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苏格拉底——“无知”的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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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伯罗奔尼撒战争

雅典的盛衰是否和苏格拉底有关系,三十岁之前的苏格拉底在做什么,他又是如何谋生的,这在今天仍是一个谜团。但是雅典在伟大政治家伯里克利的领导下,国家日渐强大,人民生活安康富足,这是不容怀疑的。

伯罗奔尼撒战争爆发时,伯里克利有着必胜的信念。在战争爆发时期,他不恣意扩大统治圈,也不大意鲁莽,以免将雅典兵力陷入危险之中。伯里克利曾对雅典士兵说:“我们并不是害怕与敌人作战,而是必须对自己可能犯的错误有所觉悟。”

斯巴达在战争初期,曾派出使节进行和谈。伯里克利代表雅典人做出以下的回复:1.斯巴达人曾对雅典市民及同盟国的市民颁布撤退的命令。我们要求,如果斯巴达人能废除这道命令,我们能让美加拉市民利用阿喀拉港。

2.你们这些拥有自治权的国家,若参加同盟,订立和约,不但同样给你们自治的权利,并且可享有最惠国待遇。

3.合约上规定:若自己国家没有和别人作战的意思,可是他国却侵略过来,此时仍须应战。

雅典人一直信任伯里克利的决策,但也因为这个提案,使斯巴达的使节回去后,再也没有造访过雅典。

雅典一直是在战争中成长的。公元前431年春至公元前428年,正是苏格拉底39~42岁之间,此时也正是雅典与斯巴达同盟对峙之时。当时,斯巴达人的同盟国是伯罗奔尼撒群岛上的诺国,除此之外,还有麦加拉人、拉克利斯人、普契斯人、安普拉琪亚人、留卡斯人、安那库都利亚人等。

雅典人的同盟则是巧斯人、来斯佛人、普拉第亚人、麦沙尼亚人、阿卡陆拉尼亚人、肯陆卡拉人、萨肯托斯人、及卡利亚人、多利斯人的殖民地、爱奥尼亚人的主要城市、赫拉斯奔多斯的城市、色雷基城、伯罗奔尼撒至克里特岛为直线的东方的海洋上等岛屿。

斯巴达王阿契戴摩斯训示各城市的指挥官,告诉他们应该如何对付雅典同盟国。他说:“我们攻击的目标是雅典的都市,他们一向都十分骄傲地说,他们随时都在准备迎接战争。因此,如果这个时候让雅典人看到,我们砍断他们的树,烧毁他们的房子,他们就会全力迎战。因为,他们一旦遭受攻击,一定会愤怒异常,从而不计失败、失去理智,由着这暴怒的情绪而卷入到战争当中。雅典人一向喜欢支持他人,当他们看到自己的领土被人蹂躏时,绝对不会坐视任由别人欺凌的!”

而在雅典,伟大的伯里克利抱着对战争胜利的绝对信心。他从容命令雅典人将所有的财产从城外搬到城内,至于家畜、马或者骡子等可以代替脚力的动物,则移到近海的岛上。雅典人向来习惯于田园生活,他们深爱着这片土地,因此对这种集体移居的生活很不能适应和忍受。在对波斯的战争中,雅典人好不容易才赶走波斯侵略者,重建了家园。这即将开始的战争却又给他们极大的打击。但是由于对国家的热爱,他们还是遵从了伯里克利的命令搬到城内去了。

但这些人在雅典城内有家或者有朋友亲戚的却很少,因此,大部分都只能睡在街上或者神庙、英雄的圣地。而在阿库拉普利斯及亚库雅(市场)东南的亚利乌西尼旺等地,则严格禁止他们居住。

在阿库拉普利斯的西北方山崖下,有一块叫“培拉路易肯”的土地。曾经有这样的传说:培拉路易肯必须荒废,因为凡是住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会被鬼神诅咒。但因为战争的缘故,许多人都已经忘却了传说,纷纷住在城墙的塔里或仓库里。

这是雅典人为应付战争对内所做的准备。而对外,则是尽其所能帮助同盟国增强军事力量。雅典和其同盟国为了抵抗伯罗奔尼撒沿岸的敌军攻击,已准备好军船。整个雅典的上上下下,都为迎接战争而忙碌着。

而苏格拉底就生活在这场战争的爆发时期。以下这段话,不能确定是苏格拉底在这一时期所说的,但是确实是他说过的话:“如果有人正为无知而困扰着,我们就不吝惜地将智慧给他;若有人遇到贫穷的困难,那么众人就同心协力来救济他!”

苏格拉底也曾对阿里斯达路克斯说:“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为何这样心情郁闷呢?你不妨说出心事,让众人替你分担,或许可以减轻你的压力。”

阿里斯达路克斯回答道:“唉!苏格拉底!我感到非常的困惑,自从内乱开始后,我的很多的朋友亲戚都跑到了此里斯夫,而剩下的亲戚都是老幼妇孺,他们却都跑到我这里来避难了!”

伯罗奔尼撒军已侵入阿提卡,并进攻到距雅典仅十点六公里左右的地方,雅典人眼看着自己的家园即将被毁。对年老的人来说,这是继波希战争以后的第二次战争,但对年轻人来说,这完全超过了他们所知道的范围,它们强烈地震撼着他们的心灵。

虽然很多人都想奋起反抗,却被伯里克利禁止了,他不准他们放火,是害怕市民们感情用事。作战时若不严明军纪,常常会造成人们难以承受的损失。所以,伯里克利让大家暂时忍耐,等人心平静后,再全力反击,夺取战争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