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吓了一大跳,呢喃道,“擦,这是准备去打群架吗?”
似雅瞪大了双眸,虽然平常习惯了四小姐无厘头的举动,可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这么没有水准的话,不禁略微为四小姐担心,不知道爷是否会生气,眼眸扫过,她竟然看到了爷眼底划过的笑意,哪怕是稍纵即逝,她也看的一清二楚,绝对不会有错。
段风纪一双眸子只看见了远远伫立大门前的华服男子,唯我独尊的霸气,仅仅只是背手一站,却是豪气万丈,强者之风已经大显,这就是传说中的十八王爷?京城最有名的人物当属当今的逍遥王爷北堂烈,三岁能吟诗,七岁能作诗,十岁射箭骑术便样样精通,传言十二岁参加科举,赢得状元之名。果然非同一般,此刻有跟随父母前来的姑娘都瞧直了眼睛,恨不得将眼睛黏在北堂烈的身上。
“爹……”
段风纪定睛一看,竟然是数月未归家的四女儿,不由得心中大喜,“阳阳,你怎么回来了?”
汗颜!
段阳阳这么大的一个人,就站在十八王爷身旁,她老爹居然没有看见自己,难道是她长得太渺小了?
众人不禁侧目,这就是段家痴傻的四小姐,传言后来又治好了傻病的段阳阳?不过听闻前一阵子好像又傻了,拒绝了天下第一庄萧然山庄少庄主的婚事,那可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啊!真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丫头,这下子傻的更加彻底了。
段阳阳若是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非得气的吐血而死。
这些人都是什么卑鄙龌龊的思想?
冷冬儿上前,拍拍段阳阳的小手,仅仅只是说了一句话,却令段阳阳内心温暖无比。“平安回来就好。”
他犹如天神一般,轮廓的线条好似刀刻一般,像一个独裁者,一双修长的双手撑开了黄色圣旨,“北堂雪舞接旨。”
冷冬儿率先上前,跪在地上,身后的衣裙男女老少一瞧长公主都跪下了,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更加不能犹豫,不约而同的跪在了地上,低垂着头不敢去看那盛气凌人的面容,生怕会污染了他那天人的神威。
段阳阳看见大嫂都跪下了,也有些不甘愿的跪下,这古代人最不好的一点就是下跪,有事没事都要跪一跪,她很庆幸自己重生在段家,而非是皇宫,要不然这成天到晚的下跪,她还真有些受不了。
他的嗓音冷冽的回荡在空气中,“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北国长公主北堂雪舞,一品驸马爷段别离平游弋,平息赛盟百姓的瘟疫有功,夫妻伉俪情深,朕深感欣慰。特下旨意,封长公主与驸马爷之长子为宸世子,次子为净郡王,特赐杭州城畅生园府邸一座钦此。”
众人一片了然,原来城郊的那座豪华的宅子是为长公主而建的,他们当时还在想,究竟是谁那么大的手笔,竟然能盖的了百顷的园子。那个地方夏天凉爽,是一个避暑的好地方。
现如今段家的两个孙子已经是身份高贵的世子与郡王,各家各户有年龄相等的孙女,女儿恨不得现在就要拿出来献宝,希望现在就定下娃娃亲,也好攀上皇亲国戚的美名。
冷冬儿站起身子,上前接下圣旨,对于父皇圣旨上所说的畅生园她也是略有耳闻,可是却不知晓这是父皇的心意。“雪舞谢父皇。”恭敬的接过圣旨,她的指尖无意的划过了北堂烈手背,眼底迅速的涌起一丝波澜,内心仿若挣扎着什么?眼睛里也流露出半丝的不舍。
她就站在北堂烈的面前,一览无遗。
他从未想过隐藏,而她更加不是逃避的人。
北堂烈挥挥手,招呼着身后的老百姓,“起身吧!”
“谢皇上,谢逍遥王。”
冷冬儿扬起了一抹温和的笑容,说出足以将北堂烈千刀万剐的话语,“劳烦皇叔大老远来到段家,快进去喝杯酒吧!”
他的眼底出现了几许挣扎,甚至是深深的伤痛,那种无力充斥着他的全身,一句皇叔足以将他打倒了深渊,这辈子再无翻身的机会。
“雪舞……”
“什么?”冷冬儿一怔,有些看不明白北堂烈此刻眼睛里的朦胧,几乎就要压在了心底的某些东西呼之欲出。
他的眼睛始终不离她璀璨美丽的眸子,即使看了再多遍,依然止不住内心的伤痛,“你长大了。”这句话他需要好大的勇气,才能说得出口。
冷冬儿惊愕,很快的恢复了正常,轻柔的说道,“皇叔,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想必你肯定会欣喜的。”
段别离向北堂烈微微点头,始终保持着淡然的微笑。
不气不怒,仿若他们两个人如此亲密的说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北堂烈却知道自己做不到这一点,“皇叔?”
他的视线收了回来,点点头说道,“好。”
冷冬儿与段别离擦肩而过,留下了一句话,“好好招待客人,我去去就来。”
北堂烈心中还在犹豫那人会是谁?
只是,那远处白衣胜雪,已经缓缓的移动,他没有放松下脚步,大步踏前,看见了眼前的女人的面容,虽然已年过三十多,可是却保养得当,皮肤白嫩柔软,透着红润的气色,头上的玉簪已经挽起了所有的发,鬓角的发丝随着风扬起了一抹弧度。
此女子风韵犹存,却处处透着贵气。而她身旁的男子更加令人移不开双眼,一张清冷优雅的眸子流动着无瑕的光彩,英气的剑眉飞扬跋扈,彰显着他不拘小节的个性,薄幸的唇瓣嫌弃了一丝嫌恶,他除了冬儿这孩子,一向对皇家的人有着莫名的反感。