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馥说道,“你给我们设计一套新年姐妹装吧!我和星儿一起穿着过年,我一定要给钟牧铭提个醒,不管他怎么抢,还是抢不走我的星儿!”
唐瓷莞尔,看着她坏笑地眼睛,忽然挪不开视线
雅星忙推了下方馥,“馥儿,你先去忙吧,我带唐瓷去设计部看一下。”
“既是去过沅大卫那边的人,你最好别带他瞎转悠,还没分清是敌是友,直接给他安排一处工作间,让他做作品吧!”
唐瓷忙解释,“方总,你不会是怀疑我被沅大卫收买了吧?我说过了,我真的是被沅大卫赶出来的”他忙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两百块钱,“将来,我一定要把这两百块钱,摔在他脸上。”
方馥强硬地道,“想留下就用你的行动来说服我,我和雅星都不相信男人的嘴巴!”
唐瓷饶是有些许好脾气,也被消磨殆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证明我自己的清白!”
雅星当然是相信唐瓷的,却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劝。方馥的小心,虽然不太礼貌,却也是在保护馥雅。
雅星担心他们再争吵,忙按了桌上的对讲,“艾米,你过来一下,给唐瓷安排单独的工作间。”
“是。”
艾米进来,诧异地不禁重新审视黑人男子,“你叫唐瓷?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叫瓷器?”
唐瓷看了眼方馥,自嘲道,“如某人所说,我的心是易碎的。”
艾米这才发现气氛不对劲儿,狐疑地看向雅星和艾米。
雅星忙摆手示意她把带人带出去,见门板关上,才揶揄方馥,“你刚才不会没注意到他看你的眼神吧?唐瓷很喜欢你耶!”
方馥直接选择忽略,“我去忙了,你别忘了去见装饰公司的大Boss石锦年,一定要去,而且一定要准时,还有别只顾了聊天,一定要砍价!”
雅星哭笑不得,“他都没有和我约定时间呢!”
“他约你的时候,就说明钟牧铭那边有不寻常的情况。”
“这么说,我是非去不可了?!”雅星不禁怀疑方馥和石锦年之间有什么猫腻。“你不会和他睡了吧?”
“他的确是个有魅力的人,不过他只有185,还差3cm才到188,如果他有生之年长到188这个吉利数字,我再睡他不迟。”方馥说完,潇洒地带上门出去。
雅星不禁觉得惋惜,决定送点增高药给石锦年。
许多年前,大厦竣工时,陈雅星爬到这大厦的顶层去看过,是她的父亲——陈豪陪她上去的。
他给她分析这栋大厦的缺憾以及采光,甚至给她讲到那些在风雨中屹立不倒的古代帝王的宫殿
这曲子实在该死的熟悉,她却叫不上名字。
她第一次去云嘉哲的心理诊疗室,无法对他打开心扉,云嘉哲让她听了这首曲子。
当时,她听着听着心底的伤就无声地流淌出血液,明明是旧伤,却疼得无以复加。
她想起母亲离开她的最后一天,想起从前一家三口时最幸福的瞬间,想起她砸在杜宝仪头上的那个酒瓶
她问云嘉哲,“为什么那么爱她和母亲的男子,竟残忍地撕碎了那个家。”
云嘉哲说,“人的心都是自私的,就像你期望陈豪一直一直爱你和你的母亲,这其实也是一种自私。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兼顾家庭和事业,他也会疲惫,在疲惫的状况下,他对外界的防备就会松散。很多人都说,我们要允许人们犯错误,因此迷途知返,就显得尤为可贵。”
“可是,那个女人真的能给他快乐吗?那个女人值得他背叛自己的婚姻和家庭吗?”
云嘉哲说,“当局者迷,谁也料不准眼前的事是对还是错。否则,历史上不会有那么多人酿成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悲剧。”
“我无法原谅他。”
她那样执拗的说时,云嘉哲没有驳斥她,只是笑着宽慰,“你可以继续恨他,但我希望,你能先停下来,休息好,再卯足力气继续恨他。”
那一天,失眠了很久很久的她,就躺在那张白色的沙发椅上,哭到了神智混沌的状态。
云嘉哲坐在一旁像哄一个孩子,对她絮絮叨叨说了很久的话,像是在给她的伤口敷药,他让她尝试着闭上眼睛,并给她盖上毯子,静静地看着她
她梦到自己又回到多年前的家,父亲拥着母亲坐在花架下的长凳上,看着她荡秋千,她笑得很开心。
此时回想那段治疗,她才发现,那不是她的梦,那只是云嘉哲用催眠的话语塑造出来的一场美梦。
现在她回城,除了应该给母亲准备新年礼物,还应该去看一看陈豪,并给云嘉哲准备一份新年礼物
她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这首曲子却告诉她,她的伤,还没有痊愈,而且,上一次和云嘉哲通话,因为钟牧铭和苏蔓闹的,她像是一个疯子,狠狠地伤了云嘉哲。
应邀而来的石锦年隔着桌案坐下来,解开西装的纽扣,见她看着图纸泪流不止,微笑看着她腮畔的泪珠,却看了足足三分钟,她竟一颗一颗泪如雨下,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他只能递上一张纸巾,怜爱地叹了口气,“这首曲子叫《Brolera》。”
“《Brolera》?”雅星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与石锦年四目相对,顿时有些尴尬。
她忙接过纸巾慌乱地擦掉眼泪,“对不起,我失态了!”见图纸竟然被打湿,她窘迫地忙抽了纸巾按了按上面的水泽。
“那图纸我那边还有。”石锦年忙拿过图纸卷起来放在桌上。
雅星忙把准备好的礼盒送给他,“这是我专门给你选的。”
石锦年忙接过两个大礼盒,白色的一个里面装着馥雅的男士衬衣,异常包装精美,用宝蓝色的丝带打了一个蝴蝶结。另一个打开来,却是增高药。
“陈雅星,作为馥雅的老板,你送我一件衬衣,我很乐意接受。但是,你为什么送我增高药?你嫌我长得矮吗?”
雅星没有否认,“我希望你再长3cm。”
石锦年突然绷不住地朗声大笑,咖啡厅里所有的人都转头看过来,坐在雅星背后角落里的钟牧铭和宁梓然也被笑声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