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名家散文:像音乐一样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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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请不要破碎这个梦

一晃,三毛离开我们已是六个年头了,六年,刚好是她与大胡子荷西在爱情河流里荡漾的年头。六年的时光让三毛灿烂了一生,也让我们的爱情在这日益功利日益浮躁的现实里,成就了一个瑰丽无比的梦。

当我们被现实鞭挞得体无完肤之时,我们渴望有那么一种精神的抚慰,“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我们遐想,我们随三毛前往,撒哈拉的辽阔与苍茫会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时,我们会情不自禁地对自己说:“没什么,至少我们还有一个梦,生存得不凡的梦。” 那就是一份超越世俗啊。

当然,我们中的大多数人不会背着行囊去远方,更不会设想有个大胡子男人对我们张开双臂,但我们却可以悟出:去追求、去冒险、去体验痛苦,总会收获丰富的人生;同时我们还可以悟出,爱情的真谛在哪里。撒哈拉的贫瘠与荒凉和我们的“寒窑虽破能避风雨”竟然是一支异曲同工的爱情咏叹调。

Echo,是三毛为自己取的英文名字,意思是一只极乐鸟,这个以一辈子的生命为代价,追求生存的最大价值与爱情的终极意义的女人,笔下的撒哈拉与荷西就成了一种极致的象征,给我们所构筑的不凡爱情就成为了一个永远的诱惑。或许我们注定平淡无奇,但向往却是我们精神的家园,今生无法达到的境界,来世我们再去寻求,这就成为了我们生命的向往与动力。我们离不开一些浪漫的支撑,我们需要一些梦幻一样的传奇。所以,三毛无论活着还是死去,她的书总是一茬又一茬地出版,她的故事总是一遍又一遍地打动人。

可是,最近有个叫马中欣的人写了一部题为《三毛真相》的书,说是专为揭开“三毛式的伪善”、“维护中国青年纯净而自然的爱情观”而写。对于马先生所写的是否真实,他的目的是否纯洁,在我们对三毛深深的崇拜与爱恋中,这些应该不重要;即使他所说的是真正的“真相”,这也应该不算什么,就冲三毛能用她的笔勾勒出万人神往的爱情之梦这一点,她都可以成为爱情路上的光芒,何况艺术是以高于生活的力量来教化人的呢?

爱情是最难以让人把握的,最让人难以言清子丑寅卯是什么,或许三毛真的没有追求到她所向往的爱情,荷西只是她的一个神话,一个杜撰。如果这样,我们除了对三毛那么执着地追求了爱情却未果表示遗憾外,还有什么呢?当然还是有的,那就是这个世界现实得已经没有那种诗情画意让人神往的爱情了,这应该是人类情感的悲哀。

为此,想说的是不要破碎“三毛式的爱情梦”,否则,我们的爱情还能够在哪里开出别致得让人心动的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