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这个“蜗牛”到达我昨晚来到的地方时,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了,昊天宫的武士们正在打扫战场,统一解放一大批从地牢里找到的女子。
在长时间的暗无天日的凌辱调教中,许多女人已经不成人形,丧失了自理行动的能力,甚至许多人身上还残存着淫具和淫药的余威,让想解救她们的昊天宫武士不知从何下手。
昊天宫的武士,或者说宫原的部下,是纪律严明而且英勇善战的队伍,但没有处理这样问题的经验,他们中间也没有女人。
在如何处理这些人的问题上,几个首领意见产生了一些分歧,但最终在征求“所有人”的意见之后形成了统一。
“我们昊天宫是侠义之师、王者之师,这些女人想回家而且能说清家庭亲属的,我们可以派人护送她们回去;愿意加入昊天宫的,我们也欢迎;没有自理能力的,我们愿意为她们找个合理归宿;或者,诸位大侠看中了什么人而对方又不反对话,我们也愿意促成这段良缘。大家认为这样如何?”那常香主对那些助拳的江湖客这样说,那些江湖客当然是雀跃举手赞成。
看着变成了一个人肉市场般的场面,那个金发的西域之花肯定是没有我的份了,我觉得我也没有什么必要继续呆下去了。
但是,在我离开之前,本着一个男人的本性,我还是向那些女人看了一眼,在乱纷纷的一大片乳波臀浪中,突然还是有东西强烈地吸引了我的视线。
即使在天下芸芸众生中;即使什么都已经改变。
我还是能够很容易的把某些人认出来。
以为心不会再痛;以为往事已经成空。
却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发现自己原来什么也没有放下,什么也不能遗忘,自己依然是那样软弱无力。
我看见的是阿咪,她其实不叫阿咪,她曾经是一个无邪少女,也曾经是我的妻子,她背叛了我,也背叛了其他人。
我没有问过她叫什么名字,我没有关心过她,我曾经怀疑她是我的敌人潜伏在我身边的钉子,她后来也确实可以说是我的敌人。
我以为我对她已经没有感觉,上一次看见她在武翔之手里,我也确实没有感觉,看到她受辱我甚至感到快意。
但是现在,我看见她全身****的被钉在木架子上,浑身的肌肤泛着嫣红,身上夹满了夹子,插满了棍子样的淫具在不断的抽搐挣扎!
尽管我依然镇定如恒,实际上我的怒火已经可以燃烧天地。
一个武士走到她身边,试图把她手脚上的钉子拔下来,这时,那常香主道:“且慢!让我来!”
常香主将一瓢冷水浇在了阿咪头上,阿咪呻吟着从无边的痛苦中醒来,失神的望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那个常香主。
“你还认识我吗?”常香主冷冷道。
“救我,浩天兄弟。”阿咪有气无力的道。
“你还认识我?你还有脸这么说吗?叛徒!”常浩天气急败坏的吼道,“因为你这个叛徒,我们武林盟死了多少好兄弟!如果不是你这个叛徒,我们武林盟何至于此!何至于现在要寄人篱下!”
“我也不是有心的,他们逼我,我知道自己错了,我对不起宫盟主,求求你,看在宫盟主的面子上,放过我吧!”阿咪哭道。
常浩天怒道:“你还有脸提宫盟主?枉他那样相信你!你却把我们武林盟所有的财宝都献给了武翔之!你这个贱人!妖精!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老天给你应得的报应啊!”
阿咪继续哀求道:“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过得了他们的刑罚啊!求求你,可怜可怜我,杀了我吧,我现在真的很辛苦啊!”
“过不了他们的刑罚你以为就过得了我的吗?”常浩天冷冷道,“你现在所受的还只是小儿科呢!”
“求求您,我什么都为您可以做的,只要您放过我,相信我,能够伏侍您……”阿咪全身扭动,声音都发颤了。
“再给你一个机会来背叛我吗?我对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垃圾女人没有兴趣!婊子,你已经没有用了,就好好的享受到死吧!”常浩天冷冷的道,他转脸看向众人,“我需要一些人来干死这婊子为我的兄弟们报仇,干一次十两银子!那位朋友愿意帮我这个忙?”
我率先一蹦一蹦的向他走去。
“很好,你想先来吗?我给你一百两一次。”常浩天看着面无表情的我,大声的开出价码。
“够了!”我说,“对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这样不依不饶,难道你也是女人吗?无论她曾经做错了什么,她现在已经受到了惩罚,我都要原谅她!所以——”
我惊天动地的吼道:“——你们也就都可以滚蛋了!”
我拍出一掌,我也不管常浩天如何,因为我知道他的武功足以让他支撑一会,掉头就杀入了人群,拍碎了两个无辜者的脑袋,我想尽量远离那些无辜的女人。
开始大家以一种看失心疯的态度来看我,但是他们很快就意识到了迫在眉睫的危险,离我稍微近一点的人突然象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充满痛苦的倒下去,面色也很快发了黑。
“危险!有毒气!大家屏住呼吸!”有人开始大叫。
而这时候我已经找到了一把剑,并且一口咬住了一个人的脖子。
尸体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他们的眼前渐渐枯萎,而从我的眼睛里看出去,整个世界也变得一片鲜红。
在我的身体里,好象有什么东西想咆哮着迸发出来,我知道我应该控制情绪,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怪物。
我用极大的努力控制住自己,“逃吧!我不想多杀人,如果你们再不走的话,我不能保证,这里还有一个活人!我是霸皇风,回去告诉宫原,我很想念他,我会去拜访他。”
有人选择了拿剑向我冲来,但更多的人选择了撤退。
我根本无视拿剑向我冲来的人,我高高的昂起头,挺直身体每一块骨骼,向天发出撕心裂肺的狂嚎。
我并不是在向他们示威,而是我现在确实非常痛苦,身体、心灵、都是那样,一个令我高傲心灵痛苦的身体!无亲无故!也没有任何可以珍惜的东西!
我可以不痛苦吗?也许可以,只要放弃自我的意志,让那莫名的力量占有我全身,让我彻底的疯狂,也许我就不再有痛苦了。
可以吗?不可以吗?
从我身体中汹涌澎湃而出的毒气把向我冲过来的十几个人全熏倒了,以我的身体为圆心散倒了一圈,武功的强弱也完全可以从离我的距离判断出来,他们虽然有勇气,但武功却还不够高,真正的高手是不会涉身险地的,他们最多会在远处向我抛洒一些小玩意,在我向他们冲击过去的时候,他们很快就溃散了。
至于那个常浩天,我可能高估了他,因为他是被部下抬走的。
使我意外的是,我倒是看见了逍遥****在别人逃跑的时候反而出现了。
“你还没有走吗?”我向他致以最衷心的问候,“谢谢你还愿意陪我。”
逍遥****的气色看起来也很不好,好象一下子老了十多岁,他咬牙切齿的道:“你就是霸皇风?你这卑鄙的小人!我不应该把你看成一个对手的,你毁了我的一切!你这个垃圾!我和你拼了!”
“再次感谢你的夸奖!”我抡着剑向他冲去,他也挥动着他的兵器——一根古怪的权杖和我对冲相杀,原来他在最后的关头也并不欠缺勇气。
在大概十年前,我在苗疆和一个诡异的教门发生了冲突,我并不是那个教门所有高手的对手,因为他们悍不畏死,而且相当团结。不过我还是找了个机会,趁他们主力外出追杀我的机会,破坏了他们的圣殿,在那个圣殿的墙壁上,我看到了许多古怪的壁画,那是一些奇形怪状的野兽,在拼命的搏杀。我破坏了那些壁画,但是那些带着强烈动感的壁画一直深深的铭记在我的心里。
我一直认为那是一种武功。
而实质上那就是一种武功。
“蚩尤门最终奥义——十蛮狂兽诛仙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