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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战争的俘虏 (2)

“那我要去向林学长告白,羽茜,你呢?”于艳春嬉笑地说道。

杨羽茜微微一笑,虚弱无力地一说:“那我以后再也不任性妄为,我要听爸妈奶奶的话。”

“这算什么啊?能实质一点的吗?”吉小莲笑着她。

“已经没力气说话了,你们还聊,还是省点力气吧。”杨羽茜反过来嬉笑着她们。

教堂的铁门被轰轰几响后撬开了,两名受伤的士兵走出大门,相隔着铁门开枪射上他们,他们人多势众,两名受伤的士兵最终被活活射死了。他们听到冲进来的声音,他们惊惶地喊出声音,害怕地围在一起,杨羽茜发抖的双手紧紧地拉着吉小莲她们,大叔们勇敢地走在前头。最后一扇大木门都被他们重重用力撬开了,几十名士兵带着长枪围着他们。

“都别害怕,你们很快就不用挨饿了。”大门走入一位清瘦的男子,他是少尉向井敏明,他拖下了军帽子大走向他们,他的一口外语,只有杨羽茜听得懂他在说啥。

他讥笑了一声,仿佛自己的话是多余的,然后命令一句:“把男人都拉出去杀。”

他的后方几十名人员尝试拖人,他们吓得东跑四跑的,这时候惹得他们想开枪。

“大家都别再跑。”杨羽茜大声一说,大家都站在她的身后不敢乱动。

他们将九名大叔抓着押着走出去,大婶们见到自己的丈夫被带走了就大声哭出。

“不许哭。”向井敏明发怒一喊。

杨羽茜紧张地拉着一位还在不停哭泪的大婶安慰道,“不要哭,不要哭。”

此时,外面传来几十声枪响,她们吓得动也不敢动。向井敏明走向她们,猥琐的样子打量着她们全身上下。

“还有小姑娘。”

他对着长得白嫩嫩十六岁的小女孩说道,然后把她拉到怀中,小女孩在他怀中挣扎地哭着,然后他一大笑,很色迷迷的样子又说:“让她们一个一个掰开衣服,你们看怎样?”

在场的他们都乐乐大笑,她们惊怕地抱在一起。

“向井少尉,原来你在这里。”这时候从大门走入的高大男子叫野田毅,“向井啊,你难道忘记了,后晚庆功宴的事情你办得怎样了?南城城还没吃过的女人已经很难找了,你把她们给吃掉了,上级吃什么?”

“我说野田少尉啊,你来得也正不是时候吧。”向井敏明怨气对着他。

野田毅走近向井敏明,然后靠在他旁边一说:“我是来抢救你,上级已经到上城了,你还没有准时交到人数给我,你就算想吃也等安抚好上级才吃吧。”

向井敏明被野田毅提醒了,他无可奈何地,转身命令道:“点好人数,一个也不能小,把她们交给野田少尉的队伍处理。”

然后,向井敏明还是不满足,他紧紧搂着怀中惊慌的少女对着野田毅说道:“这个女的我要,其他的都送去你筹备庆功宴。”

野田毅讥笑他一声:“你这副心急的德行就是改不了,好吧!我今天也找到了五个在营地里,加你这里十个也应该够数。”

于是,杨羽茜她们一个个的都被他们拉上了军车。

“羽茜姐姐,我的同学张美美被他们抓住了,她会怎样了?他们会放了她吗?”在车上余花紧紧握着她的手问道。

被向井敏明搂着在怀中的女孩叫张美美,杨羽茜听懂他们的对话,她很想告诉余花事实,但是她没有:“没事的,他只是要她去干粗活,不会杀她的。”

有时候事实未必让人快活,或许欺骗能让大家都安心吧!

余花听她说完后紧张的情绪明显好些了,她们几个女孩都抱在一起,细细地可以听到她们的哭声。望着外面长长的军车龙,她们都明白,此刻等待着她们的不是漫长的岁月,而是通往未知的黑暗世界之路!

……

卡车经过的地方到处可见尸体,炮火的烧焦味交杂着尸体腐化的臭味阵阵从微风中飘荡着。眼看着曾经繁华的南城城,如今已成了落魄的废墟般,她们捂着嘴巴想大声哭出可又怕被发现训骂,但是泪水却忍不住落下。

离别南城,到了上城,上城的情况明显比南城要好多了,高楼的建筑还到处可见的,大街小巷都挂满了他们的国旗,四处都有他们关卡的把守,原本繁华的街道上也不见得有几个人路过。杨羽茜她们被带到一间小楼里,小楼的四周都有几名他们的把守,她们想逃脱的几率是很难的。

余花抱着肚子脸色显然苍白了,因为十分饥饿,她终于撑不住昏倒在地上了,大家都紧忙上前扶起她,她们的举动被刚刚步入门的女人看见了。

女人大约有三十岁,穿着一身大红花色的和服,胭脂和粉底都涂得很厚,她叫樱井月,她十分不满意地用外语说道:“都快死了,后天怎样表演啊?人来啊,把她拖出去,我不希望这屋子里有死人。”

她一声命令,楼下的几名人员跑上来,就动起手脚想把余花带走。

“等等。”杨羽茜有些着急了,她用着一口流利的日文说道。

在场的樱井月以及他们都惊讶地望向她,樱井月打量了她一番说道:“哟,丫头,原来你懂我们的语言啊,长得挺标致的嘛。”

“请你放过她吧,她只是因为肚子饿了才昏倒的。”杨羽茜恳求着她。

樱井月靠近她,带着让人难以猜测的笑容,然后说道:“我可以放过她,还可以给你们丰盛的食物,只要你们都听我的话,当然你必须按照我的意思做任何事情,听我的,怎样?”

她知道樱井月是不怀好意的,但她还是答应了她,或许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的吧!樱井月不但给了她们很多食物,还给她们一个澡堂洗了一个舒服的澡,还换上了新衣服。

“她会让我们干啥呢?”于艳春不安地问道。

“不管怎样,我们能活到今天已经很幸运了。”吉小莲叹气一声。

“对,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强。我们不能死在这里,我们还有家人等着我们回去的。”

杨羽茜握着她们俩的手,一路上看到的都是死人,她已身心疲惫了,说她怕死吧,她现在的确害怕了。她们整理好脏兮兮的身子,樱井月喊她们在大厅集合,樱井月还带来了五名年轻的女子,其中有一位是刘兰,大家见面都很激动,刘兰是被野田毅的部队抓到的,幸好的是野田毅当时在抓人数,不然她早就枪杀了。

让杨羽茜觉得开心的是她见到了双儿,不知道是幸,还是祸。幸,双儿还活着;祸,她开始担心樱井月接下来安排她们要做的事情了。

“我们皇军后天将要举办一个庆功宴,你们都要参加这个盛宴。我是你们的训练老师,接下来都由我安排你们的演出。”樱井月用着一口并不流利的中文说道。

她们哑口一片震抖着手脚,互相对望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樱井月要求杨羽茜在台上唱几首外语歌助兴,其他人都当伴舞。在狭小的房间内她们十几个女子睡在一起,杨羽茜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樱井月要她们唱歌只是摆样子,她想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双儿被梦吓醒了,她吓得跳起来差点摔下床底,本来就睡不着的杨羽茜也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双儿,你怎么啦?”

宁静的房间里就只有双儿的哭声,双儿抱着杨羽茜一边哭泣一边说:“二小姐,我又梦见二当家被杀的情景了,他被他们用机关枪射死在江边了,好多血,那里死了好多人,好恐怖啊!”

杨羽茜忍不住也落泪,二叔死了!

她抱着双儿紧紧的,她不能哭出声,她不想吵醒大家。

第二天的早上,杨羽茜十分疲倦的样子站在樱井月面前,她被训骂了。

“我希望你明天晚上在宴会给我打起精神来,不然我就把她们给拖出送给在前线饥饿的军兵。”

“抱歉,我会打起精神来的。”她提起了声音回应。

“给我回房间练歌去,我明天要听到你动人的歌声。”被樱井月训骂完后,她没精打采地步入了房间。

一大清早,大家都汇集在大厅里排练,樱井月忽然怒气地关掉了音乐,杨羽茜停下了歌声惊异地望向她。

“人来,把她们都抓出去,送到前线。”樱井月指着杨羽茜后面的人,他们上前拉人,她们哭声哀求道。

“樱井小姐,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她们吧!”杨羽茜上前恳求道。

“你求我有什么用?你才可以救她们啊,你唱得好,我就放了她们啦!你这整天神游四处的,听歌的人也不想听。”樱井月严肃地打量着她,很不满意地一说。

“对不起,我没有唱过外语歌曲,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樱井月看到她有悔意的样子,然后再次坐下椅子。“把她们放了,重新开始。”

他们听令后把她们给放了,她们再跳了一次,这次杨羽茜很认真地唱,带着大家都不能死的念头,她必须努力。

樱井月很满意这次的表现,她走到她面前说道:“很好,今晚我就要你这种状态,如果有什么差错,你们都别想有命活着回来,给我记好了。”

杨羽茜乖巧地点了点头,希望今晚大家都平安。

下午,她们穿起了订做好的衣服,她们试好衣服化好妆容。让杨羽茜怒气的是自己穿着旗袍,却要唱别国的歌曲,她扎狂极了,吉小莲与于艳春拍了拍她肩膀。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保住性命。”大家都抱在一起,就像是离别时最后一面。

坐上了卡车,大家离开了小楼。

车子开往了他们举办庆功宴的酒店,酒店四周的街道都是他们疯狂娱乐的地方,歌声、艺妓四处可见。从她们下车开始无数的人员已经色迷迷地瞪着她们不放了,余花她们害怕的躲在杨羽茜她们的身后,樱井月嬉皮地笑着来到她们身旁,然后打发着这些想打她们主意的军官,几名好色的军官临走之前还摸了摸樱井月翘翘的臀一下,樱井月一脸娇媚笑容迎着他们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