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瞧不起我们的乌云公主就是瞧不起我们整个游弋,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哪怕是两败俱伤,爹也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乌力吉绝对不允许女儿白白受了委屈。
乌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所以她埋在乌力吉的怀中,当然不会被别人发现。
可是……
往往人倒霉喝凉水叶塞牙缝,她的小计谋始终没有逃过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真是这样吗?”
蓦地,出现了一声清冷的男音,竟是如此的熟悉。
熟悉到令乌云身子一颤,连眼泪都忘了流下来,她较弱的身子逐渐变得僵硬了起来,她敢说这个世界她最怕的人就是他。
那种无声的冷冽气息可以将所有的东西都凝固,包括她脆弱的心脏,乌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娇蛮任性从小养成的,她以为这一次也会和一起一样,使使小脾气就会过去,可是那个男人硬生生的打断了她的两条腿,然后用天下极其残忍的生筋膏又把她救了回来。
那个时候他很残忍的笑,“若你还敢惹我不高兴,等你腿好了,我会再打断他们。”
乌云极力咬住下唇,当时的她很天真,以为这个男人会非常怕爹,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谁也怕,连爹都怕他,她又怎么会不怕呢?
当下便忍住了眼泪,因为这个男人不喜欢流泪的女人,所以她不能哭,她还要保住一双腿,在那段日子里,只要一看见他,乌云就会克制不住的恐惧,犹如恶魔一般的男人。
只是,她没有想到,如今这个男人又出现了。
还是一如既往,半边面具遮面,犹如地狱罗刹一般的恐怖,那双阴鸷冰冷的双眸没有丝毫的温度,完全可以冻僵乌云所有的想法,连逃跑都忘了。完美的薄唇透着一丝冰凉,看着乌云的目光带着幽深凉薄的幽光,“怎么?两年不见,胆大包天的乌云公主竟然如此胆小?”
乌云惊诧的张了张小嘴,脑海里一片空白,唯一残留的景象就是那****被人硬生生断了双腿,那般刺骨的疼痛,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几乎****忍受着钻心一般的疼痛,却还依然摆出一副受教的笑脸,那一刻他是真的怕了这个男人,打从心底去害怕一个人。
察觉爹轻轻推了她,乌云连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乌云拜见真主。”
男人笑笑,“起来吧!”
乌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笑也可以如此渗人,如履薄冰。
“谢真主。”乌云起身,乖巧的站在乌力吉的身后,这会子倒像一个温和柔顺的女子,不似方才那般的令人作呕。
男人看向一直跟在乌云身旁的小丫鬟,“似念,告诉爷,乌云公主所说的事情是真是假?”
乌云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真主,很显然他并不相信自己的话。似念是他的人,自然会实话实说。
似念踏前一步,“爷,事情不是这样的。”她娓娓道来事情的始末,就连乌云指着段别离说这个男人我要了,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丝毫没有因为跟在公主身边这些日子的情分而隐晦几句,到是对真主毫无保留说出一切。
真主懒懒的抬起双眸,发出冷冷的轻笑,乌云浑身一震,只能将期期艾艾的表情看向乌力吉,希望他能够保自己一命,因为真主最讨厌说谎的人。
乌力吉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拉着女儿跪在地上,“都是我乌力吉教女无方,还请真主息怒,饶了小女一命。”
对于这个突然多出来的真主,乌力吉起先也抱着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可是这个男人就犹如一团神秘的漩涡,来的神秘,走的也神秘,根本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底细。除了他留在这里的一个小丫鬟似念,知道他的一切,可是不管他用了何种的办法,似念就是一个字也不说。
当时,他手中族长的位置就快要不保,若不是真主出现,想必此刻早已经他人当家作主,哪里轮得到他乌力吉。对于真主他有着说不完的感激,也有着说不尽的惧怕,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震慑他人的威力,可想而知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当然,他也承诺过,若是日后他有需要,游弋赴汤蹈火也会帮助他。
其实明着他乌力吉是游弋的族长,暗地里真正做主的人却是真主。
真主把玩着茶杯,依旧冷冷的笑着,不语不问。
这般凝结的气氛让乌云又是一阵心惊胆跳,明明怕的要晕厥过去,可是她依旧捏着自己白嫩的小手,生怕她真的晕了过去,因为真主讨厌胆小的女人。
“真主,看在乌云年幼的份上,请你责罚乌力吉吧!”族长匍匐在地上,深深的磕了一个响头。乌云跟着爹爹跪在旁边,心中忐忑不安,小脸埋在地上,看不见她恐慌失措的双眼。
男人守住嘴畔间的笑容,顿时空气凝固,他俯视跪在地上的妇女,“去下战书,后日你们就要与赛盟兵戎相见。”
乌力吉一怔,真主怎么将话绕到这个上面?
虽说真主的决定不容置疑,可是他该拿什么理由去搪塞游弋的百姓呢?
“自然是北国长公主欺人太甚。”
乌云大喜,“真主,乌云可以上战场吗?”她要好好的教训教训那个北国的长公主,看她还敢不敢嚣张,等她死了以后,那个男人就归她所有了。
男人点头,“自然,但你若是想死,随便你。”
乌力吉大惊,“真主,乌力吉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