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别离轻蹙眉头,他竟然被当做赢得的奖品?
冷冬儿牵着段别离的手扭头就走,不想与她多废话。
乌云还没有等到冷冬儿的答复,怎么会让她就这么离开呢?“你还没有说你答不答应?”
“今日本宫可以看在你年少不经事原谅你的傲慢,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游弋公主,竟敢如此胆大包天不禁要抢本宫的驸马,你把驸马当做你打赢胜仗的奖品?你又将本宫这个长公主看在眼里吗?你当真以为一个小小的游弋部落可以掌管天下了不成?”冷冬儿冷着脸,连声音都带着几分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气,众人放佛能够感受得到那份与身居来的阴冷与阴鸷的气息,百姓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低着头请求公主饶命。
乌云一眼抿着唇,看着游弋侍卫的腿竟然发颤,就连她也刚刚不禁心神颤了颤,有一种冰天的阴寒从内心涌出,流向四肢百骸,她的双手竟不由自主的轻颤,连握紧拳头的力气都没有。
小丫鬟屏住心神,不愧是大国的公主,几番话下来竟让他们无言以对,各个侍卫双腿颤悠,一看就是吓得不轻。往常公主娇蛮人性,经常责罚侍卫与奴婢,却也没有北国长公主的这番气势。
她拉着公主的衣袖,“公主,咱们回去之后重新再商议。”
乌云还有些不大乐意,可是看着四周已有北国百姓议论纷纷,就连游弋的百姓也纷纷逃走,真是每一个能够帮助她的人,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冷哼了几声,“你给本公主等着瞧。”
冷冬儿挑挑眉,看向乌云身边的小丫鬟,方才只有她的劝慰乌云能够听得进去,依照乌云的人性,这样的人一定是她父亲安排的,所以冬儿的话也是对她说的,“这一次我可以卖一个面子给游弋族长,但若下一次你们游弋公主还这般,就休怪被本宫不客气,若是他的女儿缺胳膊少腿别怪本宫没有提醒,毕竟战场上无父子,更不会讲究什么情面。”
“你……”乌云火冒三丈,指着冷冬儿的背景,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站在原地干跺脚。
想起她今天的委屈,乌云心中发誓,他日在战场上相见,她定要让北国的长公主好看,不杀了她怎么以泄心头之恨呢?
越想越气,越气越生恨,身边的侍卫打骂了好一会儿也不够解恨的,她唯一能够想到为自己出气的人也只有爹爹一人,所以骑着马匹快速的飞奔回游弋部落。
“爹呢?我爹去哪里了?”她随便抓了一个人问道。
突然被公主这么一吓,小丫鬟胆子小,尤其公主一遇见不开心的事情,倒霉的全部是他们这群下人,所以此刻一瞧见公主黑着脸,她吓得浑身都在颤抖,脸色发白,连回话都是个问题,乌云气的又是一顿狠踹,“没用的东西,难道本公主是吃人的妖怪不成,你在害怕什么?害怕什么?”她一边说一边不忘狠狠的踹,此等没用的小丫鬟还不如死的好,越是这般想着,她下手越狠。
小丫鬟期期艾艾的痛喊了几声,只能抱着颤抖的身躯承受着非人类一般的待遇。
“该死,没用的贱婢,本公主问你话,你居然给本公主装可怜,看被公主不打死你。”乌云这下子将集市受得委屈全部发泄在了这个小丫鬟的身上。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小丫鬟已经是鼻青脸肿,连侍卫都不忍去看,反而很无力的别过头去,他们公主下手还真是狠。
“公主别打了,真的会打死人。”身旁的小丫鬟拉扯着乌云,真怕又是一条人命葬送,别看公主年纪小,但死在她手里的人可是不少。
乌云深深呼吸,再次问了一遍。“我爹在哪里?”
“在,在书房。”小丫鬟指着书房的位置,已是奄奄一息。
乌云提着裙摆,连忙跑向书房。她身旁一直跟随的丫鬟连忙招呼了几个侍卫,抬着受伤的小丫鬟下去治病,没有人为她求情,只是感叹她的点不好,竟然在这个时候惹到了公主。可是谁都知道,在这个时候出现,就算是回答了,她依然少不了一顿打。
推开了房门,乌云一眼就瞧见了站在书桌前的父亲,方才还是气势凌人的一副嘴脸,此刻撇了撇小嘴,那委屈的泪花说来就来,毫无预兆,根本不需要酝酿,就和水龙头一样,一扭就出水。
乌力吉一看见女儿受委屈的娇颜,立刻心疼的伸出双臂,心疼道:“宝贝乌云,你怎么了?谁敢如此胆大包天,竟然给你气受,当真是活的腻歪了不成。”
乌云跺脚,“爹,乌云被人瞧不起了。”想起北国长公主那副骄傲的嘴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也是公主凭什么就要被北国的公主瞧不起,一样都是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凭什么凭什么?
乌力吉从来不曾见过女儿这般委屈的哭泣,那眼泪就和天上的大雨一样,止也止不住,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到底是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欺负他乌力吉的女儿?
乌云看见老爹气愤的表情便知道自己博取同情心的计谋算是成功了,连忙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说的天花乱坠,甚至是添油加醋,把北堂雪舞说的无比恶劣,倒是把自己做过的恶劣事情轻描淡写了一番。
听到此处,就连乌力吉也不禁蹙起眉头,“没有想到北国的长公主竟然是如此不明事理的人。”
“可不是,我只是觉得那位公子长得很潇洒飘逸,只是很随口称赞了几句,可是她却黑白不分,硬是辱骂了女儿。辱骂女儿不要紧,可是她是否有想过女儿可是游弋的公主,代表的是我们整个游弋部落,她……”想到这里,乌云哭了起来,模样更加逼真了几分,乌力吉早就心生不忍,连忙拍着女儿肩头,好生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