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局势,同晋国是刚刚稳固政权正各种鼓舞百姓劳作,大力开发矿产,用富民强兵之路正慢慢的发展着。
西蛮当下仍旧遵照老圣皇的遗愿,休养生息,多训练新兵。
富泽国想夺回失地,大皇子利用复廉会挑拨十九个皇子乱战,眼看就要有成效,结果被西蛮圣皇被破坏了计划,而大皇子也没有找到一兵一卒能收回失地,如今富泽国内,重新以岁阴山以南为边界,正逐步的屯兵,表面上看是固守边疆不再丢失一寸土地,实则还是有收回失地的打算。
永昌国,梁关氏的计谋还不错,请了五十多名有才能的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被关陶和梁关氏分配到各处任职,其中有个家伙提议,要复制角庄买卖,还把角庄又重新收拾一遍,如今那里又开始搞着养殖业,顺便把关陶那一千个士兵的死讯汇报了一下。
而我们的主角,梁水,天梁国的发展,在断了同晋国的商货后,大批百姓转做内部发展,如今可以说是一日千里的差别,人多做事就是快!
当初四城在建,五城只是圈了地,因为人力的增大投入,在梁水救回来老王爷的那年底,也就是梁水踏入十五岁的那一年,四城的建设竣工了!
其中最出力的是良丁常!那一座三十层高的大楼,反复弄了三次,才算是达到梁水的高标准要求。
对于梁水来说,那么高的建筑丝毫不能有一点点马虎!
面对一座高楼拔地而起,天梁国的人都不敢置信,当然最不敢相信的人,是最近才来的人,因为梁水的那两幅画,在他们的心里不深,曾经的角庄人,那是扎心的深,当看到高楼时,那兴奋的举国欢庆!
话说老王爷和小王爷他们到了海岛后,梁水作陪,带着他们还有老夫人,认认真真的在一二三城等地方逛了三天。小王爷曾经嘴里的茹毛饮血、食不果腹的简陋小岛,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当下他和他的妾室们玩的最嗨,或许就是无官一身轻吧。
三天逛完之后,梁水想去专心修炼呢,雪顶高山的半山别院来了两个人,那两个其中一个也刚刚来海岛,齐老爷子。另一个不用问,一定是习惯和他在一起的翦老爷子。
他们二人的前来,各自有各自的,翦老爷子闲不住,看着孟家老爷子在海军兵营,他就心痒痒,那意思也要带兵,“老夫就这么一生从军,老了也闲不住啊,难道你就像让每天泡泡温泉?”
梁水笑呵呵的给两个老爷子倒了一杯茶,“孙儿可不敢委屈老爷子您,只是您若是想做点什么,孙儿有个好提议,就是不知道您老愿不愿意?”
“什么?你先说出来听听嘛~或许我一百个愿意呢!”翦老爷子最近看海岛,看着每日都有那么多变化,这里和同晋国的京城可不一样,那里是一百年都不变样,这里一天就大变样,只是那么多人都在忙碌着让这里变得更好而出力,他感觉自己空有一身力气没机会发挥,虽然曾经也幻想着如现在这般可以享清福,可真当享福了,又感觉无趣,这就是翦老爷子矛盾的心情。
梁水也了解,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那孟家老爷子如此,面前的翦老爷子也是这样,连老王爷现在都每天看报,时不时的还要命人给师爷传递个消息,说说他自己的看法,算是给师爷一点建议吧。
“老爷子,那我就不客气了,如今武院也罢缺教官,学堂也即将开始军管,两个地方您挑一个!”梁水也早点去修炼,所以也没客套什么,更加没墨迹。
翦老爷子有点蒙,梁水说的两个地方,他都没听说要一个武将去当差的,虽然武将也算是武者,但不是绝对的武术,更多是战法和兵法。
梁水见到翦老爷子狐疑的样子,便继续开口解释了一下,“武院,是新的,您孙儿就在里面,只是他现在属于编外弟子,若是到年底还不能晋级,我就把他从武院踢出去!您老现在提前知道一下!呃...学堂里要军管,曾经人手不够,如今人手多了,让孩子早点接触跟多的规矩,军队的管制,教导孩子是累,但绝对武院舒服,因为武院那里暂时没有普通武者,环境很差,不适合您老。”
翦老爷子品了品梁水的话语,转头看向齐老爷子,“齐老兄,你说我去哪里?”
“去去去,去看着你孙子,一点苦你都吃不起,你孙子更加吃不起了!”齐老爷子这是故意激将,本意并非是要翦老爷子去武院,而是去学堂。
翦老爷子还真中招了,“嗯!你这说话的态度不怎么好,但有一点你说对了,老夫来这里是享清福的,不是找虐的,若是老夫去了武院受不了那里的苦,岂不是把孙儿给影响了?呃...老夫去学堂,管孩子嘛!能有多难!呃...对了,翦行那熊孩子,你给我带个话,若是被从武院踢出来,让他自己独立去,我翦家没有这么怂的!”
闻言,齐老爷子偷偷的乐了,梁水则是点着头,“您什么时候去?我给你安排好,您决定去了,直接找这里的护卫便好!”
“能去...老夫现在就想去!”翦老爷子撇一眼齐老爷子,似乎也想把他拉走。
齐老爷子的腿不好,行动不便,住在这里出门基本上都是被翦老爷子推来推去的,有些时候,他不想动,也被翦老爷子给折腾的到处走,所以支走翦老爷子,齐老爷子只会开心,“你去吧,老夫随便找个家眷就能推着老夫走,不用你老来折腾!老夫想过几天消停日子,每天看看蓝天白云,听听鸟叫,泡泡温泉,这是老夫想要的日子!”
“你这老鬼,还真的不陪我了?”翦老爷子像个孩子丢了玩伴一样,那表情可萌了。
齐老爷子挥挥手,“你去吧,老夫和乖孙有话说!”
“呃...得!那我去了!呃...你可别想我哦!”翦老爷子边说边朝外走。
齐老爷子理都不理,闭着眼睛一直在甩手。
过了一会儿,翦老爷子的身影在梁水的院子消失,齐老爷子才睁开双眼,问了问梁水,“他走了?”
“嗯,走了,此刻正在跟护卫一起下山!”梁水回答着,随即又问了问齐老爷子的来意,“齐爷爷找孙儿也有事?”
“哈哈哈,瞒不住你,确实有点事,老夫也看出来,你想出门,所以老夫也不墨迹什么,海岛的发展,有些是超出老夫认知的,这几天老夫也品了品,这样做也不错,内部如何发展,老夫多言,但外部的交往,老夫认为你不该断!”
齐老爷子说话很利索,让梁水很开心,说道最后的外部交往,梁水有点不解,“齐爷爷您说说看,若是不断,又当如何?”
听到梁水这样问,齐老爷子很满意,作为一个年轻人,对于任何人言词没有反驳,先听听详细的解释,是个好习惯,“老夫认为,同晋国的买卖就就可以继续,在同晋国的北部,京城以为两千里,有一条大河,名为燕沉河,河道宽约十几里,对于此河,宁帨曾经就内河水军的人,他应该很熟悉,海船可以从那里寻个地方,将商货送上岸!在岸边卖了货就走,打上你的天梁国的名头,顺便呢,你这里还缺人,人口也可以利用那里进行招揽,拖家带口的人,我想你都会要!前几日在这里逛,老夫和一些人闲聊了几句,许多百姓也并非是同晋国的人,你既然胸怀大志,能海纳百川,就把同晋国的穷苦人都收来!”
齐老爷子的意思是好的,可招人恐怕很难了,梁水苦笑的回了一句,“齐爷爷,您的建议卖商货这一点还有些风险,少赚点金银我不在乎,整个天梁国可以自给自足的飞速发展,内河逆水行舟,速度很慢,加之同晋国内河水军也在,商货买卖的风险很大。其次,您说的招人,恐怕也不易,皇后励精图治,我想去挖人很难!除非有人来投靠,若是盲目的招揽人,一旦被皇后得知,我从她的碗里抢食物,不仅没有邦交,反倒会成为仇人!”
“嗯!此言不假,那么除了同晋国,这刚刚立国的永昌,老夫也不建议你去碰,西南边军的关家,哎,虽然是你真正的娘亲,但他们并不知道你的身份,而且关家造反的心思已经酝酿多年,当初追查平凉口山寨被屠杀,老夫查到一个人,这个人论亲戚关系来说,也是你的外公,名叫关哲!”齐老爷子说这段话时,双眼里充满的仇恨,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此人阴险狡诈,你一定要多多提防!”
“他?!”梁水苦笑,琢磨着要不要对齐老爷子说实话,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不说了,有些事还是自己知道就好,如今的关哲,八成死在了大海里。
齐老爷子人老成精,看着梁水的表现呆愣,便猜到梁水可以见过他,于是开口问道:“你见过他?”
“嗯,见过,当初受...哎,受梁关氏所托,要图谋我的角庄,被我拒之门外,连角庄的地界都没有踏入。”梁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曾经嘴里的大娘,憋了好久才说出梁关氏这么三个字。至于关哲的死,还有和白牛一起又去了角庄,梁水没有说出来。
齐老爷子听到梁水将关哲拒之门外,便也放心了,“关哲那人,极有可能与平凉口山寨被屠有关系!”
闻言,梁水眼神有点恍惚,平凉口山寨被屠的事情,许多人都查了,包括影卫那里,梁水也试探着打听过,皇帝当年也查了,也知道是城防士兵的作为,但没有去计较,因为皇帝不了解平凉口山寨的习性,想着那些山贼都是干着一些拦路收钱的黑道买卖,况且那些士兵与山贼素无来往,理当是被人利用的,便没有将那些士兵如何,此事也就搁置了,只是这样不去计较,就没有查到究竟是谁利用了那些士兵。
当下,梁水听到齐老爷子说起关哲和山寨被屠有关联,这话根本不用齐老爷子继续开口,梁水也猜到了齐老爷子话语真正要说的人,利用城防士兵屠杀山寨的人,便是梁关氏!
梁水的神情有点黯然,站起身,走向屋门口,“虽然是我亲娘,但她想杀的人之中,也有我!纵然她不知,可那些山寨里吃不饱穿不暖的可怜人,皆是无辜!只是为了让人扮演山贼截杀真正的梁水,便屠杀山寨千余人,呵呵!我这个娘亲,是有多狠毒?!”
“不不不!老夫说这些,并未是让你憎恨梁关氏!她的想法可能只是要截杀真正的梁水,但不一定会包括平凉口山寨,以梁关氏久居王府这一点来说,她不可能对外了解的那么清楚!老夫认为,这些事都是关哲所为!而梁关氏只是个发号施令者!”齐老爷子不想被梁水误会是来挑拨的,所以极力开口为梁关氏辩解一二。
齐老爷子的想法,梁水也猜到了,莞尔一笑,对着坐在轮椅上的齐老爷子说道:“齐爷爷,您老别多想,如今您老一家人都在天梁国,您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无比放心,你也莫要担心我会误会,事情都发生了,以后终有一日会真相大白!那些动手屠杀山寨的士兵,我知道是谁,并没有憎恨他们,若不是被人利用,他们绝不会对山寨出手,而且那人也是爱子心切,此事听人说起过。”
“你...你也查到了?”齐老爷子不解。
梁水想让齐老爷子安心点便直言道:“曾经皇帝在位时,手下有许多密卫,密卫的头领,您老可知是谁?”
“呃...影卫?”齐老爷子用试探的语气反问一声。
梁水微笑的点头,“不错!正是影卫。”
“嘶~那日在小桥县,那人是...”齐老爷子也想起来了,之前在小桥县迎接老王爷和他的人之中,有一个轮廓熟悉,可面容陌生的人。
梁水点头,“孙儿救了他,他当初想去救皇帝,一时心急,被皇后和皇后的师兄打伤,身上又多了两种毒,后来到了粱公府里,由我那府里一直潜伏的密卫照顾着,孙儿那段时间,海岛和角庄两头跑,感觉好久没在晋海县露面,便跑回粱公府待了两日,结果被我发现了。”
“呵呵,算他命大!如今他在你这里效力?”齐老爷子问道。
“嗯!帮我打探各县的情况,顺便协助海军士兵的家眷前来,嘿嘿,您还真别说,密卫的用途还真大!那些士兵的家眷淳朴,脑子也傻,听到自己家的儿子在外有好住处,便到处张罗,弄的被人抓入了大牢,密卫花钱一番打点,便把人给捞出来了。”梁水给齐老爷子介绍着如今密卫的工作。
梁水这么做的目的,也算是让齐老爷子放心。曾经效力与皇帝的密卫无处不在,四处窥探所有人的行径和言词,弄的许多人殚精竭虑,总感觉身边有人盯着,生活也过的自在。如今的密卫不会安插在他们身边,只是针对天梁国之外地界,打探情况和做点其他的事情,这也算是让齐老爷子他们不要在担忧什么密卫会对他们不利。
齐老爷子自然也明白梁水的意思,“嗯,这样好,有密卫收罗消息,你也不会只看着国内,老夫来的目的,就是担心你只看着天梁国,而不在意外面的情况。”
“您老放心吧,外面我会盯着,如果皇后还没什么作为,那么我就要派人四处找寻那些可怜的百姓,都接到我这里,让他们安家落户。”梁水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