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的三叔敲了一下楼门,楼门从里面紧紧关着,没有人给敲门,相信那敲门的声音,屋子里的人一定会听到的。
大海的三叔对大海说:“余秀琴就在她家里,她就是不开门,就是婚姻的事不成,也有一般熟人情面,她以后难道说一点不和咱们打交道不成?”
大海对世界上的事情并不真正了解,可是这一瞬间,感受到了还有这么些无情之人。
大海的三叔和大海是真诚到这余秀琴家里来,一路上山下山,已经到了早饭的时候,起码能让进到屋内,管顿早饭,可是与大海和他的三叔这样的愿望正好相反。
大海的三叔对大海说:“我们返回。”
大海的三叔和大海,沿着水田边处的小土路上,到了一座山的高处,坐下来歇息。从这里向四方望去,山峰都和天连在一起了,山和人天都是相互联系在一起的。
大海此时如果运用他的想象力的时候,他会想到什么呢?他首先会想到《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如果他来到这里,会发现什么美呢?
曹雪芹会对世间的女儿,充满着他大的博爱之心,他看见这山,这山上云,一定都会感兴一番呢!
这每一座山,这山顶上空的每一朵白云都是为我而存在的,都是和我有缘分的。
曹雪芹在《红楼梦》中想得最多是,他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练成高经十二丈,方经二十四丈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只单单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此山青埂峰下.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
大海知道了曹雪芹为什么能把《红楼梦》的小说坚持写下去,上面的文字能猜出些作者的心情。世界的坏事并不是一件坏事,那一块未用的石头却自经锻炼通了灵性,这灵性是什么,就是说有了人的感情,能知喜怒哀乐,能知世情,它就有了一种前进的动力。
大海读到了这一段时,有一种移情作用,想这种情境和他一样,所以他不论在哪一个人生阶段,都愿意向前努力,一定要自己给自己活出个样儿看看。
曹雪芹是怎么看待世界万物的,他看人看物都是相通的眼睛,看得非常清楚。
大海和他的三叔,因为刚才余秀琴把他们拒之大门之外,他们的心情有一种接受不了此待,但当他们坐在山顶上,又重新换了一种心境,刚才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完全是和大自然融合在一起了。
大海从大提包里,拿出点心,给他三叔吃,还拿出了一瓶白酒当开水喝。
大海的三叔脸上表情很平静。
大海经历此一次婚姻方面的小挫折,对他是一个小小的打击,也是一种人生的前进动力,他内心中坚信:有一天,他也会遇到和他有缘分的姑娘和他成为一家人的。
大海的三叔和大海吃了几块点心,当作早饭。肚子问题解决后,大海的三叔继续攀山,沿高山顶处一条山路向东走去,因为他的爱人家在前面一个半山腰里。
大海返回区中学,从区中学东边的街道,继续向县城步行去,到县城五十里,离过年很近了,那一年,他去了他的二娘家过的年。
这就是上边一段大海和余秀琴恋爱故事,没有任何联系,建立感情的过程,就那天晚上,大海在他三叔的二屋屋子里,见了余秀琴一面,说过了“我愿意”三个字,却没有真正最终定下来这门婚事。
可是这区教育专干李求幸老师,还以为大海和余秀琴恋爱成功一样,还为他而高兴。
后来,区教育专干听人说,没有成,都在暗暗地指责大海,还说大海看不上人家,觉得人家长得不漂亮。
大海的一位小学时候的李老师,大海当上了民办老师,他就在和大海的一个公社中学当老师。
这李老师当面说大海:“你还不愿意人家余秀琴,你也尿一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什么样子,还嫌气人家长得不漂亮。”
大海真的没有那样不同意的意思。
上面插的大海和李求幸相联系的事情中,就有婚姻方面,他想到了当时区教育专干对他还是很关心的。
和区教育专干联系的事情中,就是开头说的大海让学生砍柴,和偷大队的水泥。
大海当时因为住在乡下,他当时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县城,他的二叔二娘在县城,二娘住在离县城八里之东的一个学校,这是他最想去的地方。
大海在县城车站公路边遇到了区教育专干李求幸老师。
大海遇到了李求幸后,以为人家是管全区学校的领导,也是很关心自己进步的一位领导。
李求幸突然在县城车站公路边和大海见面,大海叫了声:“李老师?”
这位李老师此时,对大海表现得极为冷情,他在这里,还是摆着他的区教育干部身架。
李求幸说:“大海,水泥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让学生砍柴是怎么一回事?”
大海心想:那天晚上,我到我原来住的屋子,提了一大提包水泥,那是大队放在我的屋子里的,是失了效的水泥,本来打锅灶,都没有用成。那水泥的事情,大海当时提到他的教室时候,没有人看见啊,怎么还会有人向区教育干部报告。
柴的事情,那一个山里的老师没有让学生给他砍过柴,那一回是学生主动地砍的。那一回山里的娃,给大海砍柴,才是十岁左右的孩子,竟能把砍的柴用藤子系在一起,比他都强,他都不会系。
大海听到了区教育专干李求幸说的话,他持反对的意见说:“水泥的事情,是我盘锅灶需要,是大队的水泥,是放在我的屋子,是失了效的,我当时不知道能用不能用,提了一大提包?学生砍柴的事情,我根本没有让学生给我砍柴,而是学生主动地帮助我砍的。”
李求幸说:“这两件事,你都不承认,算你嘴硬,我是听家长说的话,人家家长会说假话吗,会和你过不去吗,全是人家的错吗。
大海当时还想不通李求幸,把根本不值得一提的事情,当作事情,来指评指责他。
再过了一些时候后,他又想通了,凡想法批评指责自己的人,他不一定是那么坏的,有时批评或指责,会对一个人好处更大。
大海虽因和李达芳出现了些许小矛盾之后,被暂时分离出去,一个人支撑了一个小学校,有一二三个年级,有四十多个小学生,学校是在牛栏的去二层,红色的土墙壁,教室连门也没有。
条件如此之差,却离公路很近,上街或下县,是在交通要道地区。
有这么一个公社中学的校长吴正,他虽然只是一个公社中学的校长,公社中学有三十多老师,全社分布在公路沿线的或高山地区的学校老师,少则也有六十多名,上面让他也帮助管理。
这个吴正,也算是大海人生命运中遇到的有缘分之人,不过是为大海制造反作用力的人,这种反作用力,比正的还要大。
大海本呆在公路沿线,虽然是一个牛栏二层做教室的一个人的学校,好的是交通便利。很快他不能在这里呆了,被调到远离公社三十多里一个比较偏远的山里,还是一个人一个学校,有一二三年级,大队还有一个完整的小学,一二三四五,当时小学是五年级就算小学毕业了。
全社老师,每隔一周开一次会,开会的地点就在公社中学,公社中学门前,就是公路,从西安回县城的车从社中门口经过。
给全社老师开会的时候,吴正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有一位女老师,喜欢打扮自己,吴正骂道此女老师是旧社会的JN表子。吴正骂的是一位李一明老师的爱人,李一明当时表示很不满意,气得咬牙切齿。
区里开暑假教师会,在全区的教师在区中学开会。
有一个上午,大海在的公社全体老师,坐在区中学一个大教室里。
公社中学校长吴正说:“请体社老师,给我提些意见,我保证接受大家的意见,决不会打击抱复的。”
李一明先发言。李一明义正词严地说:“作为一个社中的校长,怎么能骂女老师是JN表子。”
大海当时,想到了吴正怎么总爱找他的刺,对吴正也是很不满意,竟也向吴正提出了骂女老师的难听的话。
大海说:“要尊重女老师,这何有尊重二字。”
坐在教室里,还有公社的教育专干郑能,还有一位社中吴正跟前帮助吴正的邓助等。
大海发言,指公社中学校长吴正的骂女老师的事情,吴正近前支持吴正的几位,都在心中暗暗想着,等有了机会,再想办法整大海。
吴正手中拿着一个笔记本,表面上认真听,认真记,可内心中,对这样的批评根本听不进去。
大海当时,如果不多说两句话,批评那吴正,也许他还会他原来的学校。
【临江仙】(罗贯中《三国演义》开篇词)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这首诗,会让人对过往的事情,有一个豁然开朗之感,特别是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这句,送给自己一份宝贵的礼物吧,微笑。
大海当时无知,不懂任何事情,都有正反两面,有其利必有其坏,痛快了一时,却遭遇了吴正校长报复来得更快一些。
九月开学,公社给大海下了一个通知,让大海调到了三十里多远的一个深山里。
公社开教师会的时候,吴正当着全公社老师的面宣布的。
大海拿着吴正给他的通知,他内心犹如有潮水般在起波澜,他知道这是吴正对他打击报复。
大海第一次从公社开完会,到他的那个学校去。
先走里十多里公路,接着就是沿着一条深沟向里直进,深沟中间有一条小河,河面时宽进窄。
大海沿着小河近前的沙路,向里走去,路面上长着大腿以上的野蒿杂草,非常茂密,能看到草丛的沙地上,有山里人走过的脚印路痕。
大海到了天黑的时候,到了深山中,他在的学校。
一共有三间房子,两间用来做教室,一间用来做老师的厨屋和睡觉的房子,房子白天都是黑的。
学校近前只有两家人。教室门前,是一个小场,可以给学生上体育课。
这里的山里人,这个山上住一家,那个山上住一家,学生每天吃过早饭来上学,到了十二点以后放学回家。
在这里教书的老师,从来吃不到青菜,这是深山区,农民没有种菜的习惯
大海来到这里,白天除过给学生上课,学生回家后,他好在有一把笛子练习吹吹,还有一个手音机能听听,知道一些外面的信息。
这里,给大海分的粮食就是玉米,大海自己学习着一天做两餐玉米糊汤,没有任何菜,近前学生家长,偶尔给大海端过几回酸菜。
什么叫艰苦?大海在这样一个深山的学校,坚持了三年,后来离开了这里,到了更远的地方,寻找他的人生之路。
大海到了这深山里后,才感到公路沿线工作学校的优越性,不到过深山区学校工作,他不会有这样的体会。
这样,大海和公社中学吴正校长,有过一些不成功的联系。
有一回公社开教师会的时候,大海到了吴正校长的办公室,吴正当时是抽水烟锅子,一个小铜盒,一个弯曲的铜管子形状。吴正吸着烟,还用火纸点着,点烟,抽的吧嗒吧嗒地响,喷出来的烟子在满屋飞扬。
大海一面欣赏着吴正抽烟的神态,他脸上总是一种严肃的表情,他当时心中,他个人能代表了党的形象,他说的话就能代表党,他是和公社书记完全保持一致的。
大海感受到了他在深山区学校工作的艰难之处,就是到公社开一次会,来往六十多里路,这是怎么一种辛苦?走路消耗能量,肚子饿,常在半路上找饭吃,找不到店,到了学校后,疲劳的先睡一下。
大海想调到公社中学当老师。大海对音乐知识的掌握,当公社中学的音乐教师自认为没有问题的,吴正对大海在音乐方面的才能,根本不当一回事,他本人不是一个爱好音乐的人。
大海在吴正办公室那一瞬间,他也没有看清,吴正把他调到山里去的,他怎能把他能调到交通方便的地方。
大海对吴正这一点还没有看透,他此时却想表达他的一个愿望,他还是大胆地表达了出来,他自己对他自己是有信心的。
大海说:“吴校长,我想调到公社中学,当语文课或音乐课的老师?”
吴正说:“我们公社中学根本不缺老师。”
大海还要说什么呢?说什么也不顶用。
没有想到,就在公社开全体教师会的时候,吴正给全社教师发表他的讲话时,把大海说的话,向全社老师通报了一遍。
吴正说:“有的老师,还向我要求,想到我们公社中学当老师,你没有看看,你能不能当了我们公社中学的老师,也不称称你个人的半斤八两。”
吴正说了以后,下面一位在公路沿线,一所小学工作的一位郭琴老师说:“公社中学有什么好的,要我来,我还不来呢?”
还有几位也跟上说:“请我来,我还不愿意来你公社中学。”
他们不知道,这个想来公社中学当老师的人,就是坐在他们面前的大海。
大海当时听到了吴正说的话,这话是他说过的话,他是有过这样的要求,可是当吴正有意讲的时候,他听了,还以为那个要求调到公社中学当老师的人,是别人,不是他一样的,所以当别的老师,说他们不想到公社中学当老师,他以为他和他们看法是一样的。
这吴正不知大海因为什么就把他给得准了。
大海当时有一个误区,他不希望一个人,呆在一个学校,他想到大的学校里,到一所中学,当音乐老师,或代语文课,他个人认为他有这样的教学水平的,可是当时还没有人有这样的目光来看好他的。
那个公社中学,大海的脑中,还把它记得清清楚楚。有一个大门,大门进去后,有一个大操场,操场南面有两排平房,三间一个上课的教室。
教室南面,有一条小河,小河流动的孱孱声音,像是歌声一样好听,却从来没有停下来过,大海曾经到公社中学开会的时候,在公路上很远都能听到水流的清响声音。
小河以南,有一道高高的黑色的山岩,很有一种意志坚定犹如英雄的气势,看那高山,让人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让人会想中外历史上那些为人类的文化教育或别的方面做出贡献的人,应向他们学习,愿意以他们为自己学习的老师。
看到了高山后,会给人一种登攀高峰的想法。这里,大海想到了李白一首诗,蜀道难
噫吁嚱,危乎高哉!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
这首诗中,很能给人一种大自然无比强大的力量,人应以大自然为师的,合自然之道做事,会做好一些事情的。
大海想到了公社中学南面那一大段高山,那高山最理解大海,大海每到公社开会的时候,那大海凝视那大山时,那大山会为大海说什么话吗?别人听不到的,可是大海能听到高山说的话。
高山说:“你向我学习宁静啊!宁静下来的人,你就能学习到得到很多,连你无法想不到的神奇之事,一切都会实现的!会心想事成的!”
大海他能对大山说什么话?大海结合他自己的心境,他会说:“谢谢大山给我的启示,让我想到了人类一种登攀的精神,要永远保持下去!”
大海每看见那公社中学南边一条小河时,大海感受到他心中有不通地方,会有一道心中的水流,冲开一切挡道的地方,会快快乐乐安安静静,会一直看准一个方向走下去。
那条小河会给大海说些什么话呢?小河会说:“大海,你再把《论语》好好读一读,那个知者乐水是什么意思的?有智慧的人一直是像水一样在前进的,不论多么大的困难,都能战胜!”
大海忽然想到了李白写水的诗,有一种特别大的气势,让人心中的力量勇气会在一瞬间大了起来。
将进酒李白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想到这样的诗句的时候,大海一瞬间会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不管他处在何等何阶段的时候。
那公社中学吴正在开全体老师会议的时候,他还想搞一些大海的笑话通报给大伙儿吗?他为什么是这么一种人生态度?
人世间,人性都是相通的,能从别人对自己的态度方面,看到自己对别人的态度,人有的时候,的确是很扭曲的,也会有觉醒的时候,对任何人应多一点点同情。
公社中学吴正校长,在全社教师会上,他到底说了一个大海的什么笑话,让全体老师开怀大笑
全公社的老师此时,坐在公社中学一个大教室里,吴正庄严地站在讲台前,正式进行了他的讲话内容。
吴正说:“我们公社还有一位老师,他给区里主管副区长写了一封信,要到另外一个公社中学工作,不但没有批准”。
吴正讲了上面这些内容后,坐在下面的老师噗嗤地笑出了声音。
有一位姓郭的女老师说:“让我去外公社中学当老师,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我在我现在的学校比在那里的学校都好!”
坐在下边座位的老师,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心中想到:这是谁啊?还有这样的高攀思想,我也没有这样的本事,我就干我现在的教学工作很好的。
大海深深地感受到,他的一种愿望,实现起来,让他看到了一种裂缝,现实和他的想法这么遥远。
大海要求调动工作的事情,在吴正这里,根本不支持,大海还在那个交通不便,来往步行六十多里路的深山里,每隔一周到公社中学开一次会,深深地感受到爬山路的艰难。
大海在一个很深山里,一个人呆在一个学校,教了四十多个学生,主课副课都是他上。
越是在偏僻的山里教书,越是向往县城,县城同样有一个县剧团,大海内心,还想实现他到剧团搞乐队工作的美梦。
大海的二叔是县城人事局长,他的二叔父,对他到县剧团持反对态度,根本不支持的,当时很久一段时间,他认识不清这一点。
大海想到县剧团搞乐队的想法,还是在他在公路沿线的稻香村小学的时候,就有过。
有一年夏天的一天星期天上午十点,大海到了县剧团,打听团长住在什么地方?团长姓什么。县剧团的人告诉团长姓肖,住在东关不远一座小山上边。
大海从县剧团大门出来,沿县城街道向东走去。
东关街道路面全是青蓝石头铺成的,走在上面,**的,踩出脚步声,节奏是有力沉重的。
中午的太阳正好,照得到处光亮亮的,大海的心中总是充盈一种希望之光,他总在寻找他人生的希望之光。
大海走完了县城东关的街道,出东关,向一座上山顶的小土路走去。
上到了山顶,有一块四方的平地,有一个小院,小院内一排由东沿西的平房,有人对大海说这就是肖团长的家。
大海从楼门走进去,一个四方小院,再走几步,平房的门开着。
大海到了门口,见一位穿着军人服装的人,脸色红红的,双眼中含着深邃的目光。
大海问:“你就是肖团长吗?”
那人说:“我就是肖团长。”
肖团长看见这个小伙子的时候,心想:这是从哪里来的小伙子,他找我有什么事情?我们这是文艺团体,能给人家办了什么事情,能有多么大的价值,也很少有人看重一个小小的县剧团的团长?就是管演员排戏的,对演员排戏说话起作用,可还不及导演说话更算数。
大海心想:我很多前都想找县剧团肖团长,都没有机缘找到,今天总算找到了。我把把我的想法对他直白的表达出来,可又不好直接地说出来。
大海想把他到县剧团搞乐队的想法,给肖团长说一下,竟有些不好意思说出,他想了想:我不说,我今天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大海还是下定了决心,给肖团长说:“我叫张大海,我是县人事局长张局长的侄儿,现在是一名民办教师,我很喜欢音乐,想到县剧团搞乐队工作?”
肖团长说:“我们现在没有招工名额,等有了名额,让你进来。”
肖团长的表态,大海以为就是一件真事,他当时产生的想法:他等着,等到有了招工名额的时候,就能进县剧团搞乐队工作,这对于他来说,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大海听了肖团长这个表态后,就离开了肖团长家。
肖团长当时为什么没有拒绝大海,听他说他二叔是县人事局长,县剧团招工名额还要经过他二叔这样一关,他二叔一定会同意的,实际上,大海也没有给他二叔说过,他到县剧团这一条路,在他那里根本行不通的。
大海这中间,还利用星期天时间,常到县剧团搞乐队的老师那里,向人家学习些音乐方面的知识。
县剧团乐队有一位李英民老师,对大海说:“你以后来了,我们派你到西安音乐学院学习吹长笛?我们乐队需要一个吹长笛的。”
这还是一个没有变为现实中的事情,大海听了,以为就是真的一样,让他的心情变得乐乐的。
大海在实现剧团乐队这一个梦想中,是怎么努力的?
大海的二叔是县人事局长,大海想让他的二叔支持他,帮助他实现到剧团的愿望,就千方百计,给他的二叔一些小好处,争取感动他二叔,他的二叔本是自己人,像是求别人一样。
大海的二娘在县城以东八里一所小学当老师,当时烧柴方面比较困难。大海就在他当时在的学校公路边上,买柴给他二叔送去。
有一个冬天的下午,大海在他的学校早买好了二十多捆长柴,是请学校学生家长,从深的山沟里扛到学校来的的,就放在大海住的房子门口。
用什么办法,能把这些柴,运到他二娘的学校?
有一天下午,大海见一辆大型拖拉机从他住的屋子门前经过,开得很慢,开大拖拉机的司傅是一个青年人,大海根本不认得人家。
那辆大拖拉机开过来的时候,大海站在了公路边,招了一下手,说:“捎点柴?”
“给谁捎?”
“给县里人事局张局长?”
那青年人一听说是县里人事局张局长,那时候,农村青年人,都有想出来招个工,很迷信吃商品粮的事情,心想:我想认识一位县人事局长,还没有机会认得,想不到这下子,帮助县人事局长拉柴,还有一个认识县人事局长的机会。
青年人把大拖拉机停了下来。大海和一位学校近前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李狗娃一起,把那大海门前二十多捆长柴,一捆一捆地放在了大拖拉机长车箱里。
大海约李狗娃跟他一起到他二娘那里,帮助他扛柴。
二十多捆柴装好在大拖拉机长车箱后,大拖拉机师傅转动着手中的方向盘,从学校门前的公路,一直开到了大海二娘学校,近前的公路边上,天已经黑下来了。大海已经看到了他的二娘的学校了,两间大教室,一间厨屋,向北的半间是住屋和批改学生的屋子。
只是隔着一条河,河面上架有一道木桥。
开大拖机的青年,大海、李狗娃每人扛一捆长柴,扛到了大海二娘学校北面的门前房檐下边。
大海先到了他的二娘屋子内,对他的二娘说:“二娘,我在乡下给你买了二十多捆长柴,我请了个拖拉机师傅,给你拉来了,在对面公路上。”
大海的二叔也从县里回家来,见大海帮助他买柴,心情自然是很高兴的。
大海的二娘开始忙碌着做晚饭,招待大海、开拖拉机的青年还有李狗娃。
他们三个,扛了好几回,才把二十多捆长柴全部扛到了学校门前。
大海的二叔还和那开拖拉机的青年说话。
那青年和大海的二叔说话,还有些怯弱,总觉得大海的二叔是县人事局长,实际上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多少的意义来。
大海二娘下了一锅挂面,给大海开大拖拉机的青年和李狗娃舀了一大碗,人的肚子饿了,吃什么饭都是很好吃的。
开大拖机拉机吃了晚饭后,过了河边,把大拖机拉开到县城去了,因为他在县城里有亲戚,还要拉什么东西连夜赶回去。
大海和李狗娃晚上,睡在教室的桌子上,大海的二娘给有盖的被子,有铺的被子。
大海的二娘还问大海:“这娃,是你学校跟前的娃吗?”
“是的,我给他妈说了一下,他妈同意来帮助我,我给了娃两块钱。”
晚上,大海睡在教室学生的桌子上面,有盖的被子,也有铺的被子,同样睡得舒服。
大海吃这么大的苦头,为了什么?他想得美美的,以后,县剧团如果有了招工名额,他的二叔父能从中帮助一下他。
第二天,大海和李狗娃返回到他在的学校,到学校,至少有四十里路,他们是步行回去的。
大海想到县剧团搞乐队工作?
有一回,大海在二娘的学校,给学生批改的小屋,大海的二娘坐在床前,大海坐在窗子下边一把小红色椅子上。
大海的二娘说:“大海,剧团的工作,没有多大的意思,整天就是那样唱唱。”
大海却认为对于他来说有意义,他说不清是为什么?他内心中有对音乐一种真正的爱好,爱一个东西就有些意思了,不是别人让他爱它的,而是自己内心爱它。就像爱一个爱的人一样,说不清为什么爱她,却就是真心地爱她,和她在一起无论多么苦,都感到有一种幸福之感。
大海的二娘,她本人对音乐没有这个爱好,如果她有这个爱好,就一定和她有一样的心情。
大海想到县剧团搞乐队工作,实际上他的二叔肯帮助,以各种理由都能说得过去的,对大海二叔,县里的人事局长,根本不是一个事情,可是对大海来说就是一个大事,无法跨过这道门槛。
大海的二娘想让大海收了这个到县剧团的想法,大海在不见最后结果以前,他是收不下这个心的,还有他对于那个肖团长还有一定的信心的,肖团长再三说只要有了名额的时候,首先考虑他。
大海的二娘为什么反对大海到县剧团搞乐队工作?原因是他的二叔是县人事局长,自己人如何研究自己人,也是怕他的二叔犯错误。
大海想不到,他要到县剧团搞乐队的事情,困难是重重。
大海是怎么想实现他的这个想到县剧团搞乐队的美梦的?有哪些有趣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