膀上:“咱们县太老爷那可是榜眼出身,到此地不说别的,对老百姓那可不是一般的好。这妇人的案子刚一告到衙门,县太爷立刻就派人去调查,可左右都说了,那张虚的死不是因状子上所指之人。你说这一没物证,二没人证的,县太老爷也不能只凭她小妇人一张口就定人的生死吧。”

冷日濯觉得他说的也在理,只是远远看着,那妇人的模样又不像是假装的。想到自己有职责在身,也不能不加以理会,随即丢给小二一锭银两,对他说道:“将那妇人带进来,我这里有些话要问她。”

“吆,那感情好。官爷莫不是那动了那个心思吧,听我一句,千万别,那女子可是个烈性子的。”店小二将银两收进袖口中,压低声音说了句。见冷日濯一脸的冷森,干咳了一声,随即朝着门口走了过去,说了几句,那妇人便抱着一个小孩子走了进来。

“张吴氏啊,这就是刚说的那位从京城里来的官爷。”店小二伸手在小妇人的胳膊上捏了一下,随即换来那小妇人一个悲切切的冷眼。

“在下乃是大宋钦差柳言之身边之人,大嫂若真有冤情,可一一告知。”冷日濯不善说话,尤其是对一个女子,所以只冷冷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让其放心而已。

那妇人听了,忙拉着旁边的孩子一同跪下,先是磕了三个头,这才开口说道:“官爷明鉴,小妇人居住在距离此地五里远的张家堡,小妇人姓吴,夫家姓张。也是个求取功名的秀才,因在一年前结识了城中孙员外之子,两人兴趣相投,便多加来往。一来而去,也就成了知己。谁想那孙公子表面看起来也是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可实际上却是一个无耻之徒。那一日,小妇人的丈夫外出探亲,他来我家寻找我夫一同出游,小妇人念在他同我夫君往日的交情上,便多家款待。不曾想,那孙公子竟然起了不良之心,百般的调戏小妇人。当日若非我以死保全清白,只怕早就无言面对众位乡亲了。

那日夫君回来之后,我便将孙公子的言行告诉了他,希望他与这样的无耻之徒可以断绝来往。

夫君怒从心起,去找他理论,我阻拦不过,也值得任由他去。不想我夫君回来之时,竟然是满身的伤痕。又过了一月,那孙公子言说要谢罪,将我夫君请去,直到旁晚十分,也转回家里。才方一盏茶的功夫,我夫君就面色发青,鼻孔流血,倒地不起。官爷,这不是他下毒谋害我的夫君还能是什么啊,官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