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结果,雅星已经可以预料到。“宁梓然呢?”
钟牧瑶被这问题问得一阵发懵,“嫂子,宁梓然怎么样,你最清楚呀,干嘛还问我?二哥说,是你的四个保镖把宁梓然打了一顿,找回了那些照片,还给爸的。爸还去医院里亲自见了你一面。”
“这些事,你大哥知道多少?”
“恐怕全都知道吧!否则,他也不会突然之间当了董事长。”钟牧瑶不敢恭维地骇笑,“很明显,他是逼着爸下台的。”
雅星这才想起,昨天钟牧铭抱着她穿过走廊时,脸上除了杀气,并无丝毫震惊。
原来,他是早就把事情处理完了。
钟牧瑶捏着一片水果放在口中,见她一眼不看支票,忙道,“嫂子,你收着吧,就当是二哥赔偿给你的精神损失费。”
“帮我把这一百万还给牧煦吧。”
钟牧瑶忍不住失笑,“二哥之前是吊儿郎当的,不过,那一晚之后,他就像换了一个人。”
雅星挑眉,唇角漾出一抹清苦地自嘲,“那一晚,的确能叫人看清楚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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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星换好礼服,刚好晚上七点,她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礼服,拿起手包,正听到手机嗡嗡响,修长的指尖麻利地拉开拉链,注意到无名指上闪烁的钻石,她微微愣了一下。
“七点半正式开始,有许多媒体的记者也过来,你这董事长可千万不要在我们的终年庆酒会迟到!”方馥在那边站在舞台上,审视着全场的布置,忙不迭地又问,“演讲稿你背熟了吧?”
“放心倒背如流。”
“我给你的公司所有人的照片,都辨认清楚了?”
“放心,我保证每一个都能叫得上名字。”
雅星说着,出来房间,穿过走廊,就见老爷子带了三个人上楼,那三个人她是曾经见过的,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牧铭这是非要把我们所有人赶出财团,才善罢甘休!”老爷子话音有些喘,显然正在生气。
“大少爷已经掌控了很多证据,而且,每一条都足以让董事长,王之茗和二少爷在牢里蹲上几年的,还有二少爷之前玩女人的那些事,传扬出去也不好听”
“今天下午大少爷就发了通知,以后也不允许二少爷和三小姐在财团内任职,另外,王之茗需要填补财团内的伍亿的损失”
雅星走到楼梯口,见一行人上了楼,忙脱了高跟鞋,拎着过长的裙摆跟上去,却见他们进了钟牧煦的房间。
她正要凑近门口,就听到钟牧煦在房门里狂怒地咆哮,“钟牧铭欺人太甚!”
老爷子劝道,“牧铭这样做,已经网开一面。最近你爸犯的错,还有之前你母亲对他做得那些事,足以让他把你们赶出家门的。签了吧,爷爷还有遗嘱留给你。”
“我不签!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然后,砰——一声爆碎传出来。
雅星迅速下楼,在楼梯拐角处,猛然刹住脚步
钟牧铭正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礼服,站在楼梯口悠闲地整理领结,仿佛完全没有听到楼上摔砸的动静。
“这套挺好的,方馥指定要我穿这套,她也有衣服和我的搭配,她的是抹胸的连体裤礼服。”
钟牧铭却担心那羽绒服一旦拿掉,可能会有点冷,他记得,她有两套红色的礼服裙,后背深深的V形,直接垂及臀沿,勾魂摄魄,明显是不让他活的节奏。
所幸,这套不是那样的。
看在她穿衣服还有些分寸的份上,他决定退一步。
“看在是你们馥雅的年终酒会,这次我让你们一局。”
他这就把手臂弯起来,雅星识趣地忙拎着裙摆下楼,手搁在他的手肘上。
两人穿过客厅,就见老夫人和钟牧瑶正坐在沙发上,老夫人在抹眼泪,钟牧瑶从旁劝着
雅星顿觉尴尬,忙要过去安慰几句,手臂被钟牧铭狠狠地扯住。
钟牧铭直接打断她,“奶奶,我们去参加酒会了,您早点休息。”
老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牧铭,你非要这样做吗?牧煦是你弟弟呀!”
“他是我的弟弟,我才决定,不让他祸害财团。爸把这个位子给了我,我必须为财团的大局负责,否则,他和王之茗做过的那些事,辱没了财团的尊严,再让他退出来就晚了”
“冠冕堂皇!说到底,你就是想把我们所有人都赶走!”钟牧瑶压抑不住地突然爆发,“我叫你一声大哥,是看你钟牧铭是有几分良心!但是,现在,我特别特别后悔让你进这个家门。如果你不在,我妈不会嫉妒,二哥不会整天针对你,爸也不会和我们貌合神离,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
雅星却听不懂这番话,“牧瑶,你在说什么?”
钟牧瑶讽刺地冷白了眼雅星,“大嫂,你就别装傻了,如果不是因为和你结婚,大哥不可能得到现在权势。如果大哥是凶手,你就是帮凶!你们两个人现在可是双赢,一个救了陈豪集团,一个夺了钟家财团的大权你们结婚的时候,就商量好的吧?”
钟牧铭松开了雅星,三两步走到沙发前,抬手就要打
那一巴掌却还没打到钟牧瑶脸上,钟牧瑶就突然摔在沙发上,忍不住嘶叫,“钟牧铭,你竟然打我?”
雅星匪夷所思地看着那一幕,不禁哭笑不得。钟牧瑶摔得真是精准哈!真是实力碰瓷!
钟牧铭脸色铁青地举着巴掌却凑得更近,“钟牧瑶,有本事你别躲在奶奶身边!”
老夫人生怕孙女再闯祸,忙把她搂在怀里,“牧铭,你冷静一点!”
“奶奶!您要给我做主呀,我还怀着孕呢!”钟牧瑶撒娇。
钟牧铭震怒地警告,“你怀着孕,并不表示你有权利能恶意伤害我老婆!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否则,我派人把你送到非洲食人族去养胎!”
雅星脑子轰——一下,顿时一阵剧痛。
脑海中的确有那样一番清晰的话,就在钟牧铭的办公间里,他劝说她很久,给她分析结婚之后的利弊——也正是在那一天,他们突然就奔去登记结了婚
她忽然想起那喜糖的味道,很甜很甜,是她期盼许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