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战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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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起源(七)

“是吗”何欢笑眯眯走上前去,眉宇间一股煞气奔来,这种煞气只有打虎的时候才会出现,手中拳头也攥成一股劲,蓄势待发,看力道一下就能让杜春脑袋开瓢。“怎么,你要动手?你会打架吗你”看着眼前的弱不禁风的少年此时横眉冷对,重拳在握,在看自己比何欢壮实了不少,打起来自己怎会输他,想到这里,杜春噗呲一声笑了,带着藐视的笑。刚咧开嘴,突然感觉脸火辣辣的疼,喉咙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吐出了,后糟牙也蹦出了几个。这一拳虽然未用武学之力,但是自幼尚武的何欢体能非常人能比,平常人受这一拳恐怕此时早已重心失衡,后仰趴去,当场不省人事。摇头晃脑的杜春过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敢打我?”杜春推开郑元元,撩起袖子也握起了拳头,朝何欢的面门打去。何欢立刻拨拳化掌,这一巴掌足足把杜春打了个东倒西歪。扯着领口,又左右打了几巴掌。把杜春打成个红肿大饼脸。杜春那停在半空中的拳头,此时也软绵绵耷拉下来,随后喷出几口鲜血:“何欢你个龟子!你敢打我!我这就告诉我父亲,兴合镇你别想待了!你父亲也别想待了!”

“快去跟你父亲说!小爷不走,就在这里了,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说着,何欢往逃跑的杜春屁股上来了一脚,后者跑的更快了。众人一看,更为吃惊,平时见何欢飞檐走壁多了,但是从未出手过。如今这一出手,着实吓了一大跳,堂堂杜家三公子都敢打!还打的这么狠,恐怕日后何府要遭殃了。看杜春这架势,这次可不是何欢认错就足够的,恐怕何家要搬离兴合镇了。众人被何欢这这一顿身手惊的手无所措,原本还有些要继续呆着的文人墨客,此时都吓跑了。毕竟这热闹谁都不敢看,更不敢去支持谁,一个父母官,一个商贾,得罪谁都是要命的事。

于是,偌大的舞台此时就剩郑元元和何欢了。对于何欢,郑元元是知道些不少的,平时在街巷到处索食,有时还占人便宜,所以对他没有什么好感的。不过今日他能有这般举动,倒是出乎意外。其实郑元元心里也暗自高兴,那杜春天天找上门来,黏着自己,怎么也甩不掉。自己是闺秀出身,也碍于杜春的身份也不好拒绝,更主要的是家父希望自己与杜春走的近些,心里着实厌烦了好些时日,今日有此一事,杜春应该会收敛不少。

“何公子,今日出手救我,可曾想过杜春公子不放过你?”倒不是郑元元多虑,杜家睚眦必报,商贾出身,精明中透着狠辣,这事杜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让他尽管来便是,小爷惧怕过谁!还希望他多带些人来,也让小爷好好练练手”何欢无所谓说道。自己看的不爽就去做了,哪管那些世情道道,老想着那些道道,自己也能被吓个半死。“何公子,说话真是有趣,倒是小女子低估了何公子”郑元元站起身笑道。“郑姑娘秉良纯正,儒雅多学,真的少有少有,古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勇,今郑姑娘文采斐然,与文人骚客想比,远胜于他们,一首清乐曲,听的我心生怒花,十分愉悦”何欢呵呵笑道,自己根本不会说这些,都是从哥哥何夕哪里学来的。偶然学了这么几句,今天居然派上用场了。

“何公子不仅胆气过人,文采也是超然,倒是小女子应该给何公子赔不是了”郑元元原以为何欢只是一个市井无赖,没想到心性纯正,耿直豪爽,对琴情书画也有一番领悟,顿时好感大增。“郑姑娘也是郑府的闺秀,你我都是平辈,为何要以小女子之称,人无贵贱之分,男女无身份之别”何欢一本正经的说道,何欢能说这些,也不是学来的,而是在何启言传身教,耳濡目染下,自己明白的一些事。

“不曾想何公子也能说出这番言论,小女子,不,元元心里甚是开心”何欢这番说话,字字说到郑元元的心坎里去了。自己成立这雅心阁,也是为了平等交流,可曾想那些文人进来想的都是风花雪月之事,没一个人能这般说话,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知音难觅,寻到了就是幸事,郑元元心里也是豁然开朗,此时也非常好奇这何欢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人与人本该如此,家父事务繁忙,但是街坊的名字都能叫全,莫不是心里有他们,又怎么会记住名字,我没有以德报怨的习惯,你对我怎样,我就对你怎样,人与人平等这是第一步!”何欢凝重的说道。

“那何公子,不,何欢你调戏杜府丫鬟的事?”郑元元随口而出了这么一句,说出来自己都吓一跳,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说这么一句,说完脸都红了。“我看她湿寒上身,面容憔悴不堪,恐怕是许久拖了虚汗的病,我让她去家中拿些药给她,她却以为我调戏她”说出来,何欢自己也郁闷了,怎么这算是调戏??还是她把自己身份看得太低,把礼仪看的太重。

“原来是这样啊,那何欢公子婚否了吗?”郑元元一听也是开心,如此一来,那何欢想必也是正人君子了,有胆识,有才学,有思想,模样还是这般俊俏。想着想着,郑元元都心动极了。如果在确定何欢是否婚配,那么真的可以托付终生。“尚未婚否”天天闹腾惯了的何欢心思都在练功上,男女之事他一窍不通,典型的直男。“那是好事”郑元元笑道。

“郑姑娘为何说是好事?”何欢狐疑道。“没事,今日与何欢公子相谈甚欢,我从未如此开心过,还有一些事我们去回房聊些可好?”郑元元此时春心荡漾,眼神虚红。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何欢说道。“何公子,我,我身子好累,你能否扶我回房休息?”郑元元此时软绵绵得靠在何欢身上。顿时,何欢感觉背后暖暖的,还有一些软软的一时间也手无所措,生平从未与女子如此接近,但是又如此的舒服与说不出的踏实感,有种想保护的欲望,同时又闻到一股香味,这种香味淡而纯,但是又说不出是什么香味,难道是这姑娘身上的香味?“郑姑娘,你身上真好闻,”何欢面红耳赤得说道。“那何欢公子,不如回房细细闻些?”说出这番话,郑元元都佩服自己的大胆,自己从未与人这样说过话,如今这样说话的,还是跟一个无赖。“郑姑娘,这这不太好吧,恐怕会坏了姑娘名声,我还是离开些好”倒不是何欢想走,只是姑娘家最重名声,万一传开来,影响太大。

“只要何欢公子不负我,我又怎会在乎别人的眼光”说着闭着眼睛深深的吻了上去,吻的何欢心跳加速,气血狂涌。这这这,何欢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吻乱了手脚,他想挣扎,但是却没有力气,脚本能加速的朝卧室跑去。

兴合镇的夜是如此的美好与安静,天上的繁星点点,时不时的还有一些流星划过,告诉着这个夜不是静止的。万物之声始于曦落于霞,漫长的夜总有一些事让人心驰神往。

等到郑元元醒来时,太阳已经高挂,少许的阳光已经落于帐前,郑元元舒服伸了伸懒腰,此时枕边空无一人,郑元元掀开被子,发出了一声“咦?”

早晨何府衙门内,一个身材修长透着精气的杜门庭带着全身绷带的杜春正在堂前。“何大人,你看这事怎么给我个交代?”杜门庭不慌不忙的说道。“杜大人,这是谁?”“何大人这是要不认人么?”杜门庭冷眼道。“老夫真不知道这是谁?”何启仔细端详道。“昨晚你那龟子将我犬子打了一顿,今天就变成这样了。”杜门庭盯着何启说道。“什么?有这种事?犬子是贪玩了些,但是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杜大人也是有身份的人,说话龟子龟子的,有辱门风吧”何启也针锋相对回敬道。“哼!你让你那小儿出来对峙,如没有此事,老夫自当赔罪,若真有此事,老夫一定要讨个说法!”杜门庭在兴合镇能耐不输于何启,他知道自己的分量,于是毫不客气得说道。

“我这就让小儿出来说道说道”何启吩咐师爷去寻了何欢,何欢此时正在内院练功,师爷说话他听不得见,过了好久师爷才说道:“何公子,老爷找你”。

等何欢过去衙门时,已经过去了俩个时辰。杜门庭见何欢姗姗来迟,更加怒火中烧:“何欢!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子!你说怎么办!”绷带中的杜春也努力伸出手指指了指何欢,被包裹只剩眼睛此时也瞪大,写着不甘与愤怒。“这是杜春公子啊?谁打的你?你告诉我,我给你出气!”何欢凑近杜春笑道。“何大人,你平生一身高洁,怎料生此小儿却这般无耻!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定不会饶你!”说完,杜门庭便恶狠狠地盯着何启。“欢儿,昨晚真有此事?”何启朝何欢望了望,希望他说不是,如果他说是,那么后果何启是知道的,杜家对兴合镇的经济掌控之深,若是杜门庭使些小手段,无疑会让整个兴合镇乱了套。“启禀父亲,确有此事,昨夜见那杜春对郑家小姐出言不逊,动手动脚,我看不惯便出手罢了,我只不过教训了几下,不会导致全身缠满绷带!”何欢不客气回道。

“胡说,我儿与郑元元心意相通!如何会出言不逊?莫不是你这龟子看杜春眼红罢了!于人品你不如我我儿,论才学你不如我儿,你只不过是一个市井流氓而已,干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的事!我府上的丫鬟你也没个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