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苏格拉底——“无知”的哲学家
7089500000007

第7章 雅典的民主政治

雅典的民主政治即古希腊雅典国家的奴隶主民主政治制度。早在公元前7世纪末,雅典氏族贵族与平民的矛盾就已经十分尖锐矛盾。公元前594年由双方共同选出的仲裁人梭伦实行改革,废除了债务奴役制,提高了公民大会的权力,调整了公民集体内不同阶层间的利益关系,奠定了雅典民主政治的基础;庇西特拉图(约公元前7世纪末~公元前527年)及其后裔的僭主统治(公元前560~公元前510年,中有两次间断)在客观上促进了雅典经济、文化的发展。公元前509年的克利斯梯尼改革,更是促进了雅典民主政治的发展。后来又经过公元前462年(或公元前441年)的厄菲阿尔特和公元前443年伯里克利的改革,更加完善和奠定了雅典的民主政治。

伯里克利当政期间的雅典民主政治特点:

1.各级官职(除十将军外)以抽签方式向国民开放;2.五百人会议由民众陪审团掌权,贵族会议丧失一切政治权利;3.为担任公职或城邦活动的公民发放工资或补贴。

而创造古雅典民主政治辉煌的伯里克利不仅在军事上指挥若定,在内政上也成绩斐然。这在他的一篇演说中可以看出来,伯里克利被推选在国葬典礼中致辞时,已经六十岁了,那时的苏格拉底大约是三十五岁。致辞时,伯里克利首先感谢祖先,其次赞美创造雅典的神,然后是述说雅典人如何追求理想,以及在政治上的理想和领导人物所应该具备的条件。

这段话被柏拉图记载于对话录中,其所表达的政治精神与苏格拉底所说的自由与法治的核心相同:“我们的政体并不是学习其他国度而建立起来的,更不是追随他人的理想而发展起来的,而是要让别人以我们的政治体制为模范,效法我们。民主政治不是被少数人独占,而是由多数人所共有。在我国,依法律的规定,任何人都有平等的发言权,但是,若一个人的才能超出众人之上,那么,我们必须超越一般人所谓平等观念,而特别任用他,给他很高的地位。假使有一个人能为国家做事,虽然他是贫穷出身,也不能因此而阻断他的仕途之路。不要害怕别人用怀疑或怨恨的眼光看自己;只要你的生活不侵犯他人或妨碍他人的利益,你天天都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而你一旦侵犯他人的权利和利益,那只有用法律来约束。因此,唤醒众人知荣耻的心灵,虽然这是一种不成文的规定,但大家必须遵守。”

雅典的民主政治是以自由的理念为基础,其自由并非毫无限制,而是由法律来保障的,所以要自由就必须守法。当时,雅典的民主政治虽然反映了民众的意见,但仍还是由有着众多财产和权利的奴隶主阶级掌握政治。它有一个很突出的特色,即由民众来选政治领袖,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拥有政权,这是一个限制。而伯里克利所谈的雅典民主主义的理念,即法律之前人人平等。

苏格拉底就是生活在这样的时代,他之所以没有答应克里同提出的逃亡计划,就是由于他对伯里克利的民主主义理念的认同。他不愿逃走,而甘心服毒。

苏格拉底曾对耶乌提都摩斯说:“你现在被民众选为一国的领袖,你是否知道民主的政体是什吗?”

在色诺芬的《苏格拉底回忆录》中,曾记载苏格拉底对王道与虚伪民主政治的看法。苏格拉底认为王道是用法律来治理,使人人都自觉地去遵守服从;虚伪的民主政治是不顺从民众的意思,是没有法治的一种独裁政治,它所出台的法律是压迫人民的;贵族政体是依照传统选出为政者,富者政体是依照财产来授予官爵,而民主政体是从所有人中选出贤能者而任命。

在柏拉图所著的《克里同》中描述到,雅典的审判官曾经告诉苏格拉底:“苏格拉底啊!现在你不应该有这样的骐骥,这是不应当的。雅典生你、养你、教你,又把富足的生活给你,是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理想中的雅典人,更何况你曾对雅典发过誓。现在你已长大,也了解国家的情况及我们的法律,如果我们的行事,我们的判决,不能让你如意,那么你可以带走你的财产,到你所喜欢的地方。其他人若有这种想法,也可投奔到别的地方或别的国家去,我们决不会禁止;若你们没有离去,留在我们的国家里,就必须接受这里法律的判决,了解我们如何处理国政;也就是愿意遵守我们的法律,接受我们的约束,否则,等于犯了下面的三重罪:(一)雅典赐给你们一切,但你们没有尽到义务,也没有服从雅典的命令。

(二)不服从生你、养你、教你的雅典。

(三)你愿意服从雅典,但没有切实做到。如果说我们有任何错误,你应该立即提出改革的方法,让法律知道它的错误;但这两者之间,你却不做任何选择。”

雅典的法律在苏格拉底的心中有很重要的影响力,他一心要遵守雅典的法律,这也是他不愿意离开雅典的理由之一。虽然苏格拉底与伯里克利的政治思想,在一些方面有着不同的看法,但苏格拉底并没有否定雅典的民主政治,相反,他深爱着雅典,这种爱并不是单纯的感情,而是跨越雅典自由、平等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