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震撼世界的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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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永恒的母亲节

5月12日中午12时许,彭州市公安局民警蒋敏和她远在北川县、朝思暮想的两岁小宝贝的一次电话通话。两个小时后,14时28分,蒋敏与女儿永远天各一方。在这场灾难中,蒋敏全家10口人遇难。擦着永远也擦不完的眼泪,蒋敏转身投入彭州抗震救灾的第一线。前一天,5月11日,蒋敏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母亲节,身为母亲的她,跟自己的母亲、自己母亲的母亲以及叫自己母亲的宝贝女儿欢聚一堂,共度佳节。那一刻,她是最幸福的人。不到24小时,4代女眷只剩她一人。她没有自暴自弃,没有被痛苦打垮,她拼命工作,努力奉献,或许希望更多的人得救,或许希望尽自己一个警察应有的义务,或许,她只是希望用这种方式寄托哀思。第二天晚上,连续工作43小时没有休息的蒋敏晕倒了。

蒋敏是四川省彭州市公安局民警,她18日晚从灾区赶到北京应邀参加《爱的奉献》大型募捐活动,在主持人白岩松的不断鼓励下,她迷离的双眼让人们从绝望中看到了希望。人们都理解她,理解这位能在失去如此重要亲人之后仍能坚持工作的伟岸的人民警察。承受着失去亲人的巨大痛苦,她仍然与同事们一起坚守在抗震救灾最前线。孟建柱在慰问蒋敏时说,“灾情就是命令、时间就是生命!”地震重灾区的北川县公安局144名民警中有21人在地震中遇难,36人失踪,但幸存的公安民警仍然奋战在抢险一线。蒋敏在新浪接受采访时说:如果此时此刻他们在另一个世界看到我们,看到我们真心在为他们祈祷,他们在上面也会过得很好,他们也会很开心的,他们都在上面的那个天堂里,都过得开开心心。

就在这一天,一个婴儿来到世上,一个女人成为母亲。12日14点10分,绵阳市医院剖腹产手术室。

“你相信我们就好了。”主刀医生张瑛微笑地鼓励产妇胡晓玥。14点28分,产妇的腹腔刚刚被打开。可是地震就来了,但张瑛坚持继续手术。她在手电光的照射下,用手术刀划开子宫,用电动吸管吸尽羊水。然后,右手托起胎头,在助手的帮助下取出婴儿。地还在轻轻地摇,胎盘自然剥离后,张瑛为产妇注射缩宫素。接着是缝合,张瑛左手持止血钳,右手持针器,屏住呼吸,熟练而仔细地在产妇子宫、腹直肌、皮肤间穿针走线。

直到给产妇伤口贴上腹贴的那一刻,张瑛才松了一口气。这时,手术中极度镇定的张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接连和护士抱头痛哭了两场。

“对于被困人员,只要有一线生还的希望,我们就要用百倍的努力,把他们抢救出来。”温家宝说。

§§第二章 5月13日生离死别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