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战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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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起源(八)

“杜门庭!我儿心性怎样,我知,你这般诋毁我儿,意欲何为?如果想要个结果,那就寻郑家小姐来对话便是,要是只是来讨个口舌之快,老夫奉陪!”何启这是看出来,杜门庭这是来下马威,他让想自己知道,兴合镇谁说了算。如此言语,莫不是他身份特殊,早就定了他流言蜚语的罪!这是衙门,朝廷的脸面,如此这般目无法纪,乱了朝纲,实乃大不敬!

“何启!你别来这套,寻那郑元元来,便与她对峙!还有让那郑功友也一并来吧,让他也听听!”杜门庭气道。等了好些时辰,郑功友这才带着小女郑元元来到。“何大人,杜大人,都在哈”一脸褶子活脱一个弥勒佛一样的郑功友陪笑道。“郑大人正好你也在,你说我儿对你闺女是不是情投意合?咱们都是亲家了,孩子们做些什么,为父母的也不好去管是不是”也不管屋里谁是头儿,杜门庭这般讲话完全不顾何启的存在。“杜大人,所言极是,我爱女对杜公子也是一见钟情”郑功友笑嘻嘻得道。郑功友虽不如杜门庭那般实力深厚,但是精通药理,镇上也是开了不少的药铺,穷困时,杜门庭倒是接济了不少,这杜门庭对郑家真算是个大恩人。

“元儿?你把昨晚的事好好与何大人杜大人说清楚”郑功友对郑元元笑道,但是后者正在与何欢眼神传情,面泛桃花,郑功友看着是一脸狐疑,于是提高了嗓门“咳咳!”郑元元此时才反应过来。

“启禀何大人,杜大人,父亲,昨晚杜公子喝醉些酒执意要与小女子上楼,但小女子不肯,那杜公子便要强行,幸得何公子出手相救,这才保得小女子名声”郑元元啜泣道。“这么说,小儿是救了郑姑娘?”何启问道。“是的,何大人明察”,郑元元说道,何启心里笑开了花,心想,小儿居然这般识得风情。“杜大人,你有何要说?那杜公子胡作非为,坏了姑娘的名声,这事你觉得怎么处理?”这老狐狸给老夫下套,如今看你如何破局何启想道。

“郑大人,我儿与你姑娘又婚约在身,如今你姑娘破了婚约不说,还让何欢小儿把我儿打了一顿,这事你看怎么给我交代?”说着,杜门庭狠狠地盯了盯郑功友,把后者吓了个激灵。“元儿,你昨晚是否与何公子过夜?”郑功友问道。“小女子与何公子,情谊相通,一见钟情。”郑元元肯定说道。

“你,你,你,气煞老夫也!一个姑娘家,本应在闺房修性养德!如今你这般自由散漫,毫无闺秀之道!当初就不该建立雅心阁!”郑功友气得脸部发紫。“我做的事!我自己承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得随我心意!我若不同意,即使我嫁了,这也是害我!父亲,如若你真为我着想!就应该随了我的心愿!”郑元元说着朝何欢怀里蹭了蹭,气的杜春头直直地抬了起来。

“郑大人,息怒息怒,难得小儿与郑姑娘心意相通,我看这样,不如择日让他们完婚!以后就是亲家,郑大人如若需要鄙人的地方,鄙人应该全力以赴!”事已至此,不如顺水推舟,何启想道。

如果与何家结为亲家,那么自己在镇里的生意会日益扩大,毕竟有这何启父母官在,自己日后必能顺风顺水,郑功友这样想还有一个道理。那就是,杜门庭咄咄相逼,仗着曾经施恩于过郑家,所以在一些生意中总是挤了郑功友的份额,这让郑功友大为不爽!如今这是何启让自己表明态度,应该怎么办呢,郑功友眼睛提溜的飞快转着,这表情被杜门庭尽收眼底。

“郑大人,可别忘了往日的事情!你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杜门庭幽幽得说道。杜门庭这么说,是因为郑功友当年穷困,借了杜门庭五百俩银子,后来又借了二千俩银子用于药铺行当。至今一分未还,如果郑功友想要投了何启,那么这二千五百俩,不对算上利息是四千俩肯定要还,只怕他那些药铺卖了,府邸押出去了,也还不起。

郑功友被杜门庭这一提醒,立刻清醒了很多,债务如一座大山,逼迫自己不得不做出选择:“胡闹!罚你禁足三个月,这几个月你好好反省!何大人此事以后再议!”说完便带着郑元元快速离去。郑元元临走时塞了一张纸条给何欢,告诉今晚城郊树林见。“何大人,别的事不提,龟子打我小儿这般样子,你说怎么赔偿?”说着杜门庭露出一副商人精明模样的眼光。

“那杜大人,想要多少?”,何启虚声地问道,“三百两!”杜门庭说道。“什么?三百两?”何启做好了赔偿的打算,只是没想到杜门庭会狮子大开口,自己为官十几年,攒下的积蓄也不过一百来两,他如今这样要价,摆明要何启难堪。“三百两!一分不能少!如若不行,那么我就告到兴城明察院仇大人那里,让他来主持公道,这是清单,包括各种养病费用,还有后续费用,这里是底票!”说着拿出一张纸交给了何启。

“杜大人,有备而来啊!”如果告到提司那里,凭仇不来常年与杜门庭的私下交情,如若仇不来知晓这事,那此事可能让自己乌纱帽不保!何启来回踱步得思索应对之道,眉间紧锁。“何大人如果办不到,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将你小儿投入牢狱几月,待我小儿气消了,此事也就作罢。”杜门庭此事来,就是要让何启难堪,如果不给个结果,恐怕传出去,捞了个没骨气的名声,杜门庭这样想还有一个意思,就是以后还要在镇上生存,杜门庭也不好逼到绝路。

许久没说话的何欢,此时没忍住笑了,这个老狐狸,说来说去就是要钱,明知杜春不对,不但强迫郑姑娘,还这般说话,仿佛都是自己的不对,即使父亲能忍,自己也不能忍。

“你笑作甚!老夫说话如此好笑么”杜门庭问道。“杜大人,贩卖私盐!用陈年旧米充进新米,滥竽充数!家父都了然于心,只是未曾点破,想着杜大人为镇上的生计奉献了太多,念你的功德,才这般没有明说!你这般的罪行,罪恶滔天!家父亦有权利将你所有行当问责!抄家都不为过!说不定赔的上身家性命!”何欢坚定道,心想打蛇打七寸,商贾之辈,做一些行当怎么可能事事清白。何欢这是再赌,赌杜门庭是否真的没有问题,正在来回踱步得何启看到了何欢上挑的眉毛,顿时领悟了其中意思:“杜大人清廉为民,做的都是正当生意,从未听说到有这般行径!欢儿,你莫不是在胡说?”

“爹,你若不信查了便是,如果小儿胡说,自当去杜府门前跪拜三个月!”“杜大人,清廉为民,怎会怕查!一会就派人去查!”父子一唱一和,说得杜门庭心里一阵嘀咕。杜门庭深知人事之道,暗通人言可畏的道理,就算没有问题,这一些官人去查,耽误了生计不说,还落人流言蜚语。这样的话对自己的生意的打击是毁灭性的,这是要借官家之手灭自己的威风啊,杜门庭真是有苦说不出,本来今日只是给何启一些脸色瞧瞧,没想到这个龟子如此要断自己后路。“何大人何必如此动怒,这事是我不对,小儿调戏郑姑娘的事就此作罢,无须在意,还请何大人海涵”杜门庭说道,事到如今,自己没了底气,自然不敢硬气,况且别人都给了台阶下的意思,自己再不兜着,在去计较,恐怕就是自己作死了。

“杜大人,见笑了,小儿也有不对,杜公子受伤如此严重,老夫自会护佑杜公子康复!他日,我让小儿去登门谢罪!”何启借坡下驴道。“谢罪的事就不提了,何公子打的好!小儿并无大碍,如果没有别的事,那鄙人先行告退了”说着杜门庭吩咐下人抬走杜春,可怜杜春一直恨恨地指着何欢,心有天大的不甘和怨气,“丢人现眼!”杜门庭对杜春没好气的来了一句。

望着渐行渐远的杜家父子,何启此时内心欢畅:“欢儿,为什么你如此肯定?”人走了,何启这才疑惑起来,他也不知道何欢如此断定杜门庭有问题,毕竟何欢从未接触过这些商贾之道,就连自己都不曾知晓杜门庭是否真的有问题。“猜的,他这类人最惧怕人言可畏。”何欢笑道。何欢今日表现也让何启刮目相看,都知他习性痞了一些,可谁又知道何欢想的这么清楚,待人散尽,只剩何启父子。

“欢儿,你跟为父说,是否真的喜欢郑元元”何启这才抽空好好想了想昨晚的事,“是的,爹”说着,何欢也是满脸羞红。“你昨晚与那郑元元已有夫妻之实,为父在你这般年纪还在求学...你可着急的很,哈哈”,何启笑道。“爹,说什么呢,”何欢被何启这一番调侃,恨不得钻缝里去。“不过,既然有夫妻之实,这自然要嫁娶的,为父这就与你娘商量媒人之事,改日八抬大轿娶了那郑姑娘,你日后要好好待人家,事事要为她着想,郑家的事自有为父去解决,你成亲后在离去练功。”何启一本正经道,只要俩孩儿情投意合,做父的自然去解决。何启也知道郑功友的心事,若郑家与杜家的亲事要断了,只怕那杜家要郑家一分不少得归还所有钱财。想来这事还是挺头疼的,自己三百两都拿不出,那几千两又如何去面对。但是小儿初次成人,还要满足他的心愿才是。

昨晚何欢与郑元元聊了许久,也大概知道郑父为何不愿断了这门亲事。于是在何启耳边嘀咕了几句,何启听后:“这这可行吗”,“爹,你尽管做,那杜门庭不敢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