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向北是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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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幻化成海

我想我是海

冬天的大海

心情随风轻摆

潮起的期待

潮落的无奈

眉头就皱了起来

我想我是海

宁静的深海

不是谁都明白

胸怀被敲开

一颗小石块

都可以让我澎湃

——《我想我是海》

夜里的风很大,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去肆意的冲刷着沙滩,拍击着岸边的礁石,记忆多么深刻,就像岸边参差斑驳的礁石,任由细琐往事攀附,留下足迹。即便潮起潮落,人来人往,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依旧永存,即便被海水侵蚀,泛黄,粉化,却不见消退。

一室沉默,空间自然逼仄,不禁哑然:命运好幽默,让爱的人都沉默。两个人都静静地坐着,谁也不发一言。吧嗒,一丝火苗开始窜升,浓浓的烟味开始在车厢内蔓延开来,引的洛北一阵巨咳。

车窗缓缓落下,腥涩的海风趁机而入,远处的潮声打破室内的寂静。“这些年去了哪里?过得好吗?”傅若风率先来了口。看着手中香烟泛起的缕缕青烟,洛北苦笑,选择闭口不谈,继续保持沉默。“问你呢?这些年去了哪里?”,“当初走的时候,翻遍整个阳城都没找到你,你知道吗?”他的情绪波动开始变大,甚至最后开始有点儿歇斯底里的怒吼,眼眸变得猩红,他恨恨的盯着那个始终保持沉默的女人,有点无可奈何,不禁略带苦涩的哂笑,这个女人总是可以这样不动声色的让他大怒,因为爱她,他却独独没有办法,去撕开她那伪装的面具,探寻她的真实情绪。

爱情这个东西,谁最先动情,谁便伤的最深。

他还记得那时候初见她,是在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上,那时候的她,神采飞扬,明眸皓齿,仿佛一双眼中载满了宇宙星河,璀璨的令人挪不开眼,她好像同她的小姐妹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他坚信他不是个喜欢关注无关事物的人却在与她目光相视的一瞬间,听见花开的声音,那一眼,在他心里,便是万年。可能,爱情来的太快了吧。那一刻,他的内心轰然倒塌,而对方似乎无所察觉。他看着她同她的小姐妹们一杯又一杯的喝着,欢快的笑着,时光貌似惬意的可以。抬头,看着仍旧不发一语的她,他无可奈何,发动车子,远离大海,内心平静不下来,潮声渐去,海风减退,是什么,慢慢的有了着落,又是什么慢慢地开始升腾。

“住在哪?我送你去”“蓝诺”“你终于舍得说话了”傅若风失笑。“没有什么舍不舍得,只是不知道说些什么罢了”洛北淡漠的说。“还有呢?”“我只是没想到遇见会比想象中来的……呃……”“什么?来的什么”他穷追不舍的忙问道。那一刻他觉得他的小北又回来了,刁钻,野蛮,任性,可爱的她又回来了。“早点”惜字如金,他想听她说更多更多,她却突然之间又没了生气。我该拿你怎么办,突生变故,家道中落,这是谁都无法预知与制止,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内心不免泛出一丝疼痛与怜爱,不,是心疼。他想要他的小北能如初见时那样活蹦乱跳,神采飞扬。

“送我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可不可以回来,回到我身边”,傅若风目光灼灼。

“你看,你又在说笑了。这样,挺好的。现在我不希望被别人打扰,一个人的生活挺好的”拒绝的婉转而又决绝,仿佛披了一层厚厚的铠甲,任谁都别想侵入半分。

傅若风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闭闭眼眸,深吸口气。没事,来日方长,只要你回来就好,一切都是可以重来的,不是么。默默地给自己打气。

我会化身成海,包容你的一切,只要你在,只要我能冲向你,能够拥抱你,一切就已足够。

爱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最乐此不疲的事,我愿意倾尽所有去赌一个美好的未来,当然它是只属于你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