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名家散文:像音乐一样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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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六月快乐

六月有什么值得快乐?

其实最先想到的是台湾著名的音乐人陈升写过的一首叫《六月》的歌。歌里这样唱道:六月在夏天之前的心情,总是偶尔晴朗有点雨……六月在春天之后的心情,总是偶而悲伤有点苦……在陈升娓娓唱来之中,六月让人有了轻松的向往。

有人说陈升是一种很私房的歌手,他不像罗大佑那样创造了许多歌坛上的经典,但他的每一首歌都很耐听。他永远不会大红大紫,但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只需要提起那首《把悲伤留给自己》和《北京一夜》,人们就会觉得,陈升无论怎么样都是一个人物。

许多歌曲之所以经久不衰,一直被人们吟唱,那是因为一首歌的背后就是一段深情的时刻,一个动人的故事。

第一次听到《把悲伤留给自己》,知道陈升,是在1995年,在翻越唐古拉山途中。厚厚的冻土层的公路上,扬州大巴如同在弹簧上“跳舞”,天气间或阳光灿烂,间或大雨大风。很快,一场大雪与冰雹铺天盖地了,寒气从车窗的缝隙里透进来,让人感到针扎一样疼,让人不得不缩成一团。颠簸、寒冷,加上越来越呼吸不过来的缺氧,使人胸口发胀、头痛欲裂,空气仿佛在凝滞。

“可以放一些音乐吗?”我对司机说。

没有想到司机放的竟是这首《把悲伤留给自己》:

……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不能分担你的忧愁/如果这样说不出口/就把遗憾放在心中/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在那一刻,我的眼泪出来了。这真是一个非常动人的时刻,演绎着世俗的悲欢,人世冷暖的旋律就在陈升如同大提琴般沙哑的嗓音中,变得简单甚至可以把玩,变得亲切而带着遐思一样的隽永,人由此舒缓多了。

而听到《北京一夜One night in Beijing》是在一个留学回国度假的女孩这里。这个女孩以前十分的内敛,但唱这首歌却带着快乐的幽默与抒发的豪放……One night in Beijing/我留下许多情/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One night in Beijing/我留下许多情/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人说百花的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待着那出征的归人……

源于生活的作品总是散发着吸引人的魅力,不管是从哪个角度、哪个际遇来掂量。在这里,历史的沧桑之重,生活的节奏之快,为生活而忙碌的人群,为理想而奔波的艰辛,一切都在推杯换盏之间。

寂寞也罢,无助也罢,漠然也罢,搞笑也罢。反正陈升将现代人难以言明的心绪用他的音乐娓娓道来,他成为了抒发这个时代太多情绪的代言人。

回头再来看六月:这六月既没有五月那样的山花烂漫,又没有七月那样的炽热如火,但六月是一个可以演绎很多故事、可以有太多想象的月份,比如,有最灿烂的六一儿童节,有从七月移到六月的高考……

为此,的确值得祝愿大家六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