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沉淀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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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尽兴浓时生出意外

大家正笑,所为何事?却是老B连着两颗骰子都掷出碗外,干瞪瞪的现在门杯前,又兼之一四一六,按之前所立,掉出一颗先罚一杯再论点数作算。统共加起来有十二杯绰绰有余。老B当时傻坐在原处,全没了先时豪气,耷拉着脑袋叫苦。余清钟先是拍手,再是算酒,文秀也拧指掐老B胳膊,埋怨老B不知收敛喝昏了头。纪红卿并我只默言看老B如何处理。老B说:“先是有过退一步的先例,在我这不能不让吧?”余清钟搭腔问:“你说的是哪个先例?”老B说:“都让过情少了酒的,也让我一些吧。”余清钟问:“你先算算一共该着罚多少?”文秀说:“不用算了,十二杯!他自己活该,我可不再代了。”余清钟早已清楚只是由老B重申明确一下不自己出头,道:“那凑个整数,抹掉零头,怎么着也得十杯整的。”老B叫苦道:“再少一些吧。今天是你吉日,我们都是借花献佛,喝个好听数怎样?”余清钟问:“怎样的好听数?”老B谄笑道:“两杯多好。成双成对。”余清钟说:“你倒是成双成对,我可是孤家寡人,不行不行!”老B再退一步,说:“那再多两杯,当是贺你成双嘛。”余清钟说:“价也不是你这么砍的!别说这买卖一点便宜占不到,对旁人更是不公平的。”老B为难问:“那你说多少杯?”余清钟也作犯难状,道:“十二杯免你两杯可不是只罚两杯,你故意装糊涂呢?”老B说:“今时不同往日嘛。”余清钟道:“依我看十杯基础上再减去四杯,当是在场一人替你代了一杯,这六杯不能再少了。”说完斟了六杯不满,推过杯来指说:“就这些酒,你自己消化。”这笔账还算是看在瞻前顾后的份上,前者皆有缓和,到老B身上起码也是一视同仁不失公允。老B想想也不再强声只默默接了,说:“六杯便六杯,能不能容我几轮,慢慢喝了?”余清钟没意见,问了我们,我们自然附和,游戏继续还是老B。他先喝掉一杯拭了拭嘴角往碗里丢骰子,文秀紧着上去护了碗边劝他小心。余清钟笑说:“再犯着坎儿上,该多少就得多少了,绝不姑息。”老B摇头道不会,众人看骰子是七点,加了一杯酒,余清钟打趣一下道:“知道进退,才是好汉。”老B再掷得过,我见只一杯,随意一掷,抛在七点,续加一杯,再掷还是七点,满了一杯,算算共三杯,心里暗祈:再是七点加了酒都留给余清钟喝了!果然是七点!众人一阵徜徉哄闹,老B边喝边对我说:“你越是谨慎越是中标!攒到头了还是自己喝。不如先前就该博把大的。”我说:“我可不敢!坐在你边上,沾了你的霉气。”又添了一杯再掷,骰子一颗停在五点,在场男士纷叫:“四点!四点!四点!”却是一五合六得过。我松口气,老B还在怨我:“早知安全,不如靠把大的罚罚寿星。”余清钟道:“你几时拉了阵线,矛头都对了我?”老B催其快掷,一副势在必得要看好戏的姿态,余清钟数有三杯,轻佻叫声:“才三杯,正好解渴。”复掷骰子果中九点,老B又怨我先前加少了,余清钟揽过三杯举杯唤老B干杯,说:“严兄早料到了要等我碰杯的嘛。”老B只撇头自顾自喝,在座一阵笑闹,谁知纪红卿端了一杯要喝,老B见状抢了摁住道:“班长偏心了,只代他酒。”纪红卿不便明言方才余清钟替过她的酒,她只是还人情。余清钟作和事佬道:“你十杯里不是有一杯她也替你代了的?”老B明知在理却只不依,定要余清钟自己罚,说:“罚酒太多,我酒量又不好的,你多大量我还不知道?自己喝自己喝。”余清钟见势便定规矩,说:“后面不论再罚多少,不许旁代,都需自己喝,你依不依?”老B只要当前得胜也不思虑满口应承,惹得文秀在身边拿眼戳他,余清钟得了话又问一遍余众,我们只能随了老B,两人不相上下罚完杯中酒,余清钟挺上来一扎壶掷了骰子,老B打眼细瞅又叹一声,轮到纪红卿却栽了半扎,因有言在先大家有心代酒或有意劝其少喝的话都不好开口,纪红卿也不消多说自己喝了,亮亮杯底嘴里包着最后一口,文秀对老B悄悄道:“都是你!脑子发热,说话不留余地!”怼得老B一阵尴尬,纪红卿咽了酒说:“不碍事,这才公平尽兴。”说完抛了骰子,轮到文秀也过,再到老B,余清钟只是笑,我说:“我有预感,你要清酒再加了。”老B尖身锁眼道:“是不是一家人了?”这倒让我想到东子,不禁生了感慨,倘若今天在场的是他们?气氛更该热闹。如今各在东西,都有事情,学涯将尽,不知日后能否也摊上这么一场热热闹闹。正想间老B催我掷,我问他几点,老B只说:“安全着陆,你的预言不灵,怕是要自戕了。”我口不信邪掷了骰子,往下皆过。老B见一轮下来滴酒未动嚷嚷着要换游戏,问余清钟:“还有别的新游戏没有?”余清钟思忖片刻道:“玩个纸牌游戏如何?”众皆问其玩法。余清钟条条解析,又唤服务生拿来纸牌依样做示范,又是老B“头前带路”直说要尝试尝试,文秀抬表看看,说:“今晚随你疯吧。”

余清钟再洗一遍纸牌,示意我切了,每人按次序先发两张看后押酒,有半杯有一杯最多者三杯。文秀挑老B牌欲看,余清钟头把做庄拦了道:“一人一家,不能窜通,看别人牌的算作犯规,先罚一杯的。”文秀赶紧收了手酸老B道:“喝到嗓子眼还敢押三杯,当酒是送的吸两口就呼出来的二氧化碳哪!”老B稳若泰山只劝稍安勿躁。余清钟先问纪红卿是否再要牌?纪红卿把牌算算示意来一张,给一张K——K算十点。综合前面余清钟所述游戏规则与玩法,自认超过二十一点“爆了”。扣了牌自己喝了半杯押酒,余清钟再问文秀,文秀码算半天喊过,下位老B也不要牌,我看自己牌面点数尚小,先要一张,发来梅花二,再要一张是五,拢牌近眼前算计一番还只是小的很,再要一张时,余清钟迟疑问道:“怕不会先手就是个‘五龙’吧?”老B自然起哄,说:“博一博,单车变摩托。”余清钟扣来一张,我照点数掀开道一声:“五龙!”老B炸一响雷,哈哈大笑,说:“五龙罚三,你押了多少?”我说:“只一杯。”老B惋惜道:“怎么才一杯,算下来才罚三杯,便宜了庄了。”余清钟苦笑摇头掀开自己的扣牌,才是十七点,老B挑衅问道:“还要是不要?”余清钟自己盘算一遍不敢再要遂叫开牌,展开看时,文秀亦是十七,同点数被庄家杀。老B佯笑持牌摔在桌面,说:“起手二十一点,罚双罚双,六杯。”余清钟叫声苦,直言这头把庄做得实在冤枉,又不得已不得不按规则罚酒,抛开纪红卿和文秀的两个半杯,输给我和老B一共九杯。老B顿时手舞足蹈殷勤上去斟酒,文秀说:“一扎倒十二杯,算半扎多一点吧。”老B说:“丁是丁卯是卯,一杯一杯我给他倒好。”余清钟反诘道:“你小子别落在我手上。”老B抢得这一次便做足了风光,说:“该也到时来运转了,先前把把都是我们背,现在算跟寿星清总账了。”酒倒好,我示意让让,老B拿余清钟的话再重申一遍说:“可不是我不依,寿星放了话的,有言在先,不许代酒不许少酒,酒比油贵!我可是奉旨一滴都没少了他的。”说的众人皆笑,余清钟颤指掂着老B说:“好小子,喝便喝,怕了你不成。”说完端了扎壶就饮,文秀摁下老B坐定瞠目观看余清钟,我隔着老B倒看的分明脸,若显忧色,想想兴许是没经过这阵仗,该是觉得像造酒一般狂饮,倘若后面轮到自己男朋友,依着老B性子又兼规矩摆在那,只能眼巴巴看着他醉成烂泥,又抬表复看看,眉心拧了一团。余清钟喝罢继续发牌,待各家押毕酒再如前问牌,循环几轮下去自己反渐渐占了上风,纪红卿那边反复不超过一杯,没有多少输赢,文秀始终是半杯打底,也不曾博到大的点数,老B先时赢了几把后续没落越发不信邪,酒只是一轮比一轮多,算算也输了十几杯下去,挺着肚子头枕着文秀半边肩,我心里暗笑他酒后倒露了本色,怪道以前邹胥不拿正眼瞧他嫌弃他娘,又佩服文秀不“嫌贫爱富”的跟他好。我这边输赢持平,余清钟本着做庄,得了好几把同点数又博了几把成双罚三的牌,自己反是赢家。再一轮,庄家手里牌将近发完,该到换庄,余清钟先跑趟洗手间说放放肚子,纪红卿圈牌来洗,老B已经东倒西歪还要强作镇静,文秀要出去接水来给他擦脸,示意我照看一下,等将半晌我也尿急,扶老B挨定沙发嘱咐一声纪红卿去寻洗手间,因有酒意上头,这里房间又多,绕来绕去始终找不对方向,正露过一间空包房门口,听到里间有一男一女忘情声,自觉好笑,好奇心作祟住身细寻一听倒觉熟悉,从门缝便偷眼观瞧,一望顿时如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