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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风俗传说

这里重点介绍与印度的节日习俗相关的传说。印度的民俗节日很多,有一年十二个月十三个节日之说。但近年又有印度学者编了一本书,名叫《天天过节》,一共列出了365个民俗节日。也就是说,一年365天,几乎天天都是节日,不是全国性的节日,就是某个宗教、某个民族或某个地区的节日,而且每个节日都有故事。我们这里只能介绍几个影响较大的节日及其相关传说。

1.灯节的传说

这是印度传统的民俗大节之一,时间在印历秋八月的朔日。之前,人们要打扫卫生,把家里、院子里都打扫干净,准备迎接天神的降临。在印度的多数地方,人们在这一天要供奉和礼拜吉祥天女。有的人也礼拜象头神群主(主要是湿婆派信徒),玩掷骰子的游戏。有的人干脆把吉祥天女和群主合在一起礼拜,因为他们都是保佑吉祥的,是幸福和财富的象征。在有的地方,人们礼拜财神俱比罗,也有礼拜阎罗王的。这天晚上,家家户户都在屋里屋外点上一排排的油灯,说是要为吉祥天女照路,让她光顾自己的家。

在印度教徒中有很多关于灯节的传说。有的说是庆祝罗摩流放14年归来;有的说是庆祝毗湿奴杀死巨魔;有的说是庆祝坚战王举行王祭;有的说是庆祝超日王加冕;等等。但主要有两个故事,一个是关于吉祥天女的,一个是关于群主的。

从前,有一个没落的商人,家里有个女孩,每天给一棵菩提树浇水。女孩经常能看到吉祥天女从菩提树中显现,有时呈火一样的以上几个地名的传说均见刘国楠、王树英:《印度各邦历史文化》一书。[印]维迪亚文杜·辛赫等《天天过节》,新德里,2000年。

金黄色,有时呈玫瑰一样的浅红色。一天,吉祥天女对女孩说:“你作我的妹妹吧。”女孩说:“好的,我先回家问问爸爸,再来作你的妹妹。”女孩不知道自己见到的是吉祥天女,她回家把事情和爸爸说了,爸爸很赞成。第二天,她去与吉祥天女认了姊妹。吉祥天女说:“到我家去吃饭吧。”女孩又回家得到爸爸的许可,才跟吉祥天女来到家里。吉祥天女准备了丰盛的饭菜,让她坐在金凳子上吃。吃饱喝足之后,女孩要回家了,但吉祥天女拉住她的衣襟说:“你什么时候邀请我去你家?”女孩说:“等我问问爸爸再来告诉你。”得到爸爸的同意,女孩向吉祥天女发出邀请,但让她发愁的是,她在姐姐家坐的是金凳子,吃的是丰盛的饭菜,可是她家很穷,别说是金凳子,连个破木凳子都没有,更不要说丰盛的饭菜了。她爸爸说:“别担心,我们有什么就用什么来招待。去吧,在门口点上灯。”吉祥天女来了,高高兴兴地吃了她家的粗茶淡饭。神奇的是,她坐过的凳子忽然变成了金的,她用过的盘子也变成了金的。囤子里装满了粮食,屋子里堆满了财富。

很久以前,大神湿婆和雪山神女玩骰子赌输赢,结果湿婆大神把一切都输给了雪山神女。他沮丧地离开了喜马拉雅山,到恒河边居住去了。他们的大儿子战神塞建陀见父亲输得很可怜,就开始研究骰子的玩法,当他研究好了以后,就去找母亲雪山神女玩,结果把父亲输掉的一切赢回来,又交还给湿婆。这次是雪山神女非常痛苦地来到恒河边居住了。小儿子群主见母亲很不高兴,自己也练起了玩骰子,结果他又把哥哥给赢了。这时,湿婆大神让群主去找母亲回来,大家讲和。根据这个传说,人们喜欢在这一天玩骰子,而且敬奉象头神群主。

印度的耆那教徒也过灯节,但他们有自己的传说:自从世尊大雄得道后,就坚定不移地朝着解脱的目标努力。一天,他和他的追随者来到圣洁的邦瓦城。邦瓦城中的国王名叫象护王。他早就盼望着有一天大雄能踏上他的国土。当他听说大雄已经来到时,高兴极了,立即率众人前去拜谒。世尊大雄来到湖边的花园里,这时,正是印历八月黑半月的第14天,月亮正在27星宿中的第15星宿上。五更时分,世尊大雄独自坐下禅定。就在这时,在这地方,世尊大雄获得了解脱。因为是黑半月的第14天,夜很黑,但世尊大雄的灵光却照亮了四周,在场的众人全都看见了大雄身上放射出的熠熠灵光,人们向大雄欢呼着,称颂着,一片吉祥之声响彻云天。家家户户点起了油灯,就是从那时起,在印度,每逢印历八月的朔日之夜,人们就点燃灯火,欢度灯节。如今,邦瓦城已经成了耆那教的圣地。因为世尊大雄的足印,这地方变得圣洁。人们都说,朝拜过这圣地的人可以洗去自己的一切罪过,成为一个洁净的人。两千多年过去了,大雄的足印如今还清晰地留在那湖边。

但是,印度现在的佛教徒不过这个节日。

2.恒河女神下凡节

恒河女神下凡节是印度教徒的一个大节,它起源于一则古老的神话传说:在远古时期,恒河是天界的银河,并没有流淌在印度的大地上。有一个国王,他为了拯救自己的先辈而放弃王位,去修单腿站立的苦行。他一直“金鸡独立”了若干年,终于感动了湿婆大神,大神同意满足他的愿望。他的愿望是让天上的恒河流向大地,洗清他先人的罪过,使他们能够升入天堂。湿婆答应了。恒河要冲向大地了,但大地如何能承受那巨大能量的冲击呢?于是,湿婆大神挺身而出,让恒河先冲向自己的头颅,然后再沿着他的头发分成三大支流流向大地,从此,人间便有了恒河。在大地上,各个支流又汇合到一起,一路奔腾,流向本已干枯的海洋。那个国王先人的骨灰在海底,得到圣水的洗涤,他们的灵魂都升入了天堂。今天,人们都要到恒河去沐浴,死后也要把骨灰撒进恒河,为的就是能够洗清罪恶,升入天堂。

3.兄妹节

兄妹节是印度教徒的传统大节之一。在每年印历八月初十前后,姊妹要在弟兄的手腕上戴上手镯,或者捆上彩色吉祥线。关于这一习俗,有个古老的传说:远古时候,天帝因陀罗和阿修罗作战,连续打了12年,因陀罗非但没有打胜仗,却被阿修罗打得落花流水,险些丧命。一天早上,他的妻子在他的手腕上套了个保护圈,他果然打了胜仗。

4.罗摩胜利节

又叫“十胜节”,是全印度的大节之一。这个节日要庆祝10天,主要是庆祝罗摩远征楞伽岛,杀死十首魔王罗婆那的胜利。节前,人们就扎好了三具纸糊的大象,分别为十首王、十首王的弟弟和儿子。节日期间,根据《罗摩衍那》的情节,连续演出罗摩的故事。节日最后一天将魔王的大象烧毁。

5.洒红节

又音译为霍利节。关于洒红节的传说很多,其中一个是这样说的:古时候有一个阿修罗王,名叫金蒂,他与大神毗湿奴势不两立。他的小儿子普拉赫拉德是大神毗湿奴的信徒,于是他就想害死小儿子,但想尽办法也没有害死他。一天,他让自己的妹妹霍利迦抱着普拉赫拉德坐到火堆上,因为他妹妹不怕火烧,他想这样就可以烧死普拉赫拉德。可是,普拉赫拉德因为有大神毗湿奴保佑,在大火中安然无恙,霍利迦却被烧成灰烬了。所以,在人们庆祝洒红节的时候都要选一个开阔地,堆放一些木柴、树枝等,到夜里将这些木柴点燃,表示将阿修罗魔女烧死,以祈求平安吉祥。

6.贡帕庙会

这是印度教的盛大节日,分别在四个地方,每12年举行一次。届时,有数百万人到这四个地方去沐浴和庆祝。据传说,当年众神和阿修罗一起搅乳海的时候,搅出了甘露。后来,金翅鸟为了救母而驮走了盛甘露的罐子。金翅鸟在四个地方停留过,有甘露从罐子里滴出,落在这四个地方,因此这四个地方就变成了圣地。四个地方是:北方邦的阿拉哈巴德(恒河与亚穆纳河交汇处)、恒河上游的哈里德瓦尔、中央邦的乌贾因和马哈拉施特拉邦的纳西克。人们还传说,当时众神与阿修罗为争夺甘露打了12天仗,阿修罗失败。按天上的一天等于地上的一年计算,所以地上就每12年举行一次庆祝活动。在四个圣地中,阿拉哈巴德的贡帕庙会最著名也最盛大,因为此地处于两条圣河的汇流处。所以,每逢节日期间,虔诚的印度教徒们都要从四面八方到这里来,听印度教大师们宣讲经文,参加祈祷大会,更重要的是要到圣河中沐浴。这个庙会之所以被称为贡帕,是因为盛甘露的罐子叫做贡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