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两个人的身份都有所不同,最痛苦的就是十八王爷。
冷冬儿还只是冷冬儿的时候,他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欢,当冷冬儿是北堂雪舞的时候,北堂烈的喜欢就只能咽到肚子里去,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
当他初次见到十八王爷时,他眼里浓浓的爱焰是挡也不挡不住的,或者说北堂烈在段别离的面前,从来就没有想过遮掩,他想告诉这个男人,他也喜欢冬儿,也想与这个男人比试一番,到底谁更适合冬儿。
离看得出十八王爷的挑衅,不在意是因为冬儿的全部身心都放在自己的身上,断然不会再对别人生出异心思来,所以他也任由着十八王爷肆无忌惮的去表现自己的爱意。
冷冬儿动了动唇,终究是没有说一句话,拉着段别离扭身就走。
他顿下脚步,转身看向那名小厮,“你去回王叔一声,明日别离有事,可能不会来探望王叔,但是长公主还会再来的,请王叔一定要见一见长公主。”
小厮一怔,还以为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呢?没有想到是这件事情,连忙拭汗点点头,“是,小的一定将驸马爷的话带到。”
出了府,坐在了马车之上,冷冬儿依旧不解他为什么要那样说?
看着冬儿不解的眼神,段别离很温柔的别过她鬓前的发丝,轻柔的说道,“若我说救你的人是王叔,你还不想见他吗?”
“他救得我?”冷冬儿很诧异,似乎非常不敢相信这件事实。“怎么可能呢?他设计了这一切,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受伤,然后再救了我,他到底想做什么呢?”冬儿根本搞不懂北堂烈到底是怎么想的?
段别离蹙眉,“其实我也不懂,可是他救你是事实?”
冬儿噘着小嘴,“你又知道?”
“其实那日,黄儿给我喝了一碗汤药,我顿时就觉得昏昏欲睡,我想那丫头可能是担心我的伤势,给我的药里放了安眠成分的药材。渐渐地我感觉自己睡着了,然后屋子里突然出了陌生的气息,我担心你有危险,努力的想让自己醒过来。可是最后徒劳,后来我听见了王叔的声音,不知道为何,我的内心突然安定下来了。”段别离想到那日的情景还有些心有余悸,若是贼子,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保护冬儿了。
“王叔救了我?”冬儿觉得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艰难,简直就和玩笑话一样。如果离不是爱她的男人,她很怀疑离的一番话是要把她打包送出去。
段别离很大方的承认。“恩,是他救了你。”
“可是她为什么要救我呢?”
他笑的魅惑众生,笑的却又淡若白菊般纯净,没有一丝的杂念,“你知道。”冷冬儿还想再否认什么?可是的那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却已经被段别离阻止在大手指间,遮住了她的小嘴,不许她说出那话。“别说,其实你心中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知道世界上最残忍的话莫不过就是你明知道他爱你,却要告诉别人你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有的时候,我不知道比我不爱你还要伤人,你懂吗?”
冬儿抿着唇,不发一语。
她知道,甚至比段别离还要更早的知道。
“所以你故意对那小厮说,你明日有事不会过来。”
段别离点点头,轻轻的拍拍她的手,“是,王爷其实想单独见你。你与他之间虽然是千万种不可能,但是我也希望你们可以谈开,毕竟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来的好,并且我相信,他能够救你,就绝非是那大恶之人。”
冬儿咬着下唇,轻声嘟囔着,“你就这么放心让我一个人去见他吗?你也不怕王叔使什么计谋吗?”
他笑了,风轻云淡,却又自信满满,拉过冬儿的小手,“你该知道,我是对你放心。”
“好,我听你的。”
小厮将驸马爷的话带到,十八王爷的面容上只是似笑非笑。摆摆手示意小厮下去,似云站在一旁,有些不懂,“爷,驸马爷说这话到底是何意?”
北堂烈笑容多了几分苍白与无力,他倒是一直小看了那个段别离,一直把他想成了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依靠着女人过活,却没有想到他的心思比谁都灵巧,想的也比谁都透彻了。
“他知道了是本王救了冬儿,所以想让她来感谢本王。”
似云不由得睁大了双眼,“他怎么会知道?”如果那日段别离醒了,他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那日,本王一直感觉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气息,本以为他不会醒,却没有想到倒是我小瞧了他的内力。”
“王爷,驸马爷的内力已经是深不可测了吗?”本来他们还并未把段别离这个人放在心上,可是自从成功借兵以后,他们就不得不小瞧了那个人。
能在最短暂的时间威胁到定远侯,抓住了他的软肋,很轻松的借到兵,可想而知,他的城府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深。尤其是似念擅自改变了决定之后,利用魔乐控制那些赛盟的百姓,他却能吹出一篇篇控制似念魔乐的曲子。
导致似念口吐鲜血,损伤内力,这段别离可谓是深藏不漏。
北堂烈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向似云摆摆手,“退下吧!明日若是长公主来了,不用通报,直接带到花厅去。”
“是,主子。”
第二日冷冬儿独自一个人,很顺利的见到了北堂烈,他虽然走得一步一步,稳健踏实,可是冷冬儿却能够感受到他迈出的每一步都十分的艰难,脸上却是苍白的吓人,虚脱到离翻白眼只有一线之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