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延最近酗酒,连课都不上,整天泡在酒吧里,醉了睡醒了喝,身边的女人不断,醉生梦死。眼看着高考就要来了,他却颓废成这幅样子,本家被这位大公子急得团团转,沈母不好出面,只能喊他堂妹沈玉柔去酒馆里捞人。
对于沈家这位二小姐,名字虽然起的柔弱,整个人却特别有骨气,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应该关注的,还是沈二小姐去捞人的事儿。
沈玉柔进了酒馆,二话不说就命人把店封了,嚣张跋扈,“这是我沈家的店,本小姐想关就关,用得着跟你打招呼。”
老板经营这家店多年,早就培养出了感情,心疼地开口,“小姐,这店好些年头了,这么封了怪可惜的。”
她没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怒道,“你胆子也不小啊,连沈时延都敢收留,他疯起来在这儿s/ha人算谁的?!”
老板哆嗦了两下,实在不敢惹她,悻悻地闭嘴。
“哟,稀客。”
大堂里的人循声望过去,沈时延藏身在酒窖通道的暗处,隐约能看到散乱的衣襟,身边跟着个红衣长裙的妖娆女人,眼神挑衅,看的沈玉柔一阵恶心,语气厌烦,“真是疯子,也不嫌脏。”
这话是骂沈时延的,他还没说什么,身边的女人先怒了,冲上去就要理论。他摆摆手,那女人委屈地瞧了他一眼,乖巧地退下了。
沈时延还醉着酒,但眼神格外冷清,禁欲中又带着轻佻的魅惑,果然是上好的皮囊。
“脾气这么大?”
沈玉柔不想搭理,却记得姨妈交代的事情,硬着头皮看他,“别喝了,赶紧回学校去。”
“哈?”
“本家都被你气死了,高考在即还出来鬼混,真是不分轻重缓急,”说完,又嫌弃地瞥了眼女人消失的通道,“就算实在憋得慌,好歹也找个干净的,不怕得病。”
话一出口,四周就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尤其是她身边跟的两个保镖,视线紧紧盯着沈时延手中的酒瓶子,唯恐一个不留意对方就砸过来。
片刻后,沈时延无所谓地耸耸肩,毫不在意,“你就是来讽刺我的?”
“当然不是,我是来劝你浪子回头的。”
“嗯,你可以走了。”
沈玉柔烦闷地喊,“那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叹气,妥协,她开始转变谈判方式,“好吧,随便。不过你女朋友貌似被她前男友打了,不回去看看?”
沈时延好笑地看她,还仔细想了会儿,思索无果好奇地开口,“你说哪个?”
“……”
沈玉柔按住跳动的额角,尽量缓和心态,“林子萱,上次跟你在实验室被抓的那个。”
他眨眨眼,在扑天的酒意中转动脑袋,然后从某个被铺满灰尘的记忆角落翻出模糊的长相,啊,那个女生,身形不错,哭声跟木?很像……
沈时延抿了下唇,压抑住内心的躁动,缓缓的开口,“所以呢?又不是我打的。”
“……”
跟这种没人性的真没什么好聊,沈玉柔利索地将口袋里东西扔给他,恶心巴拉的擦擦手,怒道,“我最后一次帮你买这玩意儿,潇洒够了就赶紧去上学,别那么多废话!”
沈时延塞进外套口袋,朝她摆摆手,吊儿郎当的进了酒窖。
老板见这事儿就这么完了,乐呵呵地凑上去问,“二小姐,店还开吗?”
沈玉柔扬扬下巴,不怀好意的笑,“把他轰出去就可以继续营业。”
老板,“……”
等他逍遥够了再回学校,已经是半个月之后。沈时延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木?,少年推开天台的门,看了眼身后跟着畏畏缩缩的女生,和蔼地开口,“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动手。”
木?往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一副随意要跑的姿态,“我我我,我没做错事……”
“没人说你做错事,”沈时延凑过来,将她抵在墙边,柔和地笑,“我是向你来确认一些事情的。”
“啊?”
木?见他笑地无辜,微风带动他黑色绵软的发丝,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乖巧地优等生形象。
连声音都温温柔柔的,“林子萱和她前男友被学校开除,你开心吗?”
木?震惊地抬头看他,吓得几乎要晕过去,“我,不是我干的……真的……”
沈时延仔细看着她因为恐惧瞪大的眼睛,明明是杏仁眼的轮廓,但眼尾却微微上挑,左侧点着一颗浅褐色的泪痣,清纯又妩媚。啧,真是让人心痒痒,于是他又凑近了些,神色严肃,“开不开心?”
“我……”
木?紧紧贴着墙壁,恐惧感似巨浪翻涌,连腿都在打颤,上次被他揍的那个男生现在还没从医院出来……
她该怎么办……
又要挨打吗……
沈时延看了眼腕表,没有耐心的催促,“说话!”
木?吓得一哆嗦,闭上眼睛,认命地喊,“开……开心。”
很好。
不枉他煞费苦心。
木?见他没反应,揣测应该是生气了,这下更加害怕,身体几乎要缩进墙里去。
沈时延发誓,他当时真的只想去问问她的心情,就像小时候做了好事请求长辈夸赞一样,但是,木?微微抿住的嘴角,还有身上时不时散发的水果香气,让他血液中的暴///戾完全被激发。
忘记他是怎么动手将人拖进角落的,但动作肯定粗鲁,木?的鞋子掉了一只,脸上全是泪水,一边反抗一边哭喊,“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别打我!”
沈时延扯她衣襟的动作顿了下,好笑地问,“为什么要害怕?”
她又不说话,眼泪跟断了线一样砸落。
沈时延凑近她白皙的脖颈,好闻的水果味钻进鼻端,清爽惬意,他的手掌慢慢从裙底划入。木?瞪大眼睛,拼命踢腿,想要挣开他的束缚,“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没做,求你……”
她不该求饶。
因为呜咽声撩人发麻。
沈时延喉结滚动,看了眼时间,一点也笑不出来,“还有二十分钟上课,木?,我给你三个选择。”
纤细修长的手指从她的嘴巴滑到小腹,又转移到她沾满灰尘的手掌上,声音沙哑低沉,“来,选一个吧。”
木?知道他的意思,瞬间如临深渊,“我有零花钱,或者……我可以帮你写作业……”
“我要你做那些干什么,”沈时延觉得有趣,心里的喜悦感越发浓重,“难道你没做过?”
木?拼命摇头,“没有,我没有经验的,你找别人行吗?”
他点头,低声道,“闭眼。”
木?不解,却不敢不听,紧紧地攥紧校服裙边。
直到唇上的温热传来,她才明白沈时延要做什么,于是又开始挣扎,可自己的手臂被他牢牢锁在身后,半点无法动弹。男生闭着眼睛,脸上竟然浮现出虔诚的神情。
沈时延发誓,这是他第一次以如此缠绵细致的方式同女孩子接吻,木?似乎是上天派来降服他的。他满足地喟叹,果然是甜甜的水果味。
他找到她的小手,十指交叉,轻轻地捏着柔软的指尖,然后抵着她的额头离开,看着木?气喘吁吁地模样笑道,“你是水做的吗?好软。”
木?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瘫坐在墙边放声痛哭。沈时延也不管,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甚至捡起那只遗落的鞋子帮她穿好,温柔的不像话,“别哭了,一会儿还要上课。”
木?用手背擦了下嘴,打着哭嗝饶过他,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沈时延眼疾手快,将她半搂在怀里,笑地开心,“没关系,刚开始都这样。”
木?没吱声,脸颊通红。
沈时延看她跑远的身影,餍足地眯起眼睛。突然想起前不久来纠缠他的女人,气急败坏地指责他不懂爱,他坦然承认,敢问世界上哪个男人愿意放弃温柔乡只守着一个人。
但今天看来,他的答案已经发生了改变,如果是这个小姑娘,别说牺牲自由,要了他的命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